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响彻天地的雷鸣之声从天空的乌云中散开,一道金色的天雷从乌云中钻出,轰击向了站在横街中面色惊惧的猪五真。
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腕的李格口中接连吐出了两口血,眼中、鼻中、耳中流出的血此时已经将他俊秀的脸庞完全遮盖住了。
天雷落下,劈在身材肥胖来不及闪避的猪五真身上,他发出了一声“啊~”的惨叫,像杀猪一般。肥胖的身体猛烈的抖动了一下,幻化成了一头全身黑毛,长着两颗长獠牙,和家犬身形一般大小的黑色野猪。
“今天我必诛你。”李格语态疯狂的望着趴在街中的黑猪冷冷的说了句,在意志的驱使下,在次举起了掐诀的右手,将全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引下了第二道天雷。
“轰隆~”响彻天地的雷鸣声在度传出,在天雷从乌云中钻出头时,又一道“轰隆~”的惊天雷声响了起来。两道天雷相互碰撞,最终,消失在了乌云下。
“够了孩子~五真既然已经被你打成重伤,你便就此收手吧。”两道天雷碰撞声止后,桑树林中的白发老者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街中。他低头看了一下趴在地下奄奄一息的黑猪,弯身一把将其抱在了怀中。
“你……”李格面露不甘的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白发老者,口中吐出一个字后,在次喷出了一口鲜血,而后跌退几步瘫倒在了地下。
“孩子,你是长生师弟的徒弟吧?”老者轻抚着怀中的黑猪,移步走到李格身旁问了句。
“你是谁?”望着老者,嘴皮轻动,气若游丝的轻吐了一句。只见站在他身旁的老者穿一套黑道袍,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异常干瘦。
“按辈份你可以叫我一声师伯。”黑袍老者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了李格嘴里,起身叹了口气“罢了,你既然是布衣派的弟子,那五真的事我便不计较与你了,你灵力不足强行施术,我喂你一粒丹丸,也算是对得起清玄师伯了,至于丹丸对你有没有用,就看你的造化了。”
丹丸入口,随着唾液融化开来,无奈此时躺在地下的李格已经无力将其吞下了,化开的丹液顺着嘴角流在了地下。他微睁的双目望着老者怀中的黑猪,片刻过后,不甘的闭上了。
“嗳~”老者叹了口气,伸手又轻抚了一下怀中奄奄一息的黑猪,走到民居边看了看昏迷过去的净尘与吴有求,随后身影钻进了桑树林。
不多时,身形巨大的猪五真在次从桑树林中走了出来,他面露不甘的微眯小眼扫了一眼静静躺在街边的李格,一把将其扛在了肩上。随后他又将净尘与吴有求双双抓起,带着昏迷中的三人向山外走去了。
……
昏迷后的李格做了一场梦,一场没有记忆的梦,在梦里,他没有感知,也没有记忆。
一片碧绿的青草平原上,一个身着白衣的俊秀青年双眼迷茫的移动着身体。俯视而下,绿色的草坪就好似一片绿色的汪洋大海,而白衣青年就好像是一条在海中游动的鱼儿。
草坪上没有风,也没有日月星辰,更没有黑白交替。青年独自走在蒙蒙胧胧的绿海中,形似一具迷茫的游魂,但他脚下的步子却是一刻也未曾停过。也不知走了多久,大约三天,又仿佛五天,他终于看到了绿色平原的尽头。
放眼望去,绿坪尽头有一条静静流倘的大河,河中的水是纯纯的黑色,就仿佛墨汁一般,也没有丝毫波澜涟漪。青年站在黑水河边双眼迷离的望着河水,一眼看去,观不到河的对岸。过了良久,他才在次移动腿步,朝河的一头走去了。
这一走,又是许久,青年身体感觉不到疲惫、腹中没有一丝饥饿,直至一块巨石出现在眼前,他才第二次停下了脚步。
巨石立在河边,一眼望去,莫约有十丈高,石上纹刻着‘三生石’三个大字。青年呆呆的望着巨石,嘴里不自觉喃喃自吟道“三生石前阴阳隔,忘川河水苦愁肠。生死轮回踏奈何,彼岸黄泉繁花盛。”
青年驻足立在了巨石旁,反反复复将诗吟念了几遍。良久之后,他绕到巨石一侧,才发现在石后的远方,隐约还有一道桥,那桥弯弯曲曲盘在黑色的长河上。
看到桥,青年在次移步沿着河向桥走去了。当行至离桥不远时,他突然发现桥边好像盘腿坐了一个人,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又临近了一些之后,青年才发现,桥边那人是一个鹤发老者。他盘腿坐在一块小石碑前,双目紧闭,在其左脸之上,还有一颗大痦子。
看到鹤发老者的一刹那,青年眼中倘出了泪,对于眼前的人,他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亲切和依赖感,但脑中却又没有丝毫关于老者的记忆。缓慢的移步走到了离老者约五丈,青年停下脚步,双膝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下。
石碑边的老者睁开眼看了一眼青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在次闭上了双目。
“老人家,敢问我这是在那?”青年看到老者的举动,抬袖抹了把泪水。
“你可知你是谁?我又是谁?”老者没有回答青年的话,而是起身走到了石碑旁。立时,被他挡住的石碑露了出来,碑上刻着‘奈何桥’三个字。
“你是谁?我是谁?”青年喃喃自问了一番,可脑中却是没有任何答案。最终,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这不孝的蠢东西,居然连老子都不认识了。”老者听到青年的答复,语气慈爱的斥责了一声,随后走到后者近前将其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