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莲先生绝然的走向远处,若有熟人相问,这位温谦的青花儒衫人便笑着说办点事,去去便回。
她在,我心必归来。
天地之间,薄霜渐融。
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的瞎眼少妇脸上依然恬恬,仿佛夫君一直站在那里,温柔的看着她。
她是永远微笑的女子。
我看不见世间,但依然绣鞋垫,是不想让自己觉得无用,是想告诉自己,我不是夫君的累赘,虽然知道夫君从没这么想。
但我愿意为你做任何我能做的事情。
笑着笑着,泪水便潸然滚落。
瞎眼少妇心不瞎,夫君这几年,每年总会出一次门,从不说原因,也不说结果,归来时虽然梳洗干净,但总能感觉他心绪的愤懑而失落。
她知道,夫君在等一个人,一个可以打开他那枚木匣的人。
她却感到害怕。
不怕寂寞。
不怕死亡。
只是害怕木匣开后,他便一去不归。
夫君,请归来。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