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会成为恶魔吗？黑暗中，他伸开五掌，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鲜血。
入夜，当一切都归于平静时，那栋合金大楼的顶端正在吵的不可开交。
烟雾弥漫在昏暗的会议室，呛得人喘不过气。会议室的气氛十分微妙，一边是年轻的科研人员与位重权高的中年军官吵得不可开交，另一边则是白发苍苍的老者闭着眼吞云吐雾。
“我们不能这样做，这简直是违背道德·············”
“违背道德？”几声冷笑后，“战场上有什么道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培养出最优秀的士兵！”
”这不符合往届的规定。”黑暗中的人影默默说道。
“往届？呵呵，再按往届来办，人类就要灭亡了。要记住，年轻人，我还在‘绞肉机’中抗击莱克斯异族时，你祖宗都没出生呢！你有个屁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你!”年轻人正要发作，一阵轻微的咳嗽传来，他只好悻悻的收回手。
“废话先不多说，林座，请汇报一下数据吧。”
“此次计划，有8742个来自垃圾地孤儿，大部分由‘蝰蛇’实行隐秘行动强制抓捕，最终符合要求的只有722人，淘汰率高达91.74·······”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人拍案而起，“什么，你竟然不禁允许动用‘蝰蛇’，当初这支部队的所用权可是有我一份，你怎么能·······”
“是我允诺的。”长桌对面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让那个人的话一下子哽在喉中。
“但是，我们共发现了93个能力者，44个火系能力者，23个冰系能力者，16个金系能力者，9个精神系能力者，以及一个念力系能力者。天赋等级······”
“均为a。”
在场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93个能力者先不谈，光是出一个念力系便足以震惊帝国，还有天赋等级为a意味着什么，这些孩子们无需刻苦训练便可以轻轻松松成为一级能力者，虽然只是最低一级，但在亿万帝国子民中已经是人上人了。
“这怎么可能，垃圾地出身的怎么会比能力者家族出身的天赋还高，你一定是在虚报!”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人气喘吁吁地说道，刚才说这番情绪激动的话耗费他太多体力了。
“怎么可能？你知道这些能力者是怎么来的吗？”一句嘲讽传来，“只有在真正的生死瞬间才能完全激发人的潜能，贵族那种养尊处优的方式只会培养出一堆窝囊废!”
“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
秃头胖子被驳得哑口无言，瞪了一眼后，忌惮于他背后的势力，只好愤愤坐下。
“那么·······”幕后的老人缓缓开口，“就此结束吧！”
深夜
背手而立的老人在默默看着窗外两轮圆月。
“仁盛，不必藏了，出来吧。”
黑影中走出一个戴着银白面具的中年人，向前走了几步后，单膝跪下，手平抚左胸，如面对帝王般顺从。
“老师······”
“不必再叫我老师了，你知道，那场战争失利后，我不在是你们的统帅了。”
“在学生心中，您永远是我们的，我的老师。”
“诶······”悠长的叹息后，“说罢，仁盛，你有什么疑惑。”
“学生不解，为何老师您要支持这个颇具争议的计划，甚至不惜弹劾的风险。”
“看了你也反对啊·····也罢也罢。”
中年人的头低的更低了，“学生不敢。”
“你不懂，仁盛。我们人类挣扎在生存的夹缝中，一不留神便会堕入深渊，万劫不复。长期的胜利与繁荣蒙蔽了上层乃至下层所有人的双眼。但他们都不知道一场危机已经到来，而到来之时，便是我们灭顶之际。”
“难道····”中年人脸色阴晴不定，“那个传言是真的？人类崛起的秘密。”
“手上沾染了不该沾染财富，一时的贪婪终将会断送我们。”老人转过身来，眼中摄出寒光“不自救，只有死。”
“学生受教。只是······”中年人抬起头来，“帝国的能力者说起来也仅仅只是炮灰而已，单凭这支能够力挽狂澜吗？他们似乎···不够格啊。”
“不，谁说他们合格了，对于那些小家伙。”老人眯起了眼，”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