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携玉:“你说这是家里的那只小松鼠干的?”
齐莞莞:“我也不太确定,但的确是从它窝里发现的。”
齐携玉默默将视线,对准了在一边努力地隐藏着自己高兴的齐小。
齐小理弯气壮的和他无辜眼对视。
一个两个的在自己说是从小松鼠的窝里头发现的后,却还是怀疑小孩儿。
齐莞莞之前还觉得,那是因为周九和徐景都偏心小松鼠,这会儿看到了自家父亲也是这种态度,顿时就有点犹豫不定了。
毕竟自家父亲可没有跟小松鼠相处过,并且作为一个坚定的狗党,他是对其他所有品种的宠物都不怎么上心的,自然也不会存在偏袒这一说。
倒是自己,由于小孩儿跟自己一起长大,小松鼠这收养了没两天,再加上就碎片又是从小松鼠的窝里头看到的,于是不由自主的就带上了一些主观想法。
齐携玉拿着一块碎片,转头看向了齐小:“这碎片是不是你干的?”
齐小心里一惊,赶紧否认道:“不是我干的,我才不会干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把试卷给撕碎呢。”
齐携玉:“可是这上面这些撕扯的痕迹,根本就不像是小动物能够撕开的。”
齐小眼珠转了转:“呃……你不知道家里头的那只小松鼠,力气特别的大。”
齐携玉:“这上面伪造出来的小动物咬过的痕迹。这牙印也太大了,不像是小动物的牙痕。”
齐小眨巴着眼睛,有点儿冒冷汗了:“呃……说不定是小松鼠用后槽牙咬的呢?”
齐携玉:“在最开始的时候,莞莞她问你知不知道试卷被撕碎的事情。一般情况下,以你的脾气肯定是反问她是什么试卷,或者说什么东西被撕碎了,然而你直接就说的不知道。说明你很清楚,这是指的什么试卷,也很清楚它是如何被撕碎的。后来回答的不知道,也是你伪装以后才说出来的。”
齐小知道八成已经是被发现了,却仍旧试图强行狡辩:“你、你这也不过是,依过往对我的印象进行的判断,这么久没见了,我已经换了性格,你可能不知道。”
其实齐携玉都抓住了非常关键的点来质疑小孩儿,可小孩儿就是打死不认账,咬定了说他不知道,齐携玉这陷入了一会儿沉默中。
既然他已经这样扯出证据了,小孩儿还是不承认,他也有点头疼。
家里的人又不能够严刑逼供,哪怕在这一系列的询问当中,基本上周边心里清楚一点的人都知道肯定是小孩干的,但是也不能够拿他怎么样。
这要是自家亲生儿女,肯定就已经是一通好揍了。
明明犯了错还不承认,这会儿还要犟嘴什么的,可不就得一顿好抽吗?
但偏偏这是一个前来做客的,虽然说关系也比较亲近,这么揍一顿的话肯定也不怎么好。
但是他这种习惯,却不能够任由他这么纵容下去,这次不拆穿他,下次到了社会上的时候,总会有一次被人拆穿的。
别以后吃了亏,反而怪这回没抓住。
齐携玉也不跟小孩儿多话,直接开始了甩科学依据的前奏:“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看到这份试卷是在什么时候吗?”
小孩儿最后一次看到这份试卷,当然是在鼠窝旁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东西被自己撕咬成了碎片,然而他肯定不能够这么说,这么说的话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小孩儿顿了顿,开始脑筋急转弯,想着要如何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齐携玉却根本就没有在等待他的回答,而是一直看着小孩儿的脸,最后十分的斩钉截铁:“人在回忆一些事物的时候。他的眼珠会不自觉地向左上角票。然而你现在的眼珠在向右上角瞟,这一种动作其实是在表明着你在想着如何撒谎。”
齐小:……
齐莞莞简直想鼓掌。
小孩儿的脸上浮上了尴尬的神色,他其实心里也是门儿清,自己早就已经露馅了,但是还抱着希望自己总是犟嘴的话,肯定就会被轻轻放过。
结果没想到都已经逼到了这地步,看来家里的人是不会将这件事情轻轻放过了,而自己再犟着的话,只会让最后齐家人揍他的时候揍得更狠。
小孩儿想了想,不情不愿地低下了头。
齐莞莞本来以为自家老爹的下一句话,就是宣布对小孩儿的处罚。
毕竟在法庭上宣读完了犯罪人的罪行以后,基本上就要宣读对犯罪人的处罚了。
然而没有想到齐携玉并没有盯着小孩儿,而是转头看向了她。
猝不及防被关注的齐莞莞:?
齐携玉扬了扬自己手里头的碎片:“这些东西是谁买给他的,我看还崭新一字未动,也不像是学校里出的教材和作业。”
齐莞莞果断卖队友:“是徐景买的。”
齐携玉看向了小孩儿,小孩儿头低得更加厉害。
“这事儿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过关的,罚肯定是会要罚你的。”
小孩儿紧张得肩膀不自觉怂起。
齐携玉并没有紧接着说出来处罚的措施,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然而目光却紧紧盯着小孩儿,余光还不时飘向了楼梯间。
齐莞莞心里头暗自感慨,自家老爹真的是审讯的一把手。
这种心理逼问做得哪怕还没有现实地罚小孩儿,这一顿就已经够了。
楼梯口隐隐约约传出来了动静,小孩儿额头上的一滴汗也慢慢地滑在了下巴,然后滴落在了地毯上。
齐携玉估计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