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诸侯,嗝,强如吴国,呵呵,在其心中,天子居于何处?”
姬尚这话一出口,余兰和几个副将便对姬尚怒目而视,张循却只是摆手笑道:“强如吴国?姬大人岂不知这世间还有齐国、楚国、晋国,哪个不是强霸之主?吴国地处边陲,不过近年风调雨顺,百姓才勉强糊口,又怎能说是强大之国?再者,就连吴国的黄口小儿也知道,衣食之丰皆有赖于天子之赐,更何况,大王祭祀之时,皆是向西方——天子之地祈福请愿,由此来看,天子之重也算可见一斑了吧。”
“哈哈!”姬尚心满意足,大笑道:“好!待我回朝,定要向天子禀明吴国气象!”
“来,姬大人,喝酒。”
“好!哈哈!”姬尚又将酒爵一饮而尽。
这时,萧摄也举起酒爵,向姬尚敬酒:“姬大人,和谈之事,有劳大人费心,来,萧某敬您。”
“呵呵,好,好!”姬尚也不推辞,又将酒一饮而尽。
萧摄喝了一小口,“在下不胜酒力,不得不回去睡了,还望姬大人能够尽兴。”
“欸?萧将军不喝了?再喝点嘛!哈哈!”
萧摄向张循行礼道:“大将军,末将还有要务,就先告退了。”
张循点了点头,随后,萧摄便离开了大帐。
姬尚又端起酒爵向张循敬酒,张循没有推辞,也一饮而尽。喝罢,张循叹了口气,轻声对姬尚说道:“姬大人,我有一个好兄弟,他就是洛阳人。”
“哦?那他身居何职?说不定我认识。”
“他很早就离开洛阳了。”
“哦,原来如此。呵呵,说起来,我也有个亲戚,就在吴国呢!来,张将军,咱们喝酒!”
“好,喝。”
二人互敬之后,又是一饮而尽。
此时,黄蕴正坐在营帐里,甲不离身,剑不离手。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参加这场酒局,他知道,只要打完这场仗,能安安全全回去,他就能恢复从前的爵位和势力。那之后,他会想办法向公皙然和萧摄寻仇,但眼下,他最担心的是张循会不会对他暗中出手。所以这次他处处小心,时刻警惕。
最近他脖子上不知缘由的起满了红疹,瘙痒难忍,而且常常感觉时冷时热,军医看了几次,也开了一点药方,却完全没有效果。
他摘下头盔,用力的挠着脖子,这时,帐外有人通报。
“禀大人!有客人来访!”
“什么人!?”
“越国领将——萧摄!”
黄蕴大吃一惊,萧摄?这个害他身败名裂的人,怎么还敢来拜访他?但他知道萧摄这个人狡诈阴毒,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如今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见!”
“喏!”
过了一会儿,侍卫又跑了过来,“大人!萧将军不走,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大人。”
“那也不见!”
“喏!”
黄蕴一生气,就有些燥热,脖子上红疹变得更加瘙痒难耐,他用力抓挠,几乎抓出血来。
“大人!”侍卫又来通报,“萧将军说大人必须要见他,他是来救大人的!”
“哼!救我!?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他还有脸说这种话?!”黄蕴挠着脖子,想了想又说道:“算了!把他给我带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喏!”
“回来!”黄蕴又叫住侍卫,低头小声说道:“一会儿听我号令,时刻准备斩杀萧摄!”
“喏!”
过了一会儿,几个侍卫将萧摄带入营帐,黄蕴坐在几案前,斜眼撇着萧摄,说道:“萧将军,听说你要救我?岂不知,我黄某能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呵呵,黄大人误会了,若不是公皙大人逼迫,我也不敢陷害大人。”
“你和公皙然,哼!还有张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净是用些阴毒的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
“要这么说,黄大人对付姬政的手段也算不得正派吧?对付阴毒的人,就要用阴毒的手段,您说是不是呢?黄大人?”
“你!可恶!”黄蕴顿时气急败坏,指着萧摄大声呼喊道:“来人啊!将他拿下!”
话音刚落,帐外立即冲入数名侍卫,纷纷将利剑架在萧摄肩上。
“呵呵,别激动嘛黄大人,激动的话,脖子就更痒了。”
一听这话,黄蕴倒吸一口冷气,“你……你……你怎么!怎么?”
“黄大人,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萧摄说罢,打眼看了看围在身边的侍卫。
“下去下去,都给我下去!”黄蕴额头上渗出冷汗,他一手捂紧脖子,一手示意侍卫离开营帐。
侍卫们离开后,萧摄冷笑道:“黄大人别慌张,我都说了,我是来救你的,而且,我不光要救你,还会送给你一个礼物。”
“你……你……你对我下毒了!?”
“黄大人害怕中毒,所以饭菜都是单独做的,也正因为如此,想对大人下毒并不算难。”
“你下的是什么毒?!”
“说了你也不清楚,黄大人就不要管这些了,你只要知道一点就行了。”
“什么!”
“那就是,黄大人还有一天可活。所以,还请黄大人一定要听我的话。”
“你!”黄蕴指着萧摄,愤恨的说不出话来。
“当然了,我既然说了是来救大人的,现在就不打算让大人死,而且,呵呵,我说了,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大人。”
说罢,萧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