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三声,没开过枪的出列!”聂小天冷冷道,“三,二……”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不高,却充斥着霸气,杀气!
让几个二鬼子感觉到了一阵阵寒意,仿佛在这声音下,他们心中的那点小心思都无法隐藏一般,仿佛他们只要一说谎,他们面前这位便能立马察觉到一般。
几个二鬼子听着聂小天数三二一时,下意识地看了看地上刚才被聂小天一枪毙命的二鬼子一眼……
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我我我我,我没开过枪!我没杀过人……”眼见着聂小天要数到“一”了时,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二鬼子怯生生的站了出来。聂小天看在眼里,嘴角一扬,冷冷笑了,刷地将枪口朝着这二鬼子瞄了过去。那二鬼子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直呼:“我没杀过人……真的真的,刚才战斗一打响,我就被一颗流弹擦伤,打中了右肩,我就立马装死了来着,我真没开枪……我怕,我不想死啊……”
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了,这二鬼子怂到极点了,哭着诉着,都绝望了。
“啪!啪啪!”
可……
枪声震耳欲聋,半晌了他却没有迎来射向他的子弹,他这才睁开眼睛一看,他旁边的那几个二鬼子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也已经多出了好几个枪眼来。
过程显然很简单。
在他哭喊的时候,这几个二鬼子已经死在了聂小天的枪口之下。他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因为他的胆怂,在刚才的战斗中装死了……
聂小天表情淡漠,看了一眼那几个二鬼子尸体,心里却没有一丝的罪恶感。
“吴大牛!”
“在。”
“查查他的枪。”
“是。”
“要是他开过枪,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营长!俺知道怎么做!”
交待完了之后,聂小天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颗烟来,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
不错,刚才他是气愤得要死,但试想一下,平日里无话不谈的兄弟,明明刚才还在你身边生龙活虎地与你说着话,同抽着一支烟,可转眼间却死在了这帮狗·日的小鬼子和二鬼子的枪口之下,被打掉了胳膊,炸模糊了下体……被他们的炮弹子弹要去了性命,试问,又有谁能不气愤?谁能有不想杀了他们的心?
聂小天很坦然,他的枪口之下绝无冤死之鬼,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这就够了!
“聂小天,你你你……你这是在犯错误……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新来的指导员孙福安匆匆跑来,看着被杀掉的两个小鬼子和几个二鬼子,愤怒地说道。
这下他算是体会到为什么他来的时候,老师长和陈旅长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得看住聂小天了……娘的,这货哪儿像个营长啊,简直就是个土匪嘛,说杀就杀,他眼里还有没有组织啊?有没有点纪律啊?
淡淡地吐了口烟圈,聂小天回过头看了孙福安一眼,完全没在意。
孙福安看在眼里,更气了:“你你你……你知不知道,咱们八路军是优先俘虏的!你杀了他们,你这就是在犯纪律,就你这作风,要是老师长他们在,非气得枪毙了你……”
“放你娘的屁!”
孙福安话未说完,聂小天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骂了声“放屁”之后,聂小天瞪着眼咆哮道:“你他娘的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俘虏了?老子告诉你,没放下枪,他们他娘的就是敌人,对于敌人,老子从来不会手软……”
孙福安来劲了,指着地上几个二鬼子道:“那他们呢?你别告诉我,这几个汉奸也没放下武器,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地,他们手上可没有武器!”
这次死伤了这么多兄弟,聂小天心情本就不好了,一听孙福安的话,这下更怒了,横道:“没武器怎么了?老子还就告诉你了,杀老子兄弟的人,就是老子的天敌!老子就杀了他们了,你能怎么的?老子不就是杀了几个罪该致死的小鬼子和二鬼子吗?怎么的?老子捅了天了还是踏碎了地了啊?妈的,要还有活着的,你信不信老子还会再杀几个!”
就是这么霸气,就是这么有尿性,看得周围的众将士不由得暗暗地横了个大拇指!
这就是大家敬重的二货营长啊!
就是这么尿性,就是这么有血性,可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啊!
孙福安气急道:“你……你这就是军阀,是土匪!”
“军阀?土匪?今儿老子就是土匪,就是军阀了,你能怎么的吧!”聂小天咆哮道,鸟都不鸟孙福安,直接走了!杨和尚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你你你……”看着聂小天那蛮不讲理,专横霸道的模样,孙福安差点没气死。
吴大牛检查完仅剩下那二鬼子的枪,眼见孙福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禁暗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你说说,这二货营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得罪了指导员有你什么好?你就不怕他上旅长团长那儿告你的状去?
吴大牛摇头头,忙上前来安慰道:“指导员,你别生气,俺们营长就是这么个人,他心眼不坏,人也不坏!就是这脾气差了点……”吴大牛说着聂小天的好话,生怕指导员来了气,去把这事儿告到团长旅长那儿去!
孙福安余气未消:“你说说,他什么人呐!”
吴大牛道:“是是是,营长是脾气坏了点,不过俺可以证明,他可没有乱杀俘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