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旁。
赵四娘家的房子里面。
因为房子是泥巴墙的缘故,虽然还在不断地有小鬼子打来的流弹击在屋子的墙上,却是终于伤不了刘小六等跑进房子里的人了。
刘小六看着已经被他平躺着放在屋子里的孙福安,只见孙福安的左边胸口的伤口处还在不断地冒着血,再流下去,就是伤不致死也得血竭而亡了。看在眼里,刘小六赶忙拿着自己的军帽将其伤口捂住,流也止不住直渗了出来。
孙福安呜呜地,嘴里也吐起了血来。
“指导员……”
几个警卫员看在眼里,不禁流下了泪来。
孙福安却是瞪着眼,嘴里呜呜地似乎想要说话,却是一个字也没清楚地表达出来。他努力着……几个警卫员努力的想要给他止住胸口流淌的血,却见孙福安的脑袋一偏,不动了。
“指导员。”
刘小六哭喊了一声,旁边的一个警卫用手试探了一下孙福安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有呼吸了,再一探连心跳都已经没有了。
“指导员,指导员!”几个悲切地摘下了军帽,不禁泪流满地哭了起来。
边上。
被几个战士保护着,拉进了屋子里的赵四娘看在眼里,老泪也流了出来,她打骂着小富贵,“狗·日的小富贵啊,都怪你,都怪你,你孙叔叔……”说着,赵四娘已经泣不成声了。
小富贵却是嘿嘿一笑,“奶,你看,鼓!”说着,还拿着一个波浪鼓在赵四娘面前摇了起来,这是他妈妈给他买的鼓,他从安全所里偷偷地跑出来,就是为了回家拿这落在家里的鼓,这是在他看着父母和爷爷都死在他面前精神受到打击之后,视作性命的东西……
拿着歪把子攻击何招弟等人的那两个龟儿队队员终究没逃过,成了小狗子的枪下亡魂。
被那两个小鬼子压制得喘不过气的何招弟看着边上一个队员正被医疗兵包扎的伤口,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干掉了那两个鬼子。小狗子立马将枪一转,再次寻找起刚才和龟儿队狙击手一起的那个鬼子来。他对着边上的观察手问:“找到那小鬼子了吗?”
那观察手轻声道:“没有,那小鬼子动作很快,而且很有耐性,一直没动过!”
小狗子一听,知道是遇到对手了。不由得提起了精神,更加地小心了起来。
他拿着带六倍镜的98k,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盯死了刚才那鬼子消失的附近,他总感觉,那小鬼子应该还在那儿。
小田一郎抱着九七式狙击枪,一动也不动,将身体藏在了一个低洼处的石头后边,石头后边杂草横生,几乎有一丈多高。他躲在后边,一动不动,有巨石做掩体,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
这厮也是怕了。
他回想起刚才干掉他身边那队员的那一枪,依旧心有余悸,在他看来,那绝对是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他听声音,那敌人应该是在三百米开外的地方开的枪。他只觉得那人枪法太准了,若是他贸然的行动,肯定会被其狙杀掉。
想着,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准备等待机会。
其实,不敢乱动的又且止是小田一郎。宫原裕介更是连半分都不敢动,他们被山顶的碉堡火力压制着,要不是他们所处这儿地形特殊,只要他们趴下便是山顶碉堡的射击盲区,子弹根本打不到他们的话,他们早被打死了。
纵然是子弹打不到他们,可是他们也不敢乱动,因为这处盲区的范围太小,只要稍微挪动一些,便有被打死的风险。
上有山顶碉堡,下有敌方狙击手。
宫原裕介哭的心都有了。
边一队员问:“队长,怎么办?”
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宫原裕介也在问自己,怎么办啊?被敌人前后夹击,稍微一动还会被打死,能怎么办?一时间他竟也有些想不到办法了。
聂小天通过热成像狙击镜看着山顶,看到视线里,那几个龟儿队躲在了他的射击盲区里,他看不到那些鬼子的身体……但他知道,鬼子就在他视线里的石头下边,而且石头根本没法完全挡住他们,他们呼吸的时候身体的细微起伏还能被他的热成像狙击镜捕捉到……
聂小天看在眼里,嘴角一挑,闪过了一抹邪性。
狗·日的小鬼子。
你们以为躲着就打不着你们了?
要是换作别人的话,只要那鬼子不动,或许真拿那几个小鬼子没有办法了,可是聂小天却不别人。
那几个神龟儿队的小鬼子要做缩头乌龟,他也有办法要掉他们的小命。
为了大沽口被屠杀的村民们,为了正在被攻击的赵家裕,为了孙福安和其他牺牲的弟兄们,聂小天也定会要了他们的小命不可!
计算着那伙神丸龟队的人数,聂小天心里已经有了方案,那伙小鬼子除了小狗子盯上的,剩下的全在赵家裕后山上了。
小鬼子盯上的那个,他可以不用管,但是山上的那几个,聂小天吃定了他们。他嘴角一挑,将狙击镜上的热成像功能一关,已经瞄准了那些个龟儿队藏身的巨石来。
距离,三百六十一百米。
砰!
顿时就听带着消音器的js式狙击枪发出了沉而闷的声音,子弹朝着那巨石打了过去。顿时就见在j大口径子弹的强大威力下,那巨石直接被轰碎了一道口子来。
这下,聂小天通过狙击镜,看到那巨石的口子后边的土黄色军装更加的清楚而明显了。
杨和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