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第一步来到是谢怀德的府上,作为苏州城捕班的头目,谢怀德哪怕在怎么清廉公正,也不会穷到哪里,譬如现在许宣站在谢怀德的大门前,虽然谈不上什么金碧辉煌,可也是青砖碧瓦,上好木材做成的厚重漆黑大门,门两边蹲着的两尊小石狮子,越发衬托这户人家的殷实,和谢捕头比起来,虽然李公甫也算是一县的捕头,可是混的还不如寻常的小康之家,卓着实有些寒酸了。
许宣抬腿进入这谢府中,片刻之后许宣和谢捕头一起出来,而谢捕头身穿公服,一脸凝重的径直奔着衙门而去,待谢捕头走远了,许宣这才转身,看见那郑家的仆役蹲在一旁的台阶旁,怀里还紧紧的抱着许宣的药箱,许宣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这人是来请自己去郑府看病的,看着这人跟着自己这么久,许宣也有些不好意思,当下便问道“不知现在去府上给老夫人看病可以么?”
这仆役听许宣如此一说,顿时高兴的站了起来“好,许大夫,你跟着我来吧”
此时许宣心中也有些沉重,自己方才只是向着自家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郑老夫人如何了,当时自己应该让这仆役回去告诉一声,让病人去寻其他大夫看病的。
由于挂念此事,路上走的甚是匆忙,等到了这郑府,只见郑府一位管事模样的人,陪着一位清瘦的老者,从这府中出来,待这灯光一照,许宣已经看清了这老人的相貌,不是吴仁杰又是那个?许宣见状,连忙退到一边拱手“许宣见过师叔”
此时这吴仁杰也看见了许宣,却并没有如同往日那般随和,而是有些恼怒的问道“许宣,你身为大夫,有人请你到家中应诊,怎的推三阻四?须知医者乃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职责,你若是耽误一时半刻,耽误了病人的病情那可如何是好?”
听着吴仁杰的训斥声,许宣连忙说道“好叫师叔得知,今日本来我已经跟着这位大哥走了半路,实在是看见有那歹人,想要对我保安堂不利,于是急忙跑回家告知家中,让他们紧闭门窗,等我回家再说。等我忙完,这才想起,应该让这位大哥回来知晓府中一声,好寻其他的大夫诊治”
听着许宣这话,一旁的郑府管事已经惊讶的问道“怎的,在苏州城中,竟然还有歹人想要对府中不利?”
许宣知道这管事的不信,只好苦笑将白日的事情和盘托出,听许宣这么一说,这管事的倒是听下边的下人隐隐约约的说过此事,倒是信了七八分,见一旁的吴仁杰似是还要训斥,连忙劝道“吴大夫莫要生气,许大夫说的确有其事,今日之事,怨不得许大夫”
这吴仁杰此时当着管事的面训斥许宣,其实大半倒是为了替许宣开脱,毕竟这郑府在这苏州城中,也算是有些能量的人物,许宣能不得罪,还是莫要得罪人家的好,他这么一训斥,许宣略微辩解一番,这事情说开了,也就好了。
此时这郑府管事的劝解,这吴仁杰也就借坡下驴,替许宣将这事揭过去了。
许宣得知吴仁杰已经给府中病人看过,当下连忙对着这管事的说道“天色已然不早,且师叔已经给病人诊治了,在下就不进入打扰了,告辞”
说完,许宣便跟着吴仁杰就要离开,此时只听这管事的喊道“许大夫且慢”
许宣疑惑的回头看去,只见这管事的说道“许大夫,郑家家中,也雇了几位镖师护院,既然今夜似是有那宵小要去府上捣乱,在下做主,借四五位武师给许大夫看家护院好了,”
说着一挥手,只见这府中冲出了几个大汉,冲着许宣一拱手,
许宣看了一眼这几人,倒是孔武有力之徒,双目精光四射,显然武艺都是勤练不辍。许宣心中也约莫猜出了几分,这管事的让这几人出来,怕是也是生了让这几人去保安堂,看看许宣说的是否属实罢了。
许宣知道这几个人,是不能推脱的,况且今天晚上,没准还真的有场恶战,因为若是小青他们动法术,将那几个家伙解决掉,怕是会惊动城中的百姓,这样,小青只能凭借武艺,将这几人拿下了,这样算来,单单凭借五鬼和小青,力量怕是有些单薄了。
既然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了,许宣哪里还会客气,当下便谢过那管事的,带着这几人急匆匆的离去。因为担心家中的情况,许宣和吴仁杰拱了拱手,便急匆匆的向着家中赶去。
许宣并没有让这几人从大门进去,而是悄悄的来到保安堂后边的小巷子里,敲开后门,开门的是白福,见到许宣带着几个陌生人回来,当下有些惊讶,待许宣说清楚这几人的身份后,白福当下高兴起来,正如许宣想的,白福他们,对于自己几个人,对付对方人数不明的人,人数着实有些捉襟见肘,眼下许宣带进来这些人,让众人心中都算是松了一口气。
本来这几个护院,跟着许宣过来,一半是因为郑府管事的原因,另外一半的原因,则是许宣在苏州免费赠药的时候,这些护院也曾经受到过许宣的恩惠,所以,今日来的这几人当中,还是真的想要过来帮许宣的。
许宣将众人召集到一起,低声说了几句之后,众人便散了开来,寻了那隐秘之处,消失在这屋子里。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待到午夜过后,许宣已经忍不住打起盹时,只见有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保安堂前,只见这些人分作了两班,一队人马悄然隐入了黑暗当中,另一队人来到了这保安堂的门前,只见其中一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