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也太简单了吧,难倒就没有官官相护?”钱鼎章满脸疑惑。
“官官相护也要看衙门,他丁默邨是三处处长位高权重不假,可这是对稼穑小民而言,放到他们内部来看,一处徐恩曾是陈立夫的亲信,二处戴笠黄埔系天子门生,丁默邨是陈立夫一手提拔起来,以徐恩曾那个气量狭小的个性自然是巴不得他滚蛋好把三处接手过来,戴笠么,黄埔六期做到这个位置,一期里两个老大哥文有贺衷寒武有胡宗南前者被发到德国去当参赞,后者倒是独领一军。戴雨农再有几年只怕要爬到老大哥头上去了,不是凡人啊。”
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更何况,你看现在这个大形势,民国十三年南昌机场大火一案,说负责调查侦办的邓文仪受了督造徐培根的贿赂,把纵火案说成是失火案,又说徐培根再买飞机时候吃了美国人的回扣,导致买来的东西货不对板,所以才纵火销毁罪证。虽然后来查明都是子虚乌有,典型的小报听风就是雨做派搞出来的假新闻。可结果呢,徐培根堂堂中将,航空署署长被莫名其妙关了半年,邓雪冰,”
“邓雪冰?这谁?”
“雪冰是邓文仪的字,啧啧,黄埔一期老大哥,担任过先总理侍卫官,委员长侍卫长,蓝衣社十三太保之一,此事后被派去驻苏大使馆当武官,让他避避风头。可见委员长心里明白但还是要顾忌舆论。”
“呃,照爹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钱鼎章奉承了一句。
“你大概觉得就这么一个南昌大火案还说明不了什么吧?”钱逊之滴溜溜的将扇子在手中转了几圈又说到“你想想看,现在委员长现在在大规模推行的新生活运动的核心是礼义廉耻国之四维,还有生活军事化。这个事情爆出来虽然拌不倒丁默邨,但这对姐妹花倒是彻底安全了。”
“呃,高,实在是高。。。再带上两台。。。呃”
“再带上什么”钱逊之好奇的问。
“没啥,没啥,我自己都不知道刚在说什么,爹爹你厉害啊,这么一分析,确实是,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们呢?”
“笑话了,要不是你说我还不知道她们有这档子事情,其次,就算知道了也不能马上说,交浅言深是大忌,时间久了如果她们自己主动谈起的时候,再讲吧。”
“可那么简单的解决办法,露醉仙身边就没有人能想出来告诉她们?”
“是啊,那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没人告诉她们呢?皎皎者易污,她们这样的响档背后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嫉妒,同行是不指望了,更何况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给她们出个主意而让丁默邨这等人形qín_shòu盯上,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闭嘴吧。”
“可你刚才的意思,好像是愿意给她们出主意啊,难道您不怕丁默邨?”
“我说不怕你信么”钱逊之一脸正经的看着儿子。
“难道您看上了,露,哎呦”钱鼎章话还没说说完,脑袋上便挨了一扇子。
“让你这小家伙再胡说八道,人家是大响档,我这种也就是混口饭吃的。。。。。”
“嗯”闻到某种味道的钱鼎章打蛇随棍上“爹爹你只说配的上配不上,可没说想不想配啊,讲道理,要是我爹爹能看上她,那是她上辈子敲坏六十四个木鱼才修来的福气啊,哎呦,哎呦,痛啊”
“你个小赤佬,嘴巴上胡须还没长足就开始取消你爹爹了?”钱逊之作势又要打,钱鼎章赶紧求饶,嬉闹一阵后,钱逊之啧啧嘴“找小报这个事情的要点就在于借势,明白嘛?”
“借势?”
“对”见儿子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钱逊之笑笑,随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神态说不出的潇洒秀丽,真是飘飘然有神仙之姿,钱逊之打趣到“爹爹还是改行说大书吧,拿把鹅毛扇上去就是活诸葛了”
“这个借势说白了,就是看准大的风向,然后在合适的时候轻轻一拨一推,让事情顺着风向自己飞起来,这样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一旦情况有变也能及时抽身,只是说起来容易,但要能看清风向就是靠阅历了”钱逊之有些感慨又有些迷茫。
“爹爹,你厉害”钱鼎章翘起了大拇指,确实经他一分析,露醉仙这个事情解决起来还真就不费多大力气,老头子能掐住这个时间段轻轻巧巧的想出这么一招来,厉害!
“厉害,厉害,真是老狐。。。。。。。。谋深算啊”钱鼎章一激动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
“老狐狸??老谋深算??”钱逊之却喃喃自语起来,脸上还带上了奇怪的笑容,钱鼎章有些发慌别是身体不好导致精神状态出问题吧。赶紧伸手在他面前左右摇晃起来。
“哎呦,爹爹,你怎么又敲我,敲头是要敲笨的呀”
“小赤佬,对你老子什么腔调,看打!”
钱逊之到低大病初愈,精神体力还是有些不济,说了那么一大通后觉得有些疲劳,便不再说话,也正好留下足够的时间让儿子把刚才提点好好在融会贯通一下。只是此刻钱鼎章的脑子转的念头却不简单“妈的,不对啊,老头子只是个跑江湖唱弹词的,怎么对k内部的人员组织架构那么熟悉,看他那个样子怎么也不想是走白道的人啊?”钱鼎章摸着下巴思索起来“妈的,别和我一样,也是穿越者吧。”这年头一起顿时再也收不住,所谓疑人偷斧,人只要心中有了一个既定的想法出来那么接下来的思考方式无非就是去找各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