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似乎忧心忡忡。”
一处不知名的山巅,两个身影踏云而过,豹头人身的青年忽然忍不住开口。
一袭青衣道袍,朴素又不失气派的申公豹正不禁微锁着眉头,闻听不由轻轻一叹。
“唉!最近游历这四大部洲,才发现贫道仍是小看了这西游大世。圣人不出,大劫当世,又岂是一句话能够道来!我所忧者,却是花果山之未来。”
豹头人身青年轻轻点头。
申公豹似是指点江山,忽然遥望天地,继续道:“本以为我等安于那东海一隅,已是尽看这三界大事,此时看来显然是贫道目光狭隘了,那花果山,唉!只怕是已是风雨飘摇。”
豹头人身青年目光闪烁,也是不禁皱起眉头。
申公豹继续忍不住道:“此时想来,那曾经人间八仙虽是有些神通,但于此时的花果山却只怕无甚用处,想想那西天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燃灯古佛,甚至那位南海观音,如今每一个却都是真正的法力无边之辈,我花果山,唉!”
“石岳大王以诚待我,委我花果山教主之位,我申公豹却不能不为花果山考虑,自纵死亦不惧携花果山与天相抗!想石岳大王定亦是早有谋划……”
“我所忧者,却是我申公豹,若只是寸功,又如何能有资格窃据花果山教主之位,待有朝一日又如何面见花果山众生,面见那位传说中的花果山王母,以及花果山太子殿下,又当如何倾力护佑花果山众生。”
“我申公豹不怕死,更不怕身化灰灰,道友你当知我心意。”
豹头人身青年轻轻点头,道:“花果山能屹立千年不倒,只怕这三界众生依旧是小看了花果山,小看了那位石岳大王。不然以大王不过仙佛眼中之妖身,又如何能够算尽天机,瞒天过海?说来却纵是那位西天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天庭的玉皇大帝,都被我们那位大王摆了一道。”
“此时花果山看来虽是风雨飘摇,已难被三界所容,但又岂不是那一众法力无边的大神通者被落了面皮,恼羞成怒,却又自持身份,如今开甚么三界大会,以属下看,不过是与当初的蟠桃会如出一辙。”
申公豹立刻不由眸光微闪,点头道:“为天地不容!是那些法力无边的大神通者恼羞成怒而已,尤其是西天佛门,可谓竹篮打水一场空,面皮落尽!又如何能够甘休?”
“更有五庄观镇元大仙,似乎也是因果沾身甚多,只怕适当时候也会参一脚。亦有那超然世外的黎山老母,南极仙翁,太上老君,不知多少出世的法力无边大神通者,甚至那位瑶池王母……”
豹头人身青年突然轻轻摇头,目光沉吟着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神通者只怕不会轻易出手,属下有预感,花果山恐将有一真正的大劫,此才谓无量大劫。”
“只怕那所有大神通者最后等待的都不过是我花果山那位王母,有先天至宝十二品灭世黑莲镇压花果山气运,若无众大神通者合力,何人又可以撼之?”
申公豹身子瞬间就是不由一震。
片刻声音才又微颤的幽幽道:“若我花果山王母应劫身陨,那石岳大王他……无量大劫,只怕那才是真正无量大劫的开启。”
豹头人身青年声音同样幽幽:“此时说来或许为时尚早,也并无根据,另外将军可曾感觉到,那南海观音后来的表现似乎同样有些异常?属下也只是隐隐有感,只怕,那南海观音,同样已身在劫中,对那位石岳大王表现的实在太淡定了。”
“此自当是已经恨极,可属下总是觉得。”
申公豹闻听也是不由一阵眸光闪烁,很快又镇定下来,道:“那女人,只怕也是已身在劫中而不自知,我二人且不要招惹她。我也有预感,此时那位南海观音虽然恨极花果山,或者说恨极石岳大王,恐怕这最后,反而会恰恰相反。”
“且还是将她留给那未来的太上老君镇元子去吧,这西游一路,莫不是已与那许多法力无边的大神通者都结下了因果?有那曾经的燃灯古佛,更有如今的太上老君,以及那黎山老母,南极仙翁,甚至那位东来佛祖弥勒佛,都有因果结下。”
“似乎那杨戬之父,当年的杨君同样有着极不简单的身份。”
“更不知又会有多少法力无边的大神通者出世,此才是真正的大世!圣人不出的西游大世,我申公豹却是也忍不住有些期待了。与道友这般一说,也是豁然开朗,真忍不住期待那南海观音未来也能与那镇元子太上老君的走过一场。但不知又会是如何个情景,大劫之下,何人又能不沾因果,不染杀劫。”
“只是贫道如今既然身为花果山教主,便不得不为花果山谋,纵万劫不复,纵身化灰灰!”
“但若真有一天能伐上那天庭,我申公豹便也是真正不枉这一世。亦不惧与这天斗,与这地斗,与这漫天仙佛斗,与那洪荒巫妖大劫时一般,再战他个天崩地裂,打破这宇宙洪荒,三界六道,方不负这圣人不出的大世。”
豹头人身青年顿时也不由听得眸光一闪,道:“如今将军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却可以在这大世中借力打力,为花果山谋,想待时花果山也绝不至会看轻了将军,只是那花果山王母可能的劫数,将军以为是否需要去提醒一下?”
申公豹闻听不由微微摇头,眸光闪烁道:“以王母之尊,更有那先天至宝可借助感悟天机,当是比我二人清楚,无须我等去提醒。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