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府衙门出来,许辉照例拜访严府,探望严茹,下月两人将要订婚,此时倒是不方便长时间相处,所以,匆匆说了几句,许辉便回到许家日化店,查看一下店中的经营情况。
第二天,许辉带着刘二和岱钦在城北购置了一处宅院。此时的许辉乃是财大气粗,购置的宅院是一处五进的宅院,院后还有一个花园,园中引水而过,种满花草树木,花了许辉三千五百两银子。房屋也不陈旧,看来一直有人打理,即可拎包入住,至于招家丁仆役的事,自有官家操心。
晚间,许辉出门没带任何人,今晚他要做一做那敲竹杠的人。许辉骑马来到冯府,递上拜帖,不一会儿便被下人引到府中正厅,冯大官人起身相迎:“许大人,诗会一别,已有数月未见,大人高才,真令在下佩服。”
这冯大官人不愧是生意人,逢人便有三分笑,脸上的亲切让你看不出任何破绽。
许辉自腰间掏出一物,递给冯大官人,笑道:“冯大官人,在下深夜叨扰实时请大人观一下此物,可否认得?”
“这,这是小儿冯洪的随身玉佩,不知许大人何处拾得?”冯楚一眼认出这是冯洪之物。
“拾得?也算是吧,这是在封龙山独眼虎刘广孝处拾得的。”许辉冷笑道。
“这,这,不可能,我儿之物怎么可能落入匪首?”冯楚脸色大变,心想这事怎么可能留下如此破绽?
“冯大官人,我独身深夜前来,难道还会骗你不成?”许辉气愤说道。
“许大人莫急”,冯楚急忙道,向下人使眼色道:“还不去请三郎,让他快点来。”说话间将“快点来”咬的很重。许辉自是知道他什么意思,刚要起身,好巧不巧的冯洪自外回来,满身酒气,不顾家人眼色来到大厅向冯楚行礼。转身看到许辉,登时双眼通红:“你这厮来此作甚?”
冯楚急忙起身佯装生气道:“三郎,许大人是府中贵客,你这成何体统,还不去洗把脸,醒醒酒,再来拜见许大人。”说罢,冲冯洪连打眼色。
“切,狗屁的大人,一介武夫而已。”冯洪咧嘴嗤笑道。
“好了,用才兄,在下这一介武夫请您这鸿儒看看,你父手中的物件你可认识?”许辉笑道。
冯洪顺着许辉的手看去,之间父亲手中拿着的是自己的随身玉佩,顿时心中一惊,酒也醒了八分。
“用才兄,据贼匪俘虏交代说,这玉佩是收买刘广孝来屠我许家堡的人送的,刚你父已经说了是你的随身玉佩。好大胆的冯洪,我与你虽有私怨,但仇不至此,你竟然勾结贼匪,欲屠杀官员百姓,明日我当禀明李制置使,当时他老人家也在场,自是再清楚不过了。”许辉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
冯洪此时已经傻在当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突然“扑通”一声,整个身体瘫软在地。而冯楚毕竟见过大风大浪,此时闻听许辉只是针对冯洪,没有将冯家全挖出来,知道许辉必定不会像其说的上报官府,想到这不由得心中一缓,不过看来今天得破财消灾了。
“许大人,小儿也是一时糊涂,做了这等下作之事,我冯家愿出钱来弥补诸位大人以及许家堡兄弟的损失,多少您定个数。“冯楚起身说道。
“冯家大方的很啊,给刘广孝已是五千两黄金,可真是大手笔了。可是既然尔等对盗匪已是这样,对各位大人以及我许家堡相亲,自然也不能小气了。这样吧黄金一万两,我把这事掀过去。”
“这一万两黄金,我冯家虽然薄有余才,但恐怕一时半会儿筹备不出来,还望许大人宽限几日,老夫一定将前千送达贵府上。”许辉连连作揖说道。
“就两日,两日之后我要见到黄金,不然就等着李制置使召见吧。”许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冯洪才反应过来,冲着门口大声喊道:“许辉你欺人太甚,我省略号“,还没待他说完,,冯楚走上前来,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口中的话隐含无边的怒气:“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怎么能留下这么严重的证据?”
“那刘广孝喜欢孩儿这玉佩,孩儿便送给了他,捎带嘱咐刘广孝不要让许辉死的太痛快。”冯洪解释道。迎接他的又是一个大嘴巴,这次由于用力过猛,冯洪被打的掉了两个牙。
且不说那边冯楚教子,但看这边许辉出了冯府向新买的许府走去,路过一片低矮的房子,许辉突然惊觉,发现有人跟踪他。许辉急忙加快脚步向前赶,后面之人也同时加快脚步,走了大约一百多步,只见前面胡同里闪出一个黑衣人,“坏了,被堵住了。”许辉心下一沉。
抬头看看天上,月亮被乌云隐隐遮住,这厮心中竟然冒出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的好时节。”不过在想到这被杀之人可能是自己,许辉不由打起精神来。
“敢问二位是何人?为何在此堵我去路?”许辉高声问道。
“杀你之人。”二人简单一句,便提起短剑向许辉冲来,许辉身无寸铁,只能勉强招架,要论马上作战,许辉长枪在手杀这二人易如反掌。可是这二人专习刺杀之术,方寸之间取敌性命,这正是许辉这种武将所不擅长的,是以二人招招毙命,许辉只能凭借蛮力堪堪挡住,但是逐渐落入下风,身上已经中了几处剑伤。
许辉边打边退,直到一条死胡同,再也无法后退半步。许辉见到边上有一堆砌墙剩下的青砖,于是便双手拿起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