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魏清尘看完邀请函,欢喜的抱拳道贺,“这是一个大好机缘!”主公一直等待的机缘!
沈云颌首笑道:“确实是个机缘。所以,我们要好好的把握住。”
“我们?”魏清尘有些迷糊了。他以为追随主公这么些年,自己对主公之心思纵然做不到完全知晓,至少也能猜出五六分。然而,现在,他却不知道主公究竟有何打算。
沈云答道:“魏长老,我的想法是,向泰阳真君荐举你。你去做这个副堂主。”
魏清尘微怔,旋即,连连摆手:“主公,万万不可。”
“为何?”沈云问道。
魏清尘如实以对:“泰阳真君是器重您,才亲笔写下这邀请函。不然的话,以我青木派现在之实力,如何能入得正清门的眼,得此良机?”见沈云面现思索之色,又补充道,“主公,泰阳真君是何等人也?在他面前,在正清门面前,有我等讨价还价之余地吗?我担心,主公的举荐一出,这运天演武堂就会与我们青木派再没关系了。届时,大好的机缘却失之交臂,岂不令人痛惜哉!”
然而,沈云想到的却是人尽其材:“魏长老,你在兵道上的才华与造诣,足以担当运天演武堂的副堂主。还有,你是真正的大宗门里出来的,很多方面的见识与修养,都是我忘尘莫及也。泰山真君也是爱材之人,光是这两条,他若知晓了,定会也认为你比我更造合这副堂主之位。”
“哈哈哈……”魏清尘向自家主公抱拳,“主公过奖了。能追随主公,是我等之幸事。”接着,他敛了笑,垂眸看着桌上的邀请函,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直言道,“我得幸见过泰阳真君真颜。真君此举,当是看中了主公打理青木派之能,而非主公在兵道上的见解与造诣。我猜测,主公去了运天演武堂,他们也不会让主公开讲授业。”
一语点醒了沈云。他连连点头:“你说得很对,确实是我想当然了。”或者说,是泰阳真君从一开始就对他接连释放善意,极力提携,以至于他将泰阳真君当成了一位德高望重、仁厚宽和的尊长,而渐渐忘了泰阳真君同时还是正清门的掌门。能够在短短的两百来年里,将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发展壮大到仙门数一数二,泰阳真君身上岂止是仁厚宽和的?他的荐举,分明就是不识抬举,与捋虎须,触逆鳞,有何区别?幸亏有魏长老提醒。
真是越想越后怕,他庆幸的接连做了两个深呼吸:“幸好魏长老看得深。”
“兴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魏清尘听出来了,主公是真正听懂了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如释重负的摆摆手,自谦道。
其实,他还有两条没有说出来。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正清门偌大的一个宗门,更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主公去做这个副堂主的话,有泰阳真君的倚重,再加主公之能,想来也只是开头难。
可是,换成他,形势就会完全不同了(假设泰阳真君许可一个小小的青木派换人)。一方面,泰阳真君会考察他,不可能一开始就倚重他;另一方面,正清门里肯定不缺给他这个外人使绊子的人。泰阳真君的考察,会无形之中壮了他们的胆。
人要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这副重担,他真的挑不起。
此乃其一也。
其二,他觉得眼下也不是自己展露头脸的时候。
“紫微大帝”在登基大典上那么一闹,等于是在人前给在天神宗翻了一回案。但是,远远不够。他是看出来了,只要仙门还在,这起子家伙为了标谤自己的正统,天神宗就难以彻底的洗脱“邪魔歪道”的污名。但另一方面,他们又想得到天神宗的秘境宝藏,所以,才暗中默许了世人议论、寻访天神宗的相关人与物。
但也仅此而已。
他若不能认清这一点,真的跳出来,公开暴露天神宗昔日内门弟子的身份,只怕很快就会面对不知道多少拔人马的追捕。
这绝对不是他的瞎猜测。
在登基大典上露了一回脸的天神宗传人伍十一如今身在何处?有谁知道吗?
紫微大帝一倒台,这家伙就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不知所踪。
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明面上的事。
而暗地里,不为多数人知晓的事是,没过多久,三春观也突然半夜走水,化为灰烬。
再加上,之前边界的三春茶楼被封印,次日,三春会名下在边界的所有产业,还有人员,都悄无声息的消息了。是以,伍十一这人等于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抹掉了在世上的所有痕迹。
问他身在仙山石头岛,又是从何而得知的呢?
三春会那边,是青木派在巡边司里的弟子盯着的。而三春观,则有古氏三兄弟藏在周边,暗中密切注视着。
上次,古氏三兄弟为他带领,去探三春观的底。期间,他略微指点了三兄弟的修为。结果,在他离开之前,三兄弟都突破了先天。就这样,三兄弟彻彻底底的归顺了他,遵他之令,在周边的一个小镇里,隐姓埋名,潜居下来,以监视三春观之动静。
他与赵宣约好了。只要伍十一回到三春观,三兄弟便会向赵宣报信。而后者会以最快的速度报告他。届时,他便亲自赶过去为云松子前辈清理门户。
当然,所有的这些事,他回来后,都一五一十的禀报了沈云。后者也是同意了的。
不想,那伍十一再也没有回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