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
太怂了!
刚才进门的时候,这匪还极其的嚣张无比,拿着枪就敢顶着杨和尚的脑袋,更是恶狠狠地踹了杨和尚两脚。可是现在,自己这还没真正的动手打呢,得,这位倒先怂了。
聂小天直摇头,道:“真让我瞧不起你啊。你也太他娘的不像个大老爷们了。枉我刚才见你嚣张,还当你是条汉子呢。不曾想,你他娘的竟然是条虫子……滋滋……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聂小天摇头直叹,一抬腿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接着便是“啊”的一声惨叫。
这匪被聂小天踢中了大腿,顿时疼得脸色铁青,一股细汗更是止不住的从额头间渗了出来。
这匪咬着牙,惨叫连连,哎哟妈呀。跟刚才聂小天和杨和尚进门时他那幅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比起来,现在的他简直像是一个笑话!
“别叫了,没下死手呢。”聂小天贱兮兮的笑着,拿起桌上的酒来又喝了一口,嗯,果然不错。这桌上的酒是汾酒,聂小天浅尝一口,只觉得入口柔,回味悠长,香而不烈,立时便深深的爱上了。
直感叹这酒比起从小鬼子那儿缴获来的日本清酒来,可好了不下百倍!
又呷了一口,聂小天这才接着道:“别觉得我狠,小爷今儿本来不打算狠狠的教训你们的。可是你用枪顶着我兄弟的脑袋,尤其是你刚才还狠狠踢了他两脚,刚才你很爽是吧?得,现在我替他还你一脚,咱这叫公平!”
“是是是,你说公平就公平!”惨叫这匪忍着疼喊道。
公平?
那才奇了怪了!这匪心中叫苦,一千个一万个不爽聂小天,可是这不爽的字眼却愣是不敢说出来半个。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便在于此。
这痛的,堪堪一比,竟比聂小天脚踢的那处更痛!
“哎……这就对了。我这人其实很大肚的,欺负我没问题,可是谁要是打欺负我的兄弟,我敢跟他玩命。这次只是踢你一脚,你小子就烧高香吧!要是有下次,可得小心你小子的命……”聂小天贱贱的一笑,又拿起酒碗来,猛地喝了一口,然后再抓起一块红烧兔肉,直往嘴里塞,顿时一股酒香肉汁在嘴里扩散,那叫一个爽快。
这滋味,简直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叫快意江湖!
喝着小酒,吃着肉,搞得聂小天都忍不住想要将两腿往桌上一放,大唱一声: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了……得得得,打住,现在可不是得意的时候,咱今儿来可是有目的的!
杨和尚听了聂小天这话,老实的感动得不浅。
旁边的王麻子和山猫却不然,这两匪被绑,早恨不得能弄死聂小天得了。现在又听聂小天那句为兄弟可以拼命,又老实觉得聂小天够义气,像是一个有血性的同道中人。
可是这二匪再看到聂小天那一脸贱贱的笑容,又不禁感叹,这什么人呐,简直是比土匪还土匪,比流氓还流氓嘛!简直就像是地痞混混!
再看聂小天那笑容,这二匪又怎么看怎么觉得聂小天像是个专门欺负人的恶霸小人!
可是,愣就是这么一个人,带着一个和尚就把自己这七个人给解决掉了。光想想,这二匪都不由得在心中惨呼老天不公!
怎么能让自己就遇上了这种人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聂小天又吃了一块兔肉,却见被踢这匪眉头微皱,有些不爽的模样。
嘿,小爷踢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还敢不高兴!找死是吧?聂小天不爽斜眼问着。又暗自感叹,咱可是文明人,是有道德高素质的文明人,可不能欺负人,更不能让人觉得咱在欺负他才是……
“哎哟!”
那匪不说,聂小天却一发狠,又是一记飞脚踢了过去。
得,咱够文明了吧,这下手可够轻了吧!
那匪“啊”的大叫一声,忙道:“我叫彪子,好汉别踢了……可别再踢了啊!”
这位彪子匪兄也是怕了聂小天了,却见聂小天不经意的一踢,总让他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说起来,这事儿可真是太他娘的惨了!
“彪子?奶奶的,我最恨的就是这名字了!”聂小天不爽的摇头。
那何彪吓了一跳,忙呼:“好汉,别打,别打,我叫这名字也不是我的错啊,谁让我一生下来,我老爹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呢。你要是不喜欢,咱改还不成吗?”
何彪这阵怂的,惹得旁边的山猫和王麻子都恨不得能一脚踢死他得了。也就在这二匪恨恨的直咬牙的时候,聂小天再次起了脚踢之势,直把何彪给吓了个半死,“饶……”何彪这饶字刚说出口,聂小天的这记如来神脚已经到了何彪的双眼前半公分之处。
何彪心中叫惨,暗道一声完蛋了,这次是不死也得残了!心中绝望,暗叹,叫这名字招谁惹谁了?这下可好,命得没有了,老爹啊,你取的什么名啊。可害死我了啊!
绝望间,何彪都闭上了眼睛。
却不曾想,聂小天的一脚停在了他的面前。
何彪久久的未感受到被踢中的滋味,这才不由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看,面前一只大脚,上面是一只牛皮军鞋,鞋上还有股味儿,也不知道是之前踩着什么了。
何彪可顾不上什么味儿不味的,只得暗暗窃喜,幸亏没是真踢。接着,便看着聂小天带着一脸坏笑,把脚收了回去。
这一动作,让山猫和王麻子好不失望。倒是杨和尚见聂小天收脚,念了声:“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