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外鞑子军营当中,攻城失败后的颓废气息,在军营里蔓延,只见主营外边,负责进攻的几名汉军将领,此时都赤着后背,跪在营帐前,被鞑子士卒用皮鞭抽打着。
看着这一幕,无数的汉军都垂头丧气的,他们都是大宋军队,之前原以为在大宋这样的文贵武轻,武人过的不像人,可是投降之后,才现还不如以前,进攻自己的同胞也就罢了,可自己这些人拼命之后,在鞑子的眼中,却是连军中的战马都不如,就连将军那样的人物,也要被鞑子鞭打,他们在那些鞑子人眼中,又算得什么东西?
可如今,哪怕他们心生悔意,可他们投降了鞑子,已经没有了后路,能做的也只是替鞑子攻城掠阵做那肉盾炮灰罢了。回想曾经自己抗击鞑子,那个时候自己腰杆挺得够硬够直,可现在呢?无数汉军签军士卒,眼神逐渐的黯淡了下去。
主帐当中,鲁尔赤看着账外跪着受刑的汉军签军将领,冷笑一声“真是一群窝囊废,区区一座苏州城,守军尽是一些民壮,还有我军神威火炮助阵,竟然还能打成这样,就是一群绵羊,也早就该将城池打下来了。这些蠢货留着作甚?将军,要我看,不如统统都砍了,每日看他们攻城,我都看着憋气!”
鞑子主将靠在椅子上,听鲁尔赤如此说,冷笑一声“怎么?你还在记恨李松?汉人不过是我们的狗罢了,难道你为了狗追不上猎物,就要杀了它?下次在出现猎物的时候,你去追么?”
他说着站了起来,来到鲁尔赤的近前,冷冷的看着“鲁尔赤,你给我记住,我不介意你随意屠戮汉人,但是,若是在紧要关头,你还这样不顾大局,我第一个砍了你。”
鲁尔赤听着主将的话,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长生天在上,我鲁尔赤为妥妥族可以献出自己的性命,对将军您更是忠心耿耿,若将军您是猎人,我就是您脚下的猎犬,愿为您捉来最凶猛的猎物,给您奉上最鲜美的血肉。”
这将领看了一眼鲁尔赤,重新又坐回椅子上“你知道就好,鲁尔赤,汉人的作用,就是帮我们将南人打残,打的筋疲力尽,后边我们在进攻,这样我族勇士就不会无谓的丢了性命。毕竟这天下汉人比我们多太多了。”
鲁尔赤听将领如此说,虽然低头不敢吭,但是还是嘟囔“汉人多怕什么?杀的他们比我们少不就可以了么?”
这将领耳朵也甚是灵敏,听见鲁尔赤如此说,抬起一脚就将他踢翻在地“你懂得什么?虽然可汗也在缓慢屠戮汉人,可是却不敢做的太过,要知道历史上汉人曾经也给如我妥妥这样的族群统治,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肆意的屠戮汉人,做的比我们更狠,更绝,本来汉人就要被杀完的时候,汉人中出了个魔王,对那族群以杀止杀,生生将那个族群杀没了。如今汉人不反抗,是因为我们没有明着对他们亡族灭种,若是咱们做的过了,在逼出这样的人物来,现在我们不怕,可是我们子孙呢?”
语重心长的说完,这将领看着鲁尔赤一脸懵懂的模样,摇了摇头“与你这个蠢材说这些话,当真是给猪说了,”
却是不在理会鲁尔赤,对这旁边的侍卫说道”你一会去汉军签军营,若是他们签军能攻破苏州城,我许他们在苏州三日不封刀,所得一切,尽归他们所有,若是他们明日攻不下苏州城,有后退者,一律杀无赦!”
当鞑子军令到达汉军签军时,军营一片哗然,攻城之后的条件固然丰厚,可是那也得有命拿啊,苏州城的那些人虽然都是民壮,可是那些人也算是死战之士,今日南城之战,哪怕汉军攻上城墙,还是被这些初上战场菜鸟给杀了下来,这鞑子虽然许的利益够大,可是那得拿多少人命来填啊。
这鞑子侍卫却并没有久待,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拖着伤体,跪在哪里的汉军将领,冷冷说道“明日攻城将军让我带队压阵,尔等汉军无论士卒将领,但凡退下的,退一伍斩一伍,退一都斩一都,退一军者,一军皆斩,我虽不大看的起你们汉人,但是我明日可不想将你们的脑袋都给砍下来。”
说完,他上马而去,剩下众人面面相觑,对这那将领纷纷问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那将领从这地上挣扎站起来,周围的人连忙帮忙搀扶,那将领站起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如今鞑子刀子架到你我脖子上了,咱们哪里还有退路?你们立刻给我四处抓人,明日攻城让这些百姓冲城,让这些人先替咱们消耗一下守军的体力,手下兄弟们活命的几率也大些!“
周围的都头军主听令,一个个连忙接令外出寻找百姓去了。不过自从这鞑子来这苏州城外以来,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因为军队的抓捕,以及南下和逃进深山的,方圆几十里已经没有居民了,虽然签军们放出了抓捕的人马,不过大家心里也清楚,怕是没有多少收获的。
随着城外鞑子军营的动作,城中守将也算是经过战阵的,多多少少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军中士卒已经战斗了半日,士卒气力已经消耗殆尽,当下他和陈伦商讨,调集城中民壮上城,开始准备守城的器具武器,比如金汤滚石檑木,更是把半边城墙堆满了。
至于如今城中无论百姓和官府,对鞑子死战的原因,倒有一半是鞑子自己折腾出来的,比如鞑子把汉人列为最低等,在比如对境内汉人的残酷剥削压制,还有动不动就要屠城,所以,城中无论求和派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