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怪不得如此阴险狡诈!”
苏如玉虽然口中不屑,但却面带微笑。
陆安也面带微笑听着,当做是对自己的赞赏,因为“阴险狡诈”在某些情境下,总是好的评价,要好过仁义如猪般的评价。
“那我们到底第几次才能真正走?”
陆安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说不好,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定,毕竟事先若是存了非要较劲的念头,可是不大好的。”
如果说像之前陆安鼓励苏如玉时所说的那样,“战场”之上可是不容许有什么执念,如果有的话也只能有对胜利的执着,甚至很多时候就连对胜利的执着也不见得什么好事。
所谓战场,就是一群人与另一群人的角斗场,如果群体的“大脑”存了什么执念,比如非要将对手打得眉眼乌青而非是鼻青脸肿,看似是差别不大,却往往意味着角斗策略的不同。更有甚者,有着背离群体的私心杂念,就更加不妙了。
就好像两个角斗士过招一样,战场的形势同样瞬息万变,如果心存执念,往往就会偏听偏信,只关注与执念相关的东西,那么很可能就会忽视已经变化的信息,最终导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结果。
比如说,一个一心想要逃跑的人,就不能心中只有逃跑的念头,这样的人往往最终反而逃不掉。
好在,苏如玉和陆安如今只有两个人,统一了意见之后,往往就能很快将意志转化为实际的行动;而对面的那艘军舰,即使是最小的编制,算下来也要有上千人之多,其中能够提供信息情报或者有能力影响决策的人,就有将近百人之多。
陆安心中的打算,其实就是打着以快打慢、以少对多的侥幸心理,如果对面那艘军舰的决策有了系统延误甚至失误,那么他们两人就有机会跑得更远,如果能够拉开一天以上的距离,那么基本上就能逃离这次追击了。
“最好对面军舰上的人,能够不辜负缉私队的名声。”
陆安如此安慰着苏如玉。
缉私队的名声,自然是那些流传在外的臭名昭著的“笨蛋”之名。
当然,陆安并没有真正抱有期望,毕竟这艘军舰是缉私队赖以维系生存的最后支柱之一——边境检查大队的部队,万不可能真的蠢到外界印象中那种“臭名昭著”的地步。
甚至从陆安和苏如玉从火星转向地球时候他们的行动来看,这艘军舰上的缉私队军官称得上是训练有素了。
在战场上当然不能指望通过战胜愚蠢的敌人来获得胜利,而是要确保不算愚蠢的自己能够不要失败;胜利和失败一体两面,自己不失败敌人就不算成功,敌人没有胜利,即使自己同样没有胜利,那么其实也就已经获得了胜利。
陆安之前也说过,这从来都不是一场单纯的飞船竞速比赛,这同样是一场比拼耐心与判断力的“战争”。
苏如玉听从了陆安的建议,所以两个人便耐心地等待着这颗小行星的“白昼”逝去,等待“黑夜”的降临,等待直面那艘军舰的时刻。
又是十多个小时的无聊时光,两个只能耐心等待的人,除了睡觉便只好坐着聊天,至于聊天的内容则漫无边际了。
当然,两个人最多的内容便是在猜测,为什么那艘军舰宁可远远盯着,在那边无聊地太空巡航,也不敢冲进来,甚至都不敢靠这颗小行星太近。
“是不是这颗小行星其实是什么禁区?”
可是,这里如此荒凉偏僻,也没有什么秘密基地,更不是什么资源的开发地,在陆安和苏如玉降落之前也匆匆扫描过这颗小行星,真的就是荒凉孤寂的不毛之地而已。
“或者,这颗小行星上有着什么隐藏着的巨大怪兽,能够威慑着这群家伙不敢近前?”
苏如玉自然是嗤之以鼻地嘲笑道:“嘁!有什么怪兽能够如此震慑他们?再说了就算这颗小行星真的隐藏着什么巨大怪兽,能有多大?你确定战斗力能够比得上对面那艘军舰?而且,为什么对面那艘军舰如此畏惧的家伙,又如此懒惰温和,我们都骑在它的头上了,它也不一口吞掉我们?如果那家伙真的又是如此懒惰温和,为什么那艘军舰要畏惧成这幅模样呢?”
“呵呵,这不是开玩笑么?不过,我倒是一直听说过一些流传的谣言,都说其实太阳系内是有着某些巨大的怪兽,是当年一些人类实验失败的产物,那些家伙都是能够遮天蔽日的庞大怪兽,好像据说在地球的太平洋、月球的雨海、火星的昆仑海和奥林匹亚海……”
“嘁,你也知道那是谣言啊!除了太平洋,剩余的那些所谓海洋,说起来哪个不是人造的水池子?难道以前的人类就那么富足阔绰,专门建了那么大的水池子来养什么怪兽?再说了,谁规定怪兽就必须体型庞大,还必须隐藏在那么惹人注意的地方?”
苏如玉对此自然是不屑一驳,海洋虽然大,却已然是人类如今在各个星球上的核心区域,如此人来船往的流量密集区域,怎么可能有什么隐藏的怪兽历时几百年不被发现呢?这些阴谋论背后之所以有市场,无非是人类如今对于所有联合政府以及联合机构的不信任,从五十年前人类世界局势紧张开始,这种阴谋论就愈发盛行起来,其针对的目标不言而喻。
至于什么“怪兽”、“怪物”,当然是存在的,苏如玉是亲眼见过的,只不过那些存在与人们头脑中普遍的印象大相径庭罢了。
“哈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