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娇容一旁的白素贞急忙伸手扶住了许娇容“姐姐,你莫要担心,这事情没准还有转机呢!”
不过这公堂上的事情,显然不是这样,这位贺郎中,却是懒得询问许宣还有许娇容等人,甚至就连还在昏迷中的许仙,他也没有询问,直接喝道“李公甫你还有何话可说?哼,铁证如山,容不得尔等在狡辩!本官今日就在这里宣判,李公甫偷盗库银证据确凿,许宣许仙二人,运送赃银是为同谋,判处斩监侯,待本官行书刑部,立刻行刑,李门许氏白氏知情不报,罪加一等,但念及二人均为妇孺,故从轻处罚,发配教坊司……”
场中众人皆都哗然,这判罚不可谓不严重了,此时伏在地面上的许宣,听闻却是怒火升腾,本来他当初要对付那些人,心中还存着一丝犹豫,可是如今看来,这些人却是不打算将自己一家都要斩草除根了!
贺郎中此时也是苦笑不已,但凡他有些办法,怎么会如此仓促,落下一个草菅人命的名声,可是如今的情况,容不得他细细办案了,毕竟手下这群捕快干的活,实在是有些不干净,经不起人推敲,只有快速结案,将案宗立刻呈到刑部,等上边的大人用印,这案子就定下来了,倒是就算是有人想要翻案,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最起码这次想要复核的衙门,都有他们的人。
还没有等众人回过神来,只见这大厅外,一阵喧哗声传来。
堂上的贺郎中脸色一肃“谁在外边喧哗?速速给我驱赶出去!”
还没有等他的手下动弹,只见一队队兵士从这外边走了进来,这些人,显然是经过战场厮杀的士兵,这一过来,肃杀的气息,让场中众人都不由的脸色一变。
“按察使大人到”门外有人高声喊道
场中众人脸色都是一变,许宣听见这声音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而这堂上贺郎中听闻,脸色变得苍白,他一个刑部郎中若是对上普通的御史,品级自然高一些,可是有宋一朝,官员并不是单单以品阶来定官位高低的,比如这按察使,是临时设置的官位,可以是八品小官充任,也可以是当朝一品大员任职,可哪怕是八品小官,却是可以将比他品阶高的高官拿下,但是不管如何,这御史台的按察使来了,他就绝对没有把握,将这案子定死了。因为这御史台的并不是他们这一派的人。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穿着紫色官袍的中年官员,正从这正门大步走了进来。
“啊,怎么是御史台侍御史知杂事苏格非来了,这下可麻烦了,”堂上的贺郎中心中惊慌起来,这个苏格非是御史台的二把手,公正不阿,往日里也和他们走不到一起,甚至还曾经参过他几次,这个是有名的难缠的人物。若是这人来这里,恐怕上边交代的事情,他铁定是完不成了,弄不好,他自己都要被牵扯进去!
贺郎中心中想着这么多,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快步迎了出去,还没有走到近前,却是已经躬身说道“下官刑部郎中贺沂文见过苏大人!”
苏格非点了点头,径直来到这大堂上,待坐下之后,这才看着贺沂文,脸上严肃的表情稍微收了一些,露出了一丝笑容“贺大人,听闻你们刑部让你来这里审讯钱塘县丢失库银一案,不过现下,有人告知御史台,说这里有严刑逼供草菅人命,所以官家让我过来看看”
这贺沂文听闻,顿时如同被雷劈过一般,不过就是一个盗窃库银的小案子,怎的就让当今官家给知道了,甚至还专门派了一个三品大员下来查案,这情况不对啊。
贺沂文悄没声息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自己刚写完的案宗判词,漏洞太多,恐怕经不起这人的审查,可是他又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官家仁慈,下官哪里敢胡乱判案,草菅人命啊,只是这案子已经审明,李公甫许宣等人里应外合,将钱塘县的库银盗窃,藏匿于许家老宅和李府当中,现在已经搜查出一千三百余两,证据确凿,还请大人过目”
说着,他将这案宗并一旁书吏记录的口供一起递交了上去。只见苏格非接过这案宗,低头细细看来起来,不过只是几眼,他就皱眉道“贺大人,这案子怎的漏洞如此之多?你这么快结案,怕是有些太仓促了吧?”
贺沂文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急忙跪倒在这地上“大人,这确实已经证据确凿,下官是根据证据才能给嫌犯定罪。”
苏格非看着面前跪着的贺沂文,冷笑起来“好一个根据证据定罪,若真的如此,这口供中怎的连他们的画押都没有,这许宣更是没有询问?贺大人,难道你在这刑部就是这么审案子的么?”
“大人,有人指证,而且他们家中已经搜出了赃银,这难道还不能给他们定罪么?”一旁的贺沂文,此时不知怎地,竟然鼓起勇气,和这苏格非对视起来。
苏格非却是冷哼一声“你说没有漏洞,那么接下来我就好好的给你审讯一次,让你看看这案子当中,有多少漏洞!”
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始行动,只见这堂外,匆匆跑来了一个捕快,他的手中捏着几份信件,快速的跑到了大堂上,可是此时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大人,有些发楞。不够迅即反应了过来,躬身说道“大人,属下又有新发现,在许家老宅,发现了许宣同其老师前翰林院学士程昉的书信多封,”
“什么?有程昉的信?”当下贺沂文却是忍不住惊呼了起来,虽然他明知道这信是假的,可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