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梅琳娜暗自感到安慰的是,还好,眼前这位曾先生看上去很和善,和平日里那些自己丈夫打交道的人似乎并不是一路人。
沉默了片刻,梅琳娜再次开口向曾志问道:“曾先生,能否告诉我您到底是做什么的?”
知道这个女人是在为自己女儿的安全考虑,曾志也不瞒她,让人家这几天提醒吊胆、晚上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的确没什么意思,于是说道:“我的确是个商人。不过我的公司只是小公司,在中国都没什么名气,就算是说起来,你肯定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见曾志这么说,梅琳娜也不好追着问。犹豫了一下,梅琳娜小心的向曾志和王艳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你们和我的丈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曾志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看的出来,你和你的丈夫的感情很好。”
梅琳娜应了一声,却有些不太明白曾志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曾志笑了笑,说道:“所以我就不说了。”
听到曾志的这个回答,梅琳娜一愣,随即紧紧的闭口不言:没错,她明白曾志的意思了。如果是自己丈夫的不对,他曾志在别人的妻子面前说对方丈夫的坏话,不管他说的多么有道理,自己都会选择性的怀疑;如果是眼前这个家伙的不对……呵呵……
………………
回到酒店,安顿好老婆王艳和梅琳娜母女,曾志悄悄的溜出了酒店的房门。
进了停车场,曾志径自走向一辆汽车,打开车门直接坐在了驾驶座上,然后发动车子驶出了酒店。
一路上,追踪着一个神奇的信号,曾志驱车赶向不远处的一栋别墅,那里正是赫斯基的住处。
………………
赫斯基并没有恋床的习惯,“职业特性”决定了他不管在那里都能一头睡下。
但今晚发生的事情,却让赫斯基的一颗心一直提着。回来之后的赫斯基并没有立刻召集自己的小弟们来讨论如何报复回来,曾志手里的“人质”的确让他很是投鼠忌器。而且,这么丢人的事情他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自己默默的在心里谋划了足足两个小时,觉得计划应该没有什么疏漏了,赫斯基这才洗了个澡准备睡下。
只是心里压着事儿呢,哪怕已经睡着了,赫斯基心里也是警惕的很,半睡半醒中,模模糊糊的,阿德里恩忽然感觉自己的房间里似乎有个人……
有个人?!
本能的,赫斯基右手飞快的摸向枕头底下。
一个让赫斯基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在赫斯基的耳朵边响起:“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动枕头下面的那支枪,你应该知道,这个动作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我也不认为你的动作会比我勾动扳机的动作更快。”
听到这个声音,赫斯基的动作顿时一僵,不用说,开口说话的人正是曾志了。
好一会儿,赫斯基才苦涩的开口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
曾志点点头,淡淡的说道:“我们的确达成了协议,但是我对你们这些人的信任度不怎么高,很担心你们在脱险之后会做出一些……嗯,不太理智的行为,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聊聊,你认为呢?”
赫斯基心中的苦涩简直难以言表,他根本想不明白,曾志这魂淡到底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来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了,赫斯基缓缓的将手从枕头底下抽出来,尽可能的不引起曾志的误会,嘴里说道:“好吧,你想要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曾志淡淡的说道,然后站起身,直接开门,就那么施施然的出去了,从门外传来他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嗯,只是单纯的来看看你,记得你今晚喝了不少酒,喊你起床尿尿。”
喊自己起床尿尿?赫斯基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做?
不对!怎么可能是什么也没做?!
这家伙突然的闯入自己的别墅,并且是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闯入了自己这戒备森严的别墅,分明就是对自己的警告:不管你躲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到你,悄无声息的靠近你,所以希望这几天我们能够“合作愉快”,也希望你足够聪明,不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这家伙今天晚上过来,就是为了警告自己的!
意识到这一点,赫斯基的背上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一刻,他报复曾志的心里彻底的消失殆尽。
到了这个份上,他若是再不明白曾志的手段远比自己想象的多和狠辣,真的白白的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了。
算了,既然对方并没有将事情闹大的意思,自己纠结于是否要报复回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感受着从未离自己如此之近的濒临死亡的感觉,赫斯基有些心灰意懒: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或许,自己已经不太适合继续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应该向政界转行?
………………
曾志可不知道自己竟然将一个有前途的黑*帮老大给吓的准备转行从政,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因为他可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修真者。
在离开酒店之前,曾志就在赫斯基的身上下了一个追踪标志,这是修真者特有的手段,跟警察用的追踪器差不多,不过更厉害。毕竟追踪器是靠电波来传播追踪信号的,只要处于信号屏蔽处,追踪器也将失去作用。可是曾志下的这个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