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前社会的法制关联来看,但凡有合作,必然会有法律意义上的关联。
赵天实在无法想象,吴颜的这个‘摘’,怎样才能实现规避风险的目的。
思忖有好一会儿,吴颜终于将心里不太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与巨科的合作,在责权上,我们宇宙集团可以全部占有。”
赵天眉头一拧,这样一来不就是等于宇宙集团独干,完全没有巨科什么事儿了,那前头召开的董事会议也将变得毫无意义;再说了,单靠宇宙集团自身,完全不具备有色金属冶炼和其他相关的技术,刚准备反驳,只听吴颜继续解释:“当然了,这样听起来像是把巨科集团踢出去了一样。”
赵天眼睛一瞪,分明再说:“这特么难道不是么!”
好在吴颜连连自我否认:“我们可以通过‘以租代权’的方式,将新投的项目交付给巨科。”
赵天一脸不解:“‘以租代权’?”
虽然他知道吴颜对于这次的合作,肯定有许多常规和不常规的想法提出来,但当‘以租代权’的概念一提出,赵天整个人已经完全懵逼了。
虽说对于商业范畴里的许多责权术语,他不是很清楚,但一般的权责归属,他多少还是有个一知半解的。
吴颜捋了捋有些下松的后背头,面带微难色解释着:“其实这也是我刚想出来的主意,毕竟如果要完全规避巨科集团背后隐藏的风险,安全当下任何常规的方式,怕是都有些行不通,一旦巨科集团或者李总那边陷入任何的麻烦当中,我们都是难撇其咎的。”
“而‘以租代权’的方式,按我的设想,则是由宇宙集团独自投资将要进行的合作项目,亦或者通过买断巨科内部相关生产设施设备的方式,占据这次合作项目的所有责权;另外,在责权明确之后,我们可以通过‘租赁’的方式,将经营权全部交由给巨科方,至于后期所产生的收益等,包括租赁的年限和具体的责权范围,都可以通过具有法律效应的‘租赁’文件来具体阐明。”
赵天这一次总算是明白了吴颜铺设半天的意思了。
按照这样的‘以租代权’的方式,宇宙集团与巨科集团的合作项目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开展下去,同时又完全避免了成为跟巨科集团‘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的命运。
至少,在两者的关系上,已经完全从‘合作伙伴’,变成了‘房东与房客’的从属关系。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就算房客在房东的屋子里犯罪,亦或是房客本身东窗事发,也不会给房东带来太大的麻烦。
大不了出问题的时候,一问三不知,撇开关系即可。
赵天想明白了关键,心里算是放下一块石头,只是不等他喜笑颜开,问及集团的事务时,吴颜有些担忧道:“只是这种处置的方式,历来商业合作中还未曾有过,怕是李总那边不好商议啊!”
“也是!”赵天还不及转喜的面色,有些讪讪起来。
他很明白,对于商人来说,有利益固然是好的,但也是建立在能够看得到见得到的基础上,至少是有迹可循。
而‘以租代权’的方式,对于绝大多数人都是闻所未闻的,怕是一时之间,巨科那边难以接受。
纵然吴颜说的明白,这种方式的提出,完全是为了规避巨科集团背后的隐患,但赵天不会傻不愣登的,很直白的告诉李通通:‘这特么就是为了防你们的!’
末了,赵天忽的一想,使用这种方式跟巨科集团谈,至于结果如何不可得知,但商谈的过程必然是极其曲折,说白了就是肯定会扯皮许久,不免想到李明浩前身作为海商,最为擅长的就是打‘扯皮战’,倒不如让他去跟李通通周旋一番,说不定能达成最后的好结果。
这样想着,就吩咐吴颜说:“就先按你这种想法去办吧,具体的事宜,你都交待给李哥那边,让他尽力去谈成即可。”
吴颜轻轻点头,随即起身去办。
还未等他起身,赵天问询道:“奇瑞的事情最近听说了吧?”
吴颜扶住沙发一侧,浓眉微微向中挤拢,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了口气:“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赵天听到他说的这几个字,变得饶有兴致起来,原本打算问询关于本家公司的事情也搁置一旁,开口问道:“你觉得奇瑞抛售自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吴颜摇摇头,顺着沙发缓缓两步走过,又坐了下来,却有重重点头说道:“国内的几家集体制车企,抛售或者改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最先做出来的是奇瑞罢了。”
随即分析起来,国内的几家大型集体制车企,在经历了多来年的政策红利以后,数十年的高速发展滞后,本早应找寻到适应自身的‘出路’或者经营方式,但实际上,到目前为止,除了海市的海汽集团之外,其他的在几年前就已经陷入迷茫,正在走向举步维艰的道路上。
在国家撤离许多扶持政策之后,这些个连年无法转亏为盈的车企,在市场残酷的优胜略汰法则下,已经开始感受到了窒息感,若是最终无法需求出路,就只能等待着被蚕食。
听着吴颜的分析,赵天深以为然。
出路,是一家企业,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明确的事情。
诚如现在一枝独秀的吉利,当年发迹之初,李福福就深谙‘平明之路’,哪怕到现在,吉利在连续收购多数世界豪华汽车品牌之后,仍将吉利汽车的企业核心坚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