真的要搬家了。
周九挨个揉完狗崽儿,然后再飞回家里的时候。
齐莞莞已经回来了,正带着几个来帮忙的人,一起收拾行李。
见到周九回来,齐莞莞一个沙发枕就丢了过来。
“你还知道回来呀?你还敢回来呀!”
有什么不敢回来的,是你先撩的,先撩者贱知道不?
然而即使是这样,周九也没有敢在这个时候去拔虎须。
他现在可忙着呢,好多东西都需要整理带走。
比如洗澡的盆、洗澡的毛巾、洗澡后的吹风机!
没办法,八哥天生爱水。
周九又是个死龟毛。
周九想揭过这一茬,齐莞莞却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齐乌鸦你长能耐了啊,你在什么地方学的那种话啊?在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你是嫌我脸比较多是吧?随便丢几张没关系?”
周九踩了踩沙发背。
也不是,你的脸也没有比别人多多少。
就是一张脸皮从中间折叠了一下,贴到了另一边去。
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
周九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但在心里这么想一下,也觉得颇为愉悦。
于是竟然在齐莞莞火冒三丈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齐莞莞:!
周九:……
这不是去拔虎须了,这是去虎穴里头掏虎崽子了。
齐莞莞声音顿时就高了八个度,拖着一个沙发枕气势汹汹的就翻了过来。
“齐乌鸦你过来,姑奶奶今天教你做鸟!气死我了,你个虎逼崽子!”
周九自然不会待在原地等她揍。
拍了拍翅膀,一下子就飞到了窗帘顶上。
松鼠选择这个地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少以齐莞莞这个身高,根本不可能够着他。
不是他黑齐莞莞,齐莞莞这身高跳起来都够不着。
然而齐莞莞才不想在窗帘底下跳来跳去,直接一个拉扯,就把窗帘给扯了下来。
周九一个不稳,往下狠狠坠了一下,才缓过神继续飞起来。
齐莞莞冷笑。
“今天搬家,你以为我还会顾及着家里的摆设,不跟你来真的吗?”
周九停到鸟架子上,抖了抖身上的毛。
窗帘平时看着干净,其实里头也藏了不少灰尘。
齐莞莞刚才这么一拉扯,窗帘上面积压的灰尘,全部都飞了起来。
不少灰尘都落在了周九的翅膀上,这让龟毛的周九,如何忍得?
齐莞莞把手里的窗帘,往地上一扔。
“你过来,让姑奶奶揍一顿,再把尾巴上的羽毛拔三根,就原谅你。”
这小姑娘怕是不记得当初的乌云盖雪猫了!
当初的乌云盖雪猫,就是可劲儿撩拨周九。
想耍周九一顿,才闹到最后不死不休的地步。
后来拔毛事件一出,更是让双方闹得鱼死网破。
这会儿齐莞莞提出来的方案,居然把两者全部都包含在了里头。
明显就是不想和好的意思。
周九踩了踩鸟架子的金属杆,不想和好,好啊。
大爷也不怎么想跟你和好。
幼稚不幼稚!
齐莞莞笑了笑。
“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痒,灰尘钻进了自己的每一根毛羽里头,然后每个细菌都在不断的分裂、繁衍,然后在身体上扎根?”
周九:……
本来还只是觉得不舒服来着,这会儿简直一刻都不能够忍了!
怎么这么烦啊你,谁教的你这些招儿啊?
明显你的智商不会想到这些事儿来的!
还有这些讨厌的话,怎么就能够这么精准地戳中,爷最烦的那一根神经呢?
“你是不是现在肚子里头一肚子的疑惑?”
齐莞莞得意地扬眉。
“我就不告诉你!”
周九:……
一边来帮忙搬家的几个工人互相对了个眼色。
工人甲:“这姑娘是不是这有点问题啊?”
工人甲说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工人乙的眼神,在齐莞莞和周九身上来回移动了几下。
“我估摸着没有吧?反正他们这些人养宠物,都不是当宠物养的,而是当儿子养的。跟它们说个话算什么,还有抱着一起上桌子吃饭,上床睡觉的呢!”
“他们也不嫌埋汰呀,不是说他们这些富人最讲究卫生了吗?”
“这些卫生不卫生的,还不都是他们自己在说。他们说卫生的,那就卫生呗。他们说不卫生的,那就不卫生呗!在他们心里,说不定我们这些人,都还没有他们手里的宠物干净呢。”
工人们对视几眼,心有戚戚然。
周九却是听得心里皱了皱眉。
这些工人们虽然是在吐槽卫生问题,实际上却是在影射等级观念。
不得不承认的是。
工人们吐槽的这些问题,的确是有存在在某些人行为中。
周九自己,也是非常厌恶这种行为的。
但是齐莞莞和他这么闹一场,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种意思在里头。
而这种时候,他们能够拐弯说到那种问题上面去,很容易就会勾起心底的一些仇富的心思,从而给这场搬家造成一些小意外。
周九忙着想洗澡,这会儿也没有多大的心思去管这些问题。
只是心里打了个结,然后就急匆匆地飞进了浴室。
把这几个工人和齐莞莞都甩在了身后。
齐莞莞鼓了鼓脸颊,觉得自己已经胜了一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