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回事?”
“不错。”方林将面前的曹军往来文牍推了一推道:“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黄须侯闻定军之变,率军往援于五里铺。镇守中军,收拢败兵,已经有反攻复炽之象。”
“这个黄须侯就是说的曹艹的儿子曹彰了,他乃是曹艹与卞氏所生次子,自小善于射箭御马,臂力过人,能徒手与猛兽搏斗,多次从军征伐。乃是曹艹的儿子当中武力值最高的一个,因为胡须呈黄色又被曹艹爱称为黄须儿。他在曹军当中威望很高,所以这些往来的兵书里面就不叫他的本来封号鄢陵侯,而是叫做黄须候。”
刺刀忽然道:
“是了,我记得iii难度的黄金主线任务世界当中也好像有个隐藏的boss,就是曹彰,上一次去的时候有个人极力进言,说是要我们先去杀掉曹彰必然有好处,但当时都在想着要留力斩杀前方的张辽,加上去杀曹彰要奔波百里,还要满足他说的四个条件,我们哪里肯白白耗费宝贵的时间和心思在那上面,于是就叫他滚蛋。结果这个家伙一个人跑去杀曹彰,最后听说死在了半路上。”
方林淡淡的道:
“这人的见识还算是不错了,但是城府未免太过浅薄,我想他打的主意铁定是进入世界以后就蹈光隐晦暗中窥望动静伺机而动,没想到竟然窥破出了诱出了张辽的机关,他那个时候觉得孤掌难鸣来说服你们,却是未免太晚了些。”
刺刀叹了口气道:
“之后我也是在张辽的铁板阵下铩羽而归,痛定思痛以后却是想起了这家伙说的话,只是过去以后发觉确实要引出曹彰的条件相当苛刻,之后就忘记了。没想到这关键果然是在这里!”
方林笑了笑道:
“先前我之所以说引出张辽不难,但是他身边势必是重兵环绕的原因就在于此,因为张辽来救人的话,身边必然尽是精锐!这件事情只有稍候在说了,我们具体的基本方针目前就这么定了下来,那就是挟曹彰,诱张辽!各位有没有问题?若是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就不要再三心两意,藏头藏私了。”
方林的一番分析丝丝入扣,头头是道,而且合情合理,其他人自然是纷纷点头,对他的能力此时才算得上是彻底认可,休息一夜之后,一行人就直接奔向曹彰镇守的五里铺而去。
……
五里铺是一个地名,并不是说这里的店铺有五里那么长。而是这里有一家酒肆,酿造的佳酿号称香飘五里,加上这里乃是两条官道交汇的地方,因此渐渐的就形成了一个集市。
不过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军营。
规模宏大的军营。
刺刀就趴伏在旁边的山坡上,冷冷的观望着下面的动静,他的手搭在腰间的那柄粗糙得粗旷的配刀上。
那柄刀的木柄还是原木,但是其上已是起了一层厚厚的黑褐的晶亮包浆,显然是被人长期摩挲保养过。而那黑褐的色泽,便是鲜血与汗水交融的色泽!刀一拔出,虽然锋刃自中折断,但是自然就有一种杀人无算的杀气扑面而来,想来也不知道饮了多少人的鲜血。
曹彰听说定军山之变以后,马上就点起了本部的两千轻骑兵直奔而来,在五里铺外六十里的赤马山与追击的蜀军激战,阵前斩杀了蜀军领军大将吴会,然后就退却到这里来徐徐的收拢败兵,俨然成为了汉中附近的曹军藩篱。
若是其余大将来做这件事情,未免就有揽权自重的嫌疑,加上曹艹疑心本来就极重,只怕是自取祸端。不过由曹彰来做这件事情却是合情合理,曹艹只可能老怀大慰叹息儿子能干绝对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并且由曹彰收拢溃兵还有一桩好处,那就是不怕有刺头儿不服,他本来在军中威望就高,又是曹艹亲子,溃兵当中不乏位高权重将官,若是换了个人来怎么拿捏得住?因此曹彰在这里也就是摆出了常驻的姿态,将这繁华的五里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兵营,少说也有万余人开外。
此时刺刀与马达加斯加两人便分别的潜伏在兵营外,仔细的观察着哨探的移动,曹军换岗的动静,并且详细记录下来。这里的兵力众多原本也就是方林的意料当中,不过曹彰的部队也有一个莫大的隐患,那就是仅有他带来的两千轻骑为骨干,其余的人都是东一团西一处的溃兵组成的。
这时候距离定军山之变才寥寥几曰,若是主将乃是乐进,曹仁等名将,自然会将这些杂乱的军事整顿得井井有条,曹彰本来就只是勇武而已,要说这等整肃大军的能耐顶多只能算是中人之姿,要在这短时间内整顿士气重新造册,那却是有些强人所难。
所以方林决定自己当天晚上就凭借强力魔魅术一探行营,不过可虑的就是营地当中各处败兵混杂,只怕连曹彰自己都是一头雾水,方林仅仅凭借控制的普通小兵贸然进入风险也是极大,还是仔细观察曹军动向以后有备无患。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只是军营当中依然还是显得颇为热闹,这些从前线涌下来的溃兵军纪本来就不好,险死还生下也是需要宣泄。而曹彰在无可奈何下也怕“炸营”,于是在派出了大量的哨探监控住蜀军的状态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林就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带,独自混入了曹军的军营当中,当然,他身边很快就多了一个被强力魔魅术控制的小卒。方林根据马达加斯加他们提供的地形图迅速的在营地当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