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人您怀疑荣县令,不会吧,荣县令和那贼僧昙真可一点干系都无?”孟云看到梁百户和沈沐两人的神色变化,试探着开口道。
“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荣大人怎会选择跟贼匪们勾结在一起?”一直没有说话的元辰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道。
他是此行锦衣校尉中身份最低微的。
但这几日在绩溪县,还是听到了许多关于绩溪县令荣致的事情,实在不能把荣致跟弥勒教的贼匪们联系起来。
“弥勒教的渗透能力极强,皇宫大内就可进入,一个区区的县令算什么!”韩琳倒是不以为然地冷笑道。
对那昙真害死堂兄之事,他一直耿耿于怀,现在任何跟昙真有关系的人,他都会视对方为死敌。
“这荣致到底是人是鬼,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继续追查!”
梁百户终于开口了,可他的话语中并没发表任何决定性的看法。
作为上位者,梁百户考虑一件事情时,不仅要考虑到自己所代表的上锦衣卫身份和利益,还要考虑到其他各方面的因素。
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偏偏荣致的运粮马车在这一片出入,的确很有嫌疑。
但也仅仅只是有嫌疑而已,如果没有证据,仅凭猜测不仅奈何那荣致不得,自己这一行人不但吃不到肉,还容易沾惹一身腥臊。
“是,大人。”
几人齐声应道,然后一起退出了梁百户的房间。
“沈兄弟,你脑瓜子活,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排查才好?”
站在驿馆院内,孟云开口询问道。
“孟大哥,既然绩溪县的张捕头对昙真可能藏身的那一带很是熟悉,不如让他们和我们的人将附近所有民宅中的人口统一排查一遍,就如孟大哥所言,那昙真的外貌极有特色,说不定附近有人曾见过他的行踪。
假如他已经逃离了,我们也可以排查出他的藏身之地来,再顺藤摸瓜,看能否有其他的发现?
还有那家粮铺的背景,相信孟大哥你们都会派人去查证的,我就不多言了。
倒是关于那个地痞王二,孟大哥可查出什么来了?”
既然现在追查昙真的事情又牵连上了荣致,这让沈沐不得不想起酒楼毒杀案来,他也很想尽快将这个案子也查个水落石出。
“这地痞王二呀,倒是真的查出了点东西,王二这个人就是那种喜欢不劳而获,偷鸡摸狗,让人厌弃的地痞。
他爹死的早,他娘就他这一个儿子,不免娇惯了些,将他养的有些好吃懒做,自私自利。
等王二长大成人后,又不甘心找个正当的职业谋生,就整天跟着一群地痞混混在一起混吃混喝,偷鸡摸狗。
当时福运楼只是一家规模不大的饭馆,背后也没有什么强硬的靠山,就经常被王二这等人光临吃白食。
当日福运楼发生毒杀案时,倒是真有人记得这王二好像在福运楼出入过。
不仅如此,这王二好像在那日还撞到了什么客人身上,引起了口角争橙艘膊皇鞘裁词∮偷牡疲差点打起来。
只是事情过去时间实在太久了,这福运楼又不大,当日吃饭的许多客人都是从外地来的,用过饭后,许多客人都离开了绩溪县,想要找到更多的目击者还需要时间。”孟云将他手下的人查到的王二的消息做了个简单的说明。
“这么说,毒杀案当日,那王二在酒楼內撞了人,还引起了口角争吵?”沈沐闻言若有所思。
虽然他不知当日酒楼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凭着直觉,他认为既然有如此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是不是毒就是王二在这个过程中下到饭菜里面的呢?
“正是,那王二整日在绩溪县城瞎混,城中大多数人都认识他,据说那日在福运楼发生口角后,其他食客们不过就看了几眼热闹,但并没有想太多,当日酒楼毒杀案发生后,他们就更不愿多提当日的事情了。”
“那王二什么时候失踪的?”
“距离酒楼毒杀案大概半个月时间吧。
由于这王二平日里整天不着家,有时连续五六天,七八天也不回家,王二的母亲也管了不了这儿子,所以,具体的也不清楚这王二到底是哪一天失踪的。
等王二娘觉察到儿子好长时间没有回家,找人到街面上去找时,却说那王二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了。
王二娘也曾央求邻里乡亲帮着寻找,可这王二平日就是个祸害,被他祸害过的人巴不得除了这个祸害呢。邻里乡亲找人本就有些敷衍,又拖了几日,还是毫无消息,无奈之下,王二娘就报了官。
可官府根本就没找人的线索,也只是派衙役们四处找了找,也没有结果,没有人能说清楚这王二去了哪里,这不,三年一晃就过去了,这王二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过按常理推断,这王二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如果王二真是下毒者或知情者,真凶怎会放过他?
对了,关于福运楼被毒死去的那三名客商,也查出点消息来,你可知道那三名来绩溪县的客商平日做的甚营生?”孟云的声音压低了一些。
“什么营生?应该不是什么正经营生吧!”
“这三人是发死人财的!”
“发死人财的?”
“就是民间那种专门挖坟掘墓,发死人财的!”孟云看到沈沐还是有些不解的样子,只好继续解释道。
沈沐闻言,皱了皱眉,这等行为在现代,也分官方与非官方的,这古代吗?这等行为怎么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