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镚儿是一只灰白相间头带虎纹的中国田园小母猫,脾气不大,但绝对属于蹬鼻子上脸那种类型。
它就坐在张机的办公桌上,好奇的望着张机,让它好奇的当然不是面前这个愚蠢的人类,而是他胸口的那一缕青烟。
张机低头,正见一股淡淡的青烟从胸口冒出来,随后闻到一股清香,再之后辛辣入眼,泪如雨下。
手忙脚乱从胸口拿出蓍草茎,果然是这东西在作怪,张机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怒视蓍草茎三秒,无奈把它们放下。
今天注定是折腾的一天,这蓍草茎自燃是怎么回事?自燃而且只燃烧十八根,其他的全无问题,也是见了鬼了。
“莫非有机缘?”张机开始疑神疑鬼,三观已然不正。
在办公室扫视一圈,活物除了自己只有一只猫,死物跟鬼神挂钩的有一个招财猫。
把招财猫放在办公桌上,拎着钢镚儿放在招财猫旁边,小家伙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张机。
六双眼睛,一个空洞两个迷茫,张机觉得自己疯了。
“信了你的邪。”收拾东西,赶走钢镚儿,张机重整心情,开始办公。
对于脚本创作还是没什么头绪,带着红肿的眼睛看了一阵样片,没有收获,抬头已经天黑,干脆出门吃饭。
外面办公室小殷和小敏已经走了,毕竟是打工的,按时上下班已经够意思了,张机不是苛刻的人。
随便吃了一口炒面,张机来到师范大学慢跑,慢跑不是目的,看大长腿才是本意。
师范大学徐汇校区灯光有点暗,差点摔了两个跟头的张机果断放弃继续装b,起航回家。
正是毕业季,许多学生把用不到又不想带走的东西拿出来卖,小路上很多地铺,三三两两的学子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张机回去无事,干脆看个热闹,一个个铺子走过去,多是他不需要的东西,一些便签、纸币卖的及其便宜,一块钱一袋子,为了节省开支他干脆买了两袋。
正起身准备离开,却看到一个香炉,这香炉很破旧,拳头大小,很是吸引张机目光。
“这个多少钱?”张机问道。
“70,去年我在一个东北学长手里淘来的,说是养过大仙,我买来研究一下,假的,没用,你要么?”学生都还单纯,要价也不夸张。
张机一听养过大仙立刻摇头,今天见多了鬼,还是不要碰这东西为好。
起身准备离开,突然闻到一阵清香,眼睛也好似被浓烟熏到,这感觉太熟悉了,又是那见了鬼的机缘。
“一百,不找了。”张机扔下一百块钱,拿起香炉就走。
那学生一愣,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亏了,不过一想自己上古玩市场找过很多掌柜帮着开眼,这东西应该不值钱,随后心中又觉得张机是个傻子。
人就是这样,不愿吃亏,更不愿别人占自己便宜,若是占了别人的便宜,高兴之余,还要骂人一句傻子。
张机抱着香炉回到办公室,为了节省生活费,他干脆把家安排在办公室,创业不易,举债创业更不易。
香炉摆在桌子上,他把玩一会,看不出所以然,干脆打上地铺,洗漱后躺在褥子上看电脑。
眼睛疼,他干脆改成听书,关了灯,安静的聆听着一个个小故事,想象着哪些拍成画面呈现很美,哪些只适合阅读而不适合拍摄。
对于习惯寂寞的人,时间既漫长又短暂,等他觉得眼睛舒服些,睁开双眼,黑暗中正看到一个光团和两个亮点。
因为闭眼太久,偶然睁眼视觉中有些模糊,对光团和亮点看不真切,不过那两个亮点想来是钢镚儿的眼睛了,只是这光团是什么?
揉揉眼睛,等清晰看到,吓了他一跳,那是一个透明的乳白色气状物体,有点像传说中的幽灵鬼怪。
他没有叫,因为那没用,不过他把求助的目光望向钢镚儿,因为貌似钢镚儿就在幽灵旁边,全不害怕。
“这是什么东西?”他知道这样问钢镚儿会显得自己很愚蠢,可现在发生的事情早已打破三观,愚蠢已经不重要了。
“鬼,或者叫神,不过叫大仙也可以,每个地方的称呼不一样,科学上好像还叫灵魂。”
声音细细柔柔,很是好听,可张机完全注意不到这些,因为,这话是他的钢镚儿说的,脆弱的三观多米诺骨牌一般崩塌。
“你能说话?”这是一句废话,但他还是要问一下。
“我本来就能说话,是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如今你开了灵窍,所以能听到我说话。”
钢镚儿的脸上貌似有点鄙视,不过张机没有研究过猫的表情,所以他也不能确定这是错觉还是真的。
“我怎么开的灵窍?”张机不耻下问,哪怕被提问者是一只猫。
“那些蓍草茎,应该是神通者留下的手段,感觉,有着易家的影子。”
“你还懂这些?”张机问。
“当然,你以为我只是一只猫?”钢镚高高的昂起头路。
“那您是?”
“我是一只兼具美丽与可爱、智慧与才华、正义与道德于一身的少女猫。”
“那不还是一只猫?!”
“不,是一只兼具美丽与可爱、智慧与才华、正义与道德于一身的少女猫。”
“那也是一只猫。”
“不,是一只兼具美丽与可爱、智慧与才华、正义与道德于一身的少女猫。”
“恩,好吧,是一只一只兼具美丽与可爱、智慧与才华、正义与道德于一身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