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后,师兄弟四人来到了重伤垂死的谢晨近前。
皇濮蹲下身子,直视着谢晨的双眼,沉声道:“说说吧。”
谢晨知道自己死定了,就算眼前的四个人不杀自己,自己也快要死了,既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那么,何必再多费口舌,于是,有气无力的道:“说什么?”
皇濮言:“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谢晨苦涩的一笑,道:“我什么都不说,那么我的亲人们会活的好好的,而如果我说了,岂不是等于害了他们,你说,我会说吗?”
皇濮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茶茶说:“师姐,你来吧。”
茶茶点了点头,踱步上前,拓拔槐皱了皱眉头,一语不发的走开了,胖子浑身猛地一哆嗦,一溜烟的跑远了,唯有皇濮,满脸淡然的站在边上。
谢晨不解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不明白她会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开口,他快死了,现在的他,只差最后的一根稻草,就能一命呜呼,难不成,这女人还想对自己严刑逼供吗?
来吧,早死早超生,他心里这般想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预料中的严刑拷打并没有来临,他只觉得自己的嘴巴被蛮横的捏开,然后,嘴巴里面多了一个东西。
他不由自主将那东西吞了进去,吞进去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原来,那东西是一颗丹药,一颗了不得的疗伤药。
为什么说了不得呢,因为,那丹药入腹的一瞬间,便化为一股滚烫的洪流,流向他的四肢百骸,在那股洪流的冲击下,他惊觉,自己的伤势竟然在快速的转好。
谢晨惊讶的睁开了眼,不解的望着茶茶,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可当他知道的时候,却后悔不已,后悔自己怎么不早点死。而现在就算是想死,在那股生死人,肉白骨的药力下,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了肉被一片片的割下,然后瞬间重新又长了出来,肉是长回来了,可那肉被割下的痛楚却是真实存在的。
这样的折磨,他觉得自己暂时还能承受,但当那女人面色平静的再次捏开他的嘴,将自己的血肉硬生生的塞进自己的嘴里,并且强迫他咽下去的时候,他崩溃了。
他想死,但在那药力的作用下只能是妄想,他想反抗,可自己的身体却不能给他支撑,所以,他生不如死。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片片的割下,然后被自己一片片的吞下去,他痛苦的嘶吼,绝望的咒骂,可那女子的表情从始至终,一如既往的平静,那平静,竟是比她手上所做的事情更加的令他恐惧。
在服下第三颗丹药的时候,他崩溃了,他绝望的大声求饶:“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可是,对于他的妥协,那女人却还是无动于衷,依旧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认真且严肃,乐此不疲。
谢晨已经吃了五颗丹药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在地狱里面来来回回的转了无数遍,可越是转悠,便越是恐惧,那恐惧,逐渐的瓦解了他的神志。
当茶茶停下来的时候,谢晨仿若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绝望的哀求:“别再折磨我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们,只求你们问完之后能直接杀了我。”
茶茶退后,皇濮上前,慢吞吞的蹲下,再次直视谢晨的双眼,问道:“接引殿的那个救人的任务是谁发布的。”
谢晨已经被折磨怕了,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立刻便如实回到:“那个任务是我们宗主发布的,那是假的,其根本目的就是想要修士们来到谯明山,然后丧命于此。”
皇濮接着问:“你们来自何方?宗主是谁?什么修为?”
谢晨答:“我们来自大罗天南部复州山逆河宗,宗主是个神仙,道号元磁。”
听到这谢晨的宗主竟是个神仙,皇濮目光一凝,又问道:“你们宗主来这谯明山了吗?”
谢晨道:“没有,因为此事极为机密,宗主不便露面,所以安排好后便回归了宗门,不过,少宗主却是真的在这谯明山中,且是这次计划的总负责人。”
皇濮松了口气,继续问道:“你们逆河宗总共来了多少人?实力如何,说的具体一些。”
谢晨答:“总共来了一百人,二十个得道境,其他人全部都是知命境,而且少宗主身边,还有一个人仙保护。少宗主将我们分成了八个小队,分散八方,我便是这个小队的首领。”
皇濮沉吟半响,又问道:“好了,说说你们的目的吧?”
谢晨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挣扎,可是一想起刚才所受的折磨,那挣扎很快便消失了,于是,将事情的真相毫不犹豫的吐露了出来。
这逆河宗的宗主元磁是一个老牌的仙人,有着神仙的实力,道源初开之时,便将逆河宗内所有天资足够之辈全都聚集了起来,进入了道源,随后,更是倾尽所有,在大罗天南部复州山租了座山头。
可道源的租金实在是太贵,为了能在道源生存下去,便发动全宗去赚取灵珠,就连身为宗主的元磁也不例外。
作为一个神仙,自然会有很多的赚取灵珠的途径供他选择,思虑再三后,这元磁选择了去往域外灭杀天魔,五十年后归来时,不仅带回了一亿灵珠,还带回来了一颗血色巨卵,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到的。
听闻,那血色巨卵很是神异,体型巨大,重若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