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天雷从白雾缭绕的天空中降下,劈在了戴礼的残魂身上,可他却并未如金大升一般,直接被天雷击散,只是虚幻的身影变得暗淡了些,近乎透明那种。
以李格现在的修为,只可勉力引下一道天雷,可这一道天雷轰击而下,却没能将戴礼的残魂击散。很显然,从后者接近透明的身影来看,只需在引下一道天雷,便可将其击灭了。
唤下天雷后,一脸萎靡的李格看到戴礼掐诀持在面前的手,来不及过多犹豫。牙关一咬,拼尽全身力气举起掐诀的手,牵引下了第二道天雷。
‘轰隆~’第二道雷鸣声在戴礼行完术之时响起,直接劈在了正欲抬手施出术法的戴礼身上。而后,他那暗淡的残魂发出了一声惨哼,身影化作一团白光钻进了身后的灰色大石之中。接着,大石上出现了一道半丈高宽的方形光门。
山顶小平地的边缘处,接连引下二道天雷的李格望着灰色大石上的方形光门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而后双眼一闭,倒在地下昏过去了。
与此同时,在云浮界中菇形巨树旁的石桌边,一身紫袍的清尘表情复杂的望着巨树,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树后的世界我无法进入,侄徒孙,是好是歹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
五月初的某一天,彰德府辖下一处叫龟峰县的小县城中,一辆马车停在了龟峰县的县衙门前。车中,有三人从内依次走了下来。
率先下车的是一个圆脸秃顶,身形肥胖的小和尚。紧随其后是一个身着红艳长袍,脸带稚气的少年。少年之后,是一个面相粗旷,身着暗灰色粗布袍的青年道士。
三人下车后,青年道士对着车夫言语了几句,而后领着小和尚和红袍少年径直向府衙门口走去了。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三人行至府衙大门前,被衙前的一个兵丁喝声拦了下来。
“去把你们大人叫出来。”青年道士微微一笑,从腰间摸出一块木令牌递给了兵丁。兵丁接过令牌仔细观望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朝衙内跑去了。
不多时,一位身着官服的老者便领着适才跑进衙内的那位兵丁匆忙来到了官衙门口。
“震异司总算是派师父来了。”身着官服的老者看到三人后,将兵丁给自己的木令牌递还给了青年道士。
“贫道吴有求,这是我三弟茅十八和小弟净尘。”吴有求接过国士牌随手放进了身侧乾坤袋,而后自介了一番。
“原来是吴师父、小茅师父和净尘小师父,老夫马仕平,是这龟峰县的县官。”马县官抬手对着吴有求三人行了一礼,也开口自介了一番。而后接着言道“三位师父,请跟我入衙内,我将这里的事细细说与你们听。”
随后,三兄弟便在马仕平的带领下走去了龟峰县衙。
“三位师父,你们请用茶。”将三人招呼到一间厅房后,马县官命仆人倒来了几杯热茶。
“阿弥陀佛!马县官,你府内有馒头吗?小僧我有些饿了。”入座后,净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后摸着肚子言语了一句。
“有,我这就命人去拿。”马仕平点了点头,对端着茶进厅的仆人吩咐道“五指,去给师父们拿一些吃食来。”
“好勒老爷~”叫五指的仆人点头应了声,直接向客厅外跑去。
“马大人,我们从奇术阁来时,也大致听说了你们县的一些事,只是不知其中细节究竟是何?还望一一相告。”吴有求落座后,望着马姓老县官微笑着问了句。
“好~这事情嘛详细来说是这样的。”马仕平走到厅中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语气无奈的言语了起来。
“在我们龟峰县的县城西面,有一条河叫渭河,在河两边还有一个小镇叫比奇镇。由于渭河是一条连通西北运输物资的运河,所以这比奇镇也算是我们龟峰县最为繁华的小镇。”
“今天三月,连降了数十日暴雨,雨停之后,河滩边冲上来了一口石棺材,比奇镇那边的人就将此事报到了我这里。老夫前去查探了一番之后,发现那石棺密封严实,也不敢轻易打开,就回县城请了我们县城中的一位老道士。”
“老夫领着那老道士去了比奇镇后,便将那石棺打开了,开棺后在那口石棺内我们发现了一幅约半丈长、二尺高宽,全身贴着符箓的小木棺。老夫与那老道士商议了一番后,决定不动那口棺材,而是将木棺重新装入石棺沉到河中。”
“可是我们当天将那口石棺重新沉入河底之后,隔天,他又飘到了河滩边。”马仕平言至此处,长叹了口气。
“马大人,那你们后来就把那口石棺内的小木棺打开了是吗?”一旁默默聆听的茅十八见老县官停了下来,开口问了句。
“没有”马县官摇了摇头,接口道“石棺在次冲到河滩边后,老夫觉得事有蹊跷,便与那位老道士商议了一下,决定开坛做场法事,然后烧了那口小木棺。”
“隔天,那位老道士便在渭河边开了个法坛,行起了法事。待法事下地后,一切都井然有序。老夫便命人将小木棺抬到了渭河边,洒上灯油焚烧起来。可谁曾想木棺烧到一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将那木棺中的火焰浇灭了,就在那火焰熄灭之时,木棺中跑出来了一个怪物。”
“那怪物从棺中跑出来后,直接钻进了渭河中。从那以后,渭河边的比奇镇上每隔几日便会消失一个小孩,那些小孩失踪之后,隔日尸体便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