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手里有没有好手,您看能不能留点给小子用用。”
程咬金瞪了李鑫一眼,开口道:“咋地,君羡还不够你小子用的,就你那点小户还用的找某给你找人?”
李鑫殷亲的把水续杯好,干笑道:“伯父这不是马上宅子就要建好了嘛!陛下给派的几个人早晚还是要还回去的,诺大的家,没几个身手过的去的,我这不是也不放心吗?还有我们几家的场子我也准备在扩大,这难免会有闹事的,这也需要有人用不是?”
程咬金思考一小会,在地上划拉这手指道:“某手里倒是不缺看家护院的好手,但是都是退下来的老兵,给你用也无妨不过你小子要给某照顾好了。君羡当年也是跟某一起从瓦岗出来的兄弟,这小子是个文武全才,这些年要不是陛下不舍得放他外出带兵,现在最起码是三品守将,还不是你能使动的。看着把,再过些年资历够了,百骑早晚还是交到他手里。”
说真的李鑫也挺替李君羡着急的,论才能整个朝堂的武将能胜过他的还真没几个。这些年从破王世充到秦王府,再到玄武门,那件事没参与?立功不可谓不大,可是依然是个苍蝇大的武职。明白的人知道是陛下有意培养他,不明白的还不知道暗地里怎么恶言。
再说了,历史上李君羡好不容易熬到了左武候中郎将的位置,结果呢就因为一个乳名,惨遭李二陛下的猜忌而导致抄家灭族的大祸。要说李二后期也真是脑残的不行,就因为一个乳名就废了一员大将。还好后来有了武媚平反,才能留下清名。
难得在这一世处了一位好友,真不想这兄弟再来挨这一刀。就以李君羡一门心思的想忠君报国,让他一心一意待在侯府肯定是不愿意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老程主要到,然后能进左武卫戍守边关,远离李二陛下才是大大的良策。
“老爷,客人们都到了,夫人让您去后院换好衣服,去开宴席。”
李鑫还想和程咬金多聊聊,多扒拉点好手,程家的下人疾跑过来,催促程咬金去招呼客人。
“好,跟夫人说某马上就过去,你下去吧。”程咬金跟下人说过后转过脸来对李鑫道:“小子,上次我们爷俩不分胜负,这次接着喝。”说完话,程咬金站起身,抖掉身上的泥土,朝着后院方向走去。
李鑫站在原地,苦着小脸,眉头皱的紧紧的,跟程咬金喝酒,那还不得躺着回去啊。
程府的主客厅,足足有半个球场那么大,大厅内莺莺燕燕,美人佳丽争芳斗艳,浓郁纷纷的香气让人昏昏欲睡。
李鑫双脚刚迈入大堂,程处默快步走到面前,拉着李鑫做到他上首位置。依次而坐的还有怀玉怀仁房家的两个公子哥还有杜家等等。在上位的都是一群老货,房相和李绩指着场中屁股最大的舞女,哈喇子流了一地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老流氓再聊什么。
李鑫正在想上前给两位伯伯行礼,处默突然拉着李鑫指着眼前的舞女道:“鑫哥,不是弟弟跟你吹,就这些歌姬,你在常乐坊都找不到。尤其是这波斯大屁股大胸脯美人,可是俺爹在尉迟伯伯手中抢来的,俺爹跟尉迟伯伯打了上百回合,因为这个俺爹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李鑫啧啧嘴,看着全身乌黑的非人歌姬,嘴里称赞道:“不错,伯父果然是好眼光。”李鑫话音刚落,只见一群彩衣锦绸的歌姬伴着琴声从帷帐内缓缓走出。一时间全场的噪声赫然而至。
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领头的歌姬她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梦。她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包括李鑫在内全场的所有人都沉迷美妙的舞姿,一曲终了,李鑫率先清醒过来,暗自对自己的抵抗力感到羞耻。再回头看看程处默等人,一个个眼睛都差点掉到地上,嘴下的哈喇子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金戈铁马,威严壮丽的大唐,也有着这种销魂蚀骨的堕落。
有倾世绝伦的舞姿,自然少不了刚烈醇厚的美酒。
秦乐弥漫之音,随着老程的步伐消散的一干二净。老程头褪去了武将的战服,穿上一身华丽的丝绸,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发冠,活脱脱的一幅暴发户嘴脸。最可气的是身后带着的十几名奴婢每人抱着两坛李家出厂的美酒,偶滴个天最低都是四十度的烈酒,抱出来几十斤,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程府的管家指挥这奴婢把烈酒分发下去,李鑫抓紧时间,从奴婢手里找到一坛上面有四十标记的酒。再看看处默手里抱着一坛标记五十四的高度烈酒,李鑫捂着嘴,妈的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今天,俺老程得胜而归,在座的都是同僚兄弟,俺也不客套了,来大家举起杯子,痛饮!”
一饮而尽,一连三杯。
现场的气氛顿时火爆开。
李鑫有些意外,看着老房和程咬金急赤白脸的你来我往,没想到来,大唐的文臣都这么能喝酒。可惜老房到底身子骨比起程咬金相差太多,没几杯就被老程撂倒。老程哈哈大笑端着酒杯再来约战李绩,都是瓦岗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