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收拾好了吧。”翌日清晨,李格打开房门时,赖老道坐在厅中的桌边问了句。在他面前的桌上,还放着昨天他来时背的那个包袱。
“好了师父,我们走吧。”李格紧了紧身上的包袱,随后跟着师父走出了木楼。
师徒二人刚出屋走了几步,江昊天便了上来。他快步走到二人身旁,语气不舍道“赖老、小李师父,我送送你们。”
“这大冷天的,送啥送,你要还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我也不拦你,可你看看你,而今年纪也不小了,别送了。”赖老道拍了拍江昊天的肩,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江阁主,您就别送了。”李格随口也附合了一声,在江昊天的目送下,和师父走出了奇术阁。
半个月后,师徒二人从白雪茫茫的江宁城走到了一个春意盎然的小村庄。
这是一个靠山而建的村子,村外围,一条约二丈宽的小河将小村三面包裹。临近日落西山,师徒二人停在了进村的一座小木桥上。
“师父,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村子里借住一晚吧。”李格站在桥上眺望了一眼村子,发现眼前的村子里面,房屋建得异常散乱,一眼望去,约有五六十户人家。此时家家户户的屋顶之上,都飘着袅袅炊烟。
“也好,赶了两天路也没怎么休息,今晚就在这里找户人家借住一晚吧。”赖老道步下小桥,蹲在河边洗了把脸,旋即起身道“走吧格儿,我们进村。”
“有人在吗?”来到村边第一户人家的大门口,赖老道冲开着的大门内喊了一声。
不多时,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从后院跑到了前屋,她停在门口打量了一眼门外的师徒二人,好奇问道“老爷爷、大哥哥,你们找谁?”
“我们不找谁,小丫头,你父母在家吗?”赖老道微笑着对小女孩回了句。
“他们在后院做饭,我去把我爹叫来。”小女孩回了句,转身正欲回后院之时,后院中一个粗旷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
“曦儿,是谁呀?”这男子声音响起后,过了一息,一个年约三十的粗壮汉子走上前来了,他和小女孩一样,同样是站在大门口打量了一下赖老道师徒二人,随问开口问道“老人家、小兄弟,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位大哥,我和我师父途经此村,见天色已晚,想在此借住一晚,不知放便可否。”李格说话间,抬起双手弯身行了一个大礼。
“嘿嘿,小兄弟客气了,我们这普通农家甚是简陋,若是你们师徒不嫌弃,那就在我家休息一晚吧。”粗壮的汉子憨憨一笑,旋即又道“我叫李刚,这是我女儿李曦,不知老人家和小兄弟如何称呼?”
“我姓赖,这是我徒弟李格。”赖老道指着徒微笑的介绍了一下。
“看来我跟这位小弟五百年前还是本家呀,赖老、李格小弟,你们快请进。”李刚热情的招呼着师徒二人进了屋,随后对身旁的女儿道“曦儿,去后院倒二杯茶水来。”
“好的爹。”叫李曦的小女孩乖巧的应了声,旋即就向后院跑去了。
进屋坐下后,李格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李刚道“多谢李大哥收留,这锭银子就当是我和师父的住宿费。”
“使不得,使不得,李格小弟你快收回去。”李刚急忙将面前的银子推开,笑道“难得你们师徒能来我家,这也算是一种缘份,虽然我们农家人生活清贫,但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却也是吃穿不愁。更何况我们这穷乡僻壤离城里也远,甚少进城,自然也就使不上银子。”
听李刚这一说,李格犹豫了片记刻后,只得将银子又收了起来,抬手在次施了一礼,道“如此那便多谢李大哥了。”
“不必客气,来李格小弟,快坐。”李刚在次招呼着李格坐下后,他女儿端着二杯茶水从后院上前来了。
“赖老、李格小弟,先喝点水,我婆娘正在做晚饭,一会你们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李刚将茶递给了师徒二人,随后对女儿道“曦儿,去后院帮你娘放柴火。”
小女孩闻言应了一声,拿着手中的木托盘又回后院去了。随后,厅中三人坐在屋内闲聊了起来。从李刚的话语中,师徒二人知道了这个村叫天沟村,村外那条环村的河叫天沟河。而从师徒的言谈间,李刚也知道了赖老道师徒是道士。
“赖师父,您既然是修道之士,我有一事想要问您。”厅内的李格在得知师徒的身份后,开口问了一句。
“你说。”赖老道端着茶杯喝了口茶,静静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们村自六年前起,就开始发生一件怪事,每当村子里死人埋葬后,隔天,死者的尸体头颅便会出现在死者家门口,您说这是什么所为?”李刚说话时,面色微微露出了一丝忌待,但却没有丝毫恐慌,似乎这件事情他并不害怕一样。
赖老道听后眉头一皱,起身负手走到大门边沉思起来。厅中的李格看了眼师父,又看了看李刚,旋即开口问道“李大哥,你是说有人将死者的头颅割下,放在死者家门口?”
“对,就是这样的,只要是村里死人了,都会发生这种事。”李刚回了话,停顿了片刻后又道“虽然这六年中村里死人了会发生这种怪事,但是却没有发生其它的什么事情,我们村子里的人在这里依然平平安安的生活着。”
“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知?”李格想了想,将心中的想法道了出来。
“不知道,但是我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