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在梦中,回忆起初遇的那一幕:她记得那天自己驾驶着红色的敞篷跑车,顺着从埃蒙到索塔兰的高速公路行进。
在那一幕的镜头前,始终罩着一层浪漫与血腥的浅绯色滤光镜。
有一首淡淡的布鲁斯环绕在车旁的音场中弥久不散,回忆的上下装饰着黑色的镶边和黄色的斑驳线。
如果说那是命运,那一定是偶然发生的命运。
如果说那是巧合,那一定是上天安排的巧合。
黑色的风拂过天空,黑色的死神掠过大地。
初夏的草变得枯黄,树木的枝杈上不再有碧叶。
红色和黑色的血液铺满了平原,怒吼着的怪物和士兵成片倒下。
远处的天空中传来爆炸的轰鸣声,失去了控制的飞机坠向大地。
她记得自己无意识地驱车向前,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那时,那道光芒从远处天空中俯冲而下,她抬起头来看。
那个人停在她的身前,正在向她微笑。
“女士,需要帮忙吗?如果你愿意的话。”
“请便……”
“那么我就借用一下你的身体了。”
你的船从不撒谎,它一直常伴我左右
它的光芒仍在照耀,但如今我孤独飞翔
或许我只是穿越了一个梦境,但在我看来那真实无比
“魔法,应该是这样子用的。”
所有枪的枪膛在同一时刻炸开了,那些黑色的枪管同时掉在了地上。
她,或者说他扬起手来。
巨大的风之盾填在了自动步枪的枪口处,携卷着敌人的战斗力在爆膛中消失。
“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强大,那么我就是不可撼动的。”
绿色的酸雾随着通风管道飘扬过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她,或者说他扬起手来。
手中的折扇发出巨大的暴风,绿色的酸雾被从身边吹散。
曾经统治帝国战胜过一切敌人的男子。
曾经孤身一人和全世界为敌的男子。
那个人就是她,她就是那个人。他就在她的身边,他就在她的意识之中。
“只要我还在你身边,你就绝对是安全的。”
银白色的手枪优雅地颤动,射出一颗颗致命的弹丸。
那个人始终伴随在她的身边,从未离开过;但那时她还对自己的心意一无所知。
孤独的日子总是很漫长,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
她从未见过他的面容,也没有碰到过他的身躯。
她以为自己绝不会对他产生感情,她以为她想要摆脱那个人的纠缠。
后来她发现自己完全错了。
爱情从不依赖于面容或者甜言蜜语,而依赖于心灵的交流。
由于她和他总在进行心灵的交流,她以为那是很无关紧要的事情。
后来她才明白,那就像呼吸和空气。
拥有它的时候,她并不珍惜;当不再拥有它的时候,她却分外渴望。
然而错过的就不会重现。
改变船的航向,转动手中的舵轮
冲入暴风雨之中,突破它的狂澜
用光辉驱散所有黑暗
有个男人叫做诺古列特诺夫,他是一个疯子,想要重建中世纪那种神权国家。
有一些女人叫做
“bloodrose”,她们总想在暗中维持世界的平等与和平。
本来她以为这种黑暗世界的事件,永远和她这个凡人扯不上关系。
她在他的帮助之下进入了魔法物品交易公司,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公司之一;在那一天之后,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她感觉自己成为了暴风眼,一切的风暴都在她的身边缠绕着。
当然,也有了新的朋友和新的敌人。
那个男人仿佛天生就有吸引麻烦事的本领似的……糟糕的是,她自己仿佛也被他传染了。
她曾经和他一起跑到自由国家的首都,在赌场、街头还有纪念馆之类的建筑里面大打出手。
她曾经和他一起潜入双足飞龙自然保护区,在那里见到了手持两挺机枪的命运之贤者。
她还曾经和他一起去拯救了世界,破坏了诺古列特诺夫会长挑起新的世界大战的阴谋。
其实她本来没打算去拯救世界的--实际上,她最后也没有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的是那个人--他总是习惯于拯救世界。
不过,现在她也习惯于拯救世界了。
我正在坠落,翻滚着向地面而去
看起来有些麻烦,现实从不像梦境那么圆满
瑞丝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玻璃展示橱中的日子。
由于耐门因为某件事情不在,她被敌人绑架;偏偏那人是个有收集癖好的变态。
因此,她的皮肤被变成坚石,作为一栋雕像被摆放在那里。她的血液和内脏成了石墨,软石构成的心脏还在极缓慢地跳动。
她的意识还很清楚,虽然完全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东西。
那时,她觉悟到,自己离开了他,就什么也做不到。
作为石像的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之中,她都在等待着她。
她知道,最后来救她的,一定是他。
虽说,在重新成为血肉之躯后,第一眼睁开见到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但她也还是立刻从那人的眼神辨认出,那就是他。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即便是窗外那正在飞翔的空中战舰、那正在战斗的龙骑士团、那正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