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
此时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着。
经过先前那几次激烈战斗之后,虽然损伤了许多战士,不过,最近这几天却又有许多乡亲们幕名而来,参加了聂小天的一营。
所以此时,校场上除了老兵在训练之外,还有一个新兵连的战士在训练。
吴大牛再一次干起了聂小天交给他的差事——训练新兵。
不过,这次的这些新兵貌似有些不好带。因为赵家裕附近几十里,全是山岭地区,此间多是一些猎户,因此,来参军的,大多都有些本事。并且山人多匪性,傲气足,且散漫而不服教化……
所以,此时吴大牛让他们练习枪口吊砖头这类新兵基础时,好些新兵练着练着,就没耐性练了,一个个直嚷嚷:
“尽练这些没用的干啥呢?”
“对,吴连长,什么时候去打小鬼子啊!我都等不及了。”
“就是,就是啊!连长,别练这没用的了,就我那枪法,小鬼子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窝,我能杀他一窝!”
“对对对,咱们谁还不会开个枪啊!”
众新兵都是自视本领高强,对这些新兵基础很是不屑。再加上来参军的这些新兵,哪个不是带着家仇国恨的,来这参军的目的哪个不是要领枪打鬼子的?
偏偏参军之后,只是训练这些新兵基础,什么列队操练,什么木枪的枪口吊砖头练射击要领。他们觉得没有用,而且又忍受不了长时间单调无味地进行一个他们觉得没有意义的动作,这才一个个都叫嚷了起来。
吴大牛看在眼里,恨不能一脚一个踢死他们得了。
偏偏指导员孙福安又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谁要是体罚战士,他孙福安就先体罚他!
得,吴大牛是踢也不是,不踢又管不住。
“都他娘的别吵吵了,都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是吧?俺告诉你们,在俺看来你们都算个屁!”吴大牛一声牛吼,震得老远都听见了。
聂小天正扛着一把带六倍镜的98k往校场后山的靶场走,听着吴大牛这一声吼,不由得皱着眉头,喃喃叹了声:“啧,这吴大牛,怎么这新兵还没搞定啊。”
杨和尚道:“这不今天才第一天训练吗?你得给他点过程,给点时间不是!”
聂小天道:“也是。不过这不是那货的个性啊,要换作以前,哪个新兵要是不听话,他早上去狠狠地摔他个跟头了。”
杨和尚道:“孙指导员说了,不许他们体罚战士!”
“哦?!”聂小天不再说话,当营长的得放权,不能什么事都操心不是,不然,要是事事都亲力亲为的话,累死了怎么办?
再说了,孙福安这不许体罚战士的命令也没下错。
吴大牛见众新兵一个个不服气,瞪着眼,恨不能冲上来干他的模样,他又骂上了:“瞪什么瞪!不就是觉得你们是打猎的,杀个老虎豹子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吗!因此,你们就不把小鬼子放在眼里了吗?那俺就得问你们了,你们他娘的哪个杀个鬼子啊?!”
众新兵一听这话,不由得垂下了头来。
是,他们是打猎的不假,可杀过鬼子的,却哪儿会有。跟小鬼子死磕的,哪个不是死在了与小鬼子的战斗之中。就是侥幸活下来的,又有哪个还会忍住不再去和小鬼子死磕的,结果,终是死在了和小鬼子死磕的道路上。
而来参军的,却多是些想杀小鬼子,却又还未杀过小鬼子的人。
至于真杀过小鬼子的,又哪儿会像他们这些嚷嚷着的人这样!
吴大牛道:“没有吧?那俺告诉你们,俺他娘的杀过!再说了,你们以为打小鬼子真那么简单吗?俺告诉你们吧,小鬼子那枪法,那他娘的才叫一个准呢。你猫在战壕里面呢,只消稍稍地露出一小点头,人小鬼子啪地就是一枪,你小子的小命立马就没了!还一个个嚷嚷着赶紧发枪,赶紧带你们去打小鬼子?他娘的,你们是真嫌自己的小命活的太长了怎么的!”
众新兵一听,顿时不服了。
“连长,小鬼子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对啊,小鬼子的枪法厉害,我们的也不吃素的好吧。同样是人,我们还就不信了,难道我们的子弹就打不死小鬼子吗?!”
“就是,小鬼子再厉害,能厉害过山里的老虎豹子不成?”
“闭嘴!”吴大牛对着众新兵就是一声咆哮,“都他娘的给俺闭嘴。行,你们觉得你们的枪法厉害是吧,今儿俺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枪法!俺就要让你们知道知道,你们那枪法他娘的算个屁!”
“嘿,连长,你怎么说话呢!”
“就是,什么叫狗屁啊。有本事来和我们比比!”
“对,我们才要让你见识见识,你口中的‘狗屁’是怎么让你大开眼界的!”
众新兵嚷嚷着,一个个气得,恨不能上前跟吴大牛干上一架了。
吴大牛看在眼里,却是嘴角一扬,暗暗地笑了。
这些新兵虽然不好管,可是他却是很喜欢,用聂小天的话说,只有敢于挑事儿的刺头,才最具血性,见了小鬼子,敢嗷嗷叫冲上去跟小鬼子拼命。
这些新兵越是叫唤个不停,那就越能训练成尖子,练成好钢,练成杀小鬼子的尖刀!
吴大牛嘴角上扬着,他可不怕挑起这些新兵的抵触反抗情绪,他知道,只有把他们的傲气激发到了最高点,再狠狠地压下去,他们才会服你,才会老老实实的听话,才会认真训练。
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