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次日……
嗯,几天后。
自从孙福安打定了主意,只要聂小天不犯什么违反原则、违返纪律的事,就离聂小天远点。聂小天做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他只当没看见。
这之后,两人之间明显和气多了。不但拌嘴的时候少了,就是见着的时候也客气多了。
用孙福安的话说,虚着点和气。
聂小天当然乐得如此。毕竟又不是敌人,每天见着面大眼瞪小眼的也怪没劲的。
秋天很凉,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会变得更凉,早上起来,还有雾,起霜。这才秋天的季节,却跟冬天一般。
一营的众将士包括聂小天在内,都还衣衫单薄,孙福安是个书生,这几天天气骤变,好些战士们都感冒了,孙福安体弱,当然不在例外。
倒是聂小天每天练啊练的,身体强壮得紧,屁事儿没有。
每当中午的时候,还躺在用木板钉了一个躺椅上,在院子里睡午觉。
这天,聂小天正睡着午觉,喝着老茶,抽着小烟。杨和尚在聂小天住的院子里,开垦着一块五米见方的地,准备种些香菜。在他旁上,是终于不当排长而转为聂小天专用警卫员了的刘小彪。刘小彪这货正担着水,乐呵呵地要等刘小彪挖完地之后,好种菜。
“都勤着点,好好弄!”聂小天躺椅子上直吆喝。
“放心吧,营长,看我的!”刘小彪这货不当排长了精神倍爽。干起什么来都特别有精神。
“放心个屁,看着你小子我就不放心!”聂小天很不客气地道。
对刘小彪这货,不能给脸,不然他会蹬鼻子上脸的。
聂小天深知这个理儿。
刘小彪却是脸不红,心不跳,道:“营长,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什么叫看着我就不放心啊。我干活可比和尚这厮心细多了,打小我老爹就教我种菜来着,这都多少年了,我说种菜我是行家,你信不信?”
“好了好了!”聂小天说着,却是贱贱地一笑,“信你才有鬼呢!”
说着,聂小天呷了一口茶。嗯,还真别说,从吴远图吴胖子那儿敲诈来的茶叶,还真不错。
聂小天品着茶直感叹,看来,吴胖子那厮没糊弄自己啊。
“营长,你你你……我我我……”
小彪子气得说话都结巴了。恨不能踢聂小天两脚解解气得了,就没见过这二货营长这么损人的!
可他话还没有捋顺,却在这时,孙福安带着小周已经推开了院子的门,走了进来。人还未至,孙福安已经喊上了:“老聂啊,在呢。哟,这是准备种什么呢?”
杨和尚一看是孙禄安来了,便淡淡地道了一句:“种香菜!”
“哟,香菜好啊,香菜好!这玩意儿吃面条的时候搁上一点,可香了。”说着,径直地走向聂小天。
聂小天道:“老孙啊,来来来,坐……”喊是这么喊,可是,坐哪儿啊?连个椅子都没有。没办法,太穷。“小周啊,去,给指导员弄根椅子去。”
小周唉了一声,这就去了。
聂小天道:“老孙啊,来找我干啥来了啊?!”
孙福安道:“瞧你说的,没事我还不能来找你了啊?”聂小天道:“那倒也是!”孙福安笑道:“这不你都说你这儿有好茶吗,想来你这品品茶呗。”
聂小天信他才有鬼了呢,对着刘小彪道:“你傻愣着干嘛呢,没听指导员要喝茶呢,赶紧地,拿个杯子去啊!”
刘小彪一愣,好嘛,这二货营长这脾气冲自己来了算怎么回事啊,“唉,我这就去。”
“听说你感冒了?不是我说你啊,老孙,你我可是指挥员,得多注意身体啊。你说你要是病坏了,那咱们营的事务,谁来管理啊?!”这时,小周已把椅子拿来了,刘小彪这货也已经拿着杯子来了,聂小天说着话,他已经拿着茶壶给孙福安满上了。
刘小彪道:“指导员,喝茶!”
孙福安点了点头,坐在聂小天旁边,拿起了茶杯,喝了口,顿时赞道:“嗯,不错,不错!这茶可真是好茶啊!”
聂小天道:“那是,我敲诈他吴胖子那是看得起他,他能不给我点好茶叶吗?笑话!”刘小彪在旁边笑了,心说,吴胖子要不是怕死,怕你弄死他,会给你好茶叶才怪呢!
孙福安笑而不语。
聂小天做这些事儿,虽然算不得光彩,但对付小鬼子和汉奸,就是他孙福安也不能说不对。更甚至,他还很赞同聂小天的做法。他想像聂小天这样做还没那个本事呢。要知道,聂小天这本事,连老师长都直夸:堪称一绝!
再说了,不计较这些小节,大家和气!
聂小天猛地又抽了一口烟,悠悠地吐着烟圈,这才道:“我看出来了,你找我准得有事儿!”
“哦?”孙福安先是一愣,随即给了聂小天一个你说说看的眼神。
聂小天淡淡一笑:“秋天了,这天气可真他娘的凉,好些战士都感冒了,说起来,咱还穿着单衣,盖着薄被呢!”聂小天说到这儿,孙福安顿时眼睛一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聂小天。聂小天却没看见似的,接着道:“不但如此,咱们营的弹药也是奇缺啊,这他娘的可就操蛋了!”
孙福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忽地笑了:“老聂啊,我当这些天你带着刘小彪还有和尚老是往黑山谷去转悠,是干嘛去了呢!原来你和我想一块去了啊!”
“嘿嘿,是啊,咱俩这次是想一块去了!”聂小天也很高兴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