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睡得迷迷糊糊的吴一明只觉得怀抱中一团温热,双腿缠绕下触感光滑柔软,长长的发丝散落在脸上,每次吸气都奇痒无比,以为还在梦中,用力将怀里的女人楼的紧了几分。
这一用力下,熟睡中的阿星发出一声柔弱的呓语,朝吴一明的怀里又靠了靠,表情满足又平静,似乎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在耳边响起的模糊呓语一下子让吴一明的睡意消去大半,睁开双眼只见影影绰绰的头发遮住了视线,鼻子中也传来淡淡的女人幽香,仍旧不敢相信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身子,这才完全惊醒,扭头朝旁边看去,只见长长的秀发和半个光滑莹润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慌得急忙从她脖子下面抽出手臂坐起身,这一下用力过猛,只觉得头疼欲裂,这才想起昨晚喝了太多的酒。
偷偷瞟了一眼和他挤在狭窄沙发上的女人,将被子掀开一条缝发现自己仅穿一条内裤而她似乎一件也没穿,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有一个女人?难道……拼命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发现丝毫没有半点印象。
阿星也彻底醒来,侧躺着单手捋了捋头发,露出白皙的脖子,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才坐起身留给吴一明一个腰肢纤细的背部,随即开始悉悉索索的穿衣服。
吴一明见这女人虽然消瘦但是皮肤白净光洁,浑身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处辐射痕迹,艰难的吞吞口水尴尬道:“那个姑娘……咱们之间……呃……我是说昨晚喝多了……我有没有……”
阿星将外套披在身上,回头盯着他道:“你什么也没做!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有人用三斤熟肉让我陪你一晚,至于你只顾呼呼大睡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反正我是陪过了,如果你觉得亏了的话……嗯,再加一点肉好了,我很乐意给你补上!”
她的的话里虽然满是放浪和轻佻,但是吴一明从她明亮的眸子看到的只有清澈,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是有着如此纯净眼睛的她的确在从事皮肉生意,看她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神色间依稀还有青涩的影子,一时间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星穿好衣服后转过身子对他笑了笑,露出一只小虎牙道:“确定不要?那我可走了。”
她的笑容清爽,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是眼睛鼻子凑在一起却很容易让人生出亲切的感觉,就像是身边某个熟悉的人,但是在记忆中仔细翻找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她对上号。
吴一明抱歉的摇摇头道:“不了……我……我……”
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见阿星低头有些失望道:“嗯,知道了,我叫阿星,以后可以找我,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在哪,食物、药品都可以只要现货,虽然我价格贵了点但是我年轻!”
说完冲他挥挥手转离去,略微缩着肩膀,双手裹紧外套快步走出包厢,吴一明心情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发呆,半晌才醒悟过来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刘文康昨天和老战友们消弭了心中芥蒂,心情一扫往日阴霾破天荒的睡了一夜好觉,正抱着膀子走进电影院的大门,没想到和低头快步的阿星撞了一个满怀,阿星裹在脸上的围巾被他撞得散开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刘文康一时看的呆了,一直到阿星走远了兀自看个不停,直到被查老头重重一掌拍在肩头才惊醒。
查老头笑道:“怎么?看上了?”
刘文康期期艾艾道:“啊?没……没有……哪有的事儿!”说完一张脸涨的通红。
查老头也不点破,将桌子上的灰尘擦去,瞥了一眼即将消失在街角的阿星对刘文康道:“没有就好……最近也没人违反首领的禁令了,咱们算是彻底闲下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辆摩托车停在门外,眼镜青年推门而入,神色慌乱的问查老头:“查老,外来人是不是在你们这里?”
查老头指了指包厢,眼镜青年顾不上道谢直奔包厢而去,一推门就见吴一明裸着上身正在提裤子,匆忙道:“快跟我走,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完不由分说的拽着他就走,吴一明匆忙间只能抱着上衣边走边穿,好奇道:“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眼镜青年肩膀上和手臂上还敷着药,此时完全顾不上疼,上了摩托车载着吴一明朝矿洞方向赶去,路上时候才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原来和他们一起做米子的老头出事了,据他自己说是研究古生物的老教授,半个小时前不知道跑去找首领商量什么事情,结果惹得吕古良勃然大怒,要不是有人劝着估计当场就杀了,最后被罚吊在矿洞外面抽鞭子。
得知消息后青年跑去求情,结果也只是求了一个停止鞭刑的结果,一条老命去了大半条正挂在洞口等死呢,思来想去也只有吴一明能和首领说上话了,所以跑来接他。
两人来到洞前就见蒋柏正在用鞭子抽老头,身上一条条血痕望之可怖,随着蒋柏狠狠甩下,鞭子抽在老头背上又添一道伤痕,老头半闭着眼睛,惨叫一声,但是不肯示弱的继续骂着暴徒之类的话。
青年气的顾不上撑车,直接把摩托车扔在地上冲过去托住蒋柏的手吼道:“不是答应不打了吗?怎么出尔反尔?”
蒋柏翻了个白眼道:“本来不打了,他自己又嫌皮痒在外面骂个不停,说吕大哥是残暴不仁的屠夫,用活人做捕猎的诱饵,还说什么鼠目寸光之类的……总之是他自找的!”
青年劈手夺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