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基本形势之后,曾蓬和余队副最关心的都是:守护大阵如何了?
“不知道。崔长官没跟卑职等提守护大阵的情况。”老齐如实回答。
其余的弟兄也纷纷点头。
曾蓬想了想,看向余队副:“老余,看来我们得先回一趟驻地。搜寻其他弟兄的事,只能交给老齐他们了。”
虽说‘上头’很高调的嘉奖了他和黑鹰队,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一趟回去,未必尽是好事。
比如说,崔长官势必会详细询问他们俩突围脱险的经过。
而在这个过程里,余队副是完全没有遮掩的。只要细细一问,便不能发现他是青木派弟子的事实。
是以,曾蓬想到,单独与他返回驻地。一边赶路,一边对词,好在崔长官面前能遮掩耳过去。
“是。”余队副应道。
老齐看着他们俩风尘仆仆的样子,关切的提议道:“大人,这一带时常有小股的落桑族人出没,不是很安生。还是由弟兄们护卫……”
曾蓬摆手打断他:“寻找失散的弟兄们更重要。”
老齐便没有再坚持,接着硬要分一些丹药给他们——最后那天,大伙儿将身上的丹药等个人物资都集中了起来,统一保管,统一分配。他是负责保管的。所以,两位大人身上有没有丹药、法宝等,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也被曾蓬拒绝了。理由是他们俩回到驻地,要什么补给没有?
老齐又只好做罢,带着众弟兄目送两人又搭乘飞梭离开。
“发生了那么大的爆作,整个落桑族的营地都被震动了。余队副能毫发无伤,真的是太厉害了!”待两人连同飞梭化成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有人忍不住说出来。
老齐扭头看向他,冷声说道:“你怎么知道余大人毫发无伤?”
另一人出声道:“余大人的腿肯定伤得不轻。而大人应该是伤到了一双胳膊。”
“你怎么知道?”包括老齐在内,其他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他。
“很容易看出来啊。”这人答道,“余大人是什么性子?他是个轻易麻烦旁人的人吗?如果不是腿费不得力,他会搭乘大人的飞梭吗?我觉得,他便是再苦再累,也是宁愿意自己御剑吧。还有,我们大人是个很体贴的,会照料人的人吗?可这回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大人祭出飞梭时,那飞梭压得低低的,余队副只要抬腿就能上去。换平地,大人是这样吗?”
听他这么一点破,大家都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那大人的一双胳膊都受了伤,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又有人再度问道。
这回,不等他回答,老齐先出声:“怪不得我觉得大人怪怪的。原来是胳膊受了伤,从头到尾,也没见怎么动呢。”
“是啊。尤其是祭出飞梭时,身法明显看着僵硬。”
“没办法,一双胳膊都受了伤嘛……”
他们在七嘴八舌的议论时,曾蓬也在和余队副就疗伤一事打商量:“别的还好解释,就是这个!”他抬起一双胳膊,“届时,他们只要稍微有点心,一查就能发现,这两条胳膊先前是碎成了碴。结果,无丹无药的,你我都不是医修,却这么快就给治得七七八八了。我担心他们会从中瞧出什么来。”
余队副满不在意:“大人出自一流的修真巨阀。据卑职所知,大人还深得令师生前的看中。身上藏着点保命的秘药,很稀奇吗?”
曾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把我的老底早就摸得透透的。”
“不敢。”余队副连忙低头。
曾蓬没有再多问,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还有那张瞬移符,也一并归到我这边。我因为有这张瞬移符护持,所以,才敢又折回去接应你。”
这是已经开始统一口径了。余队副点头:“是,卑职知晓了。”
曾蓬本来想再一次提出来,私底下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不要一口一个“卑职”的。想了想,没有说出口——罢了。只是一个自称而已。
就这样,两人一边商议,一边赶路。过了正午的时候,离驻地还有十余里。
“大人,前方五里的长亭里有人。”余队副突然示警,“卑职看不太清楚,不知是敌是友。”
如今曾蓬已经完全习惯了余队副比自己看得略远一点——说起来,他挺郁闷的。他知道自己战力不佳,在同阶之中,说是中等偏下,那都是客气话。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还有被比自己足足低了一重大境界的后辈越阶比下去的一天。也幸亏余队副是青木派弟子,他们的修行法门如今在仙山里是出了名的邪乎,战力也是一顶一的强。不然的话,他这张老脸真挂不住了。
飞梭飞得不慢,一句话的工夫又飞近了一些。这回,他也能看到长亭里有一坨黑影:“只有一个,是吗?”
“是三个。”余队副继续看着,眼睛都快眯成了一道缝,“一个坐着,另外两个站在他的身后。好象是面对着我们这边……咦,他们都动了。是发现了我们吗?”
曾蓬也看到了:“应该是。”
两人很默契的提高了戒备。尤其是齐队副。他紧了紧手里的剑柄,凝神以对。
几息之后,两人都放松下来。
一来,飞得更近了。他们都能看清楚对方的服饰。三人都是修士同盟军的官服。其中,为首之人是偏将模样。
联系老齐所说的情况,他们两个惊讶的相对一视,都从对方的眼睛看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