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钱鼎章突然说道,同时死死的盯着钱逊之,看他的反应如何。
“嗯?什么网?”钱逊之一脸茫然,瞪着眼睛问道,神情自然不似作伪。
“哦,哦,我是说夜里要有点忙,下午瘴缚诙嫉跗鹄戳耍晚上就不好说了”钱鼎章赶紧圆场。
“嗯,你倒思虑周全的,不要紧,只要照常说就好,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有了听客缘,只要卖力好好说,就不用担心”钱逊之不疑有他,反而认真安慰起儿子。
“妈的,看来不是穿越者啊”可这就说不过去了。
想了想还是正面出击“爹爹,你怎么对这些政坛新人那么熟悉?”
“啊?这几个名气那么大,报纸上隔三差五就有登,你爹爹我平时就喜欢看看这种新闻又是出了名的记性好,这有什么稀奇。我还能把圆周率背到100位以后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钱逊之随口答道。
“哦。。。爹爹真厉害”钱鼎章只能随口敷衍。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钱鼎章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爹爹四点了,你再去床上躺一会吧,隔壁等会送晚饭过来。我现在直接去书场里默书,晚上还有一场呢。今天一鼓作气,拿下来!”
“好好,你自己去吧,我再坐会儿,累了我自己会去休息的,这几天就靠你打牌子了。”
钱鼎章和老父道了别,转身出门,当然不是去书场,而是四点半是那个河本庙祝和徐奉容约定的时间,他得去盯个梢,至于是否能盯出什么名堂,那就不是他自己所能把控的了。
正在街上走,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然后前后左右一个人都没有,此时远方太阳已经触到地平线,冷风渐起,钱鼎章顿时觉得心头有点发寒“妈的,太阳没落山就要闹鬼?”
“抬头看啊”那声音又响起。
钱鼎章依言,却看到是那个和陈布雷在一起的李光彪在客栈二楼开着窗叫他。心中大喊一声“人吓人吓死人啊”转身进了客栈走上二楼。
那边李光彪早就半开着门在等他,进门后发现这是个少见的套间,李光彪在外间,里间的门关着。
“畏垒先生在办公写作,我怕打扰他,刚才走的急,来不及给你东西,幸亏在这儿看到你,否则还真麻烦。”说着,李光彪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递过来。“这个先借给你防身”
男孩子对武器总有天生的爱好,钱鼎章也是如此,当下不客气,一把接过来“啧,谢谢李先生”
“这个该我们谢你,涉险去盯梢,这枪本来是让畏垒先生带着防身的,他嫌弃麻烦就塞到我这里。我先教你怎么用。”
几分钟后,李光彪将钱鼎章送到门口低声说道“游桩暂时还没联系上,你自己小心,实在不行就鸣枪示警。总之一切以你自身安危为重。”
钱鼎章道了谢,下楼觉得肚子在叫,一想下午体力精力消耗都太大,还没补充过什么,随即在店堂里叫了份猪油蛋炒饭,一碗双档面筋汤吃了起来。
心里有事,三口两口扒完,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四点二十分,便往桌子上扔了一角小洋,跨出店门,慢悠悠往蚕娘庙走去。
果然,远远就看到庙祝在庙门口哆哆嗦嗦的来回徘徊,钱鼎章停住脚步顺势拐进路边的一家小茶馆,捡了张靠窗的桌子要了杯茶,摘下怀表放在桌子上,就这么监视着庙祝。
然后,随着分钟从30走到45,整整十五分钟过去了,周围却始终不见徐奉容的身影。看得出庙祝也在发急,来回踱步仿佛无头苍蝇,最终仿佛是下定决心似的,顿了顿脚扭头往镇西走去。
钱鼎章收起怀表,几个铜元一扔,随即走出茶馆,出大门前他特意张望了一番,此时的街道都是行色匆匆赶着回家的吃饭的镇上居民,稀稀落落一眼看去并没有徐奉容。
“大概是临时出问题,来不了了,看庙祝的样子往西边走,建设中的火车站就在西边,估计他是想自己去搞定图纸问题吧,不管了跟上去再说”就这样远远的吊上。
钱鼎章前世也没少看各种侦探小说或者影视,对盯梢一道还是有点纸上谈兵的心得,跟踪要宜远不宜近,宜多不宜少。意思是盯梢者和目标要保持足够的距离,这样不容易被后者发现,同时盯梢者要往人多的地方扎,防止被目标发现行迹。
果然,那庙祝有几次突然回头,亏的钱鼎章机敏及时闪到屋檐下的黑暗处,或者凑到别人的队伍中。就这样,两人越走越远,渐渐的离开了镇子中最繁华的区域。
突然钱鼎章发现目标不见了,当时冷汗涔涔,“妈的,出师不利,盯梢个人都会凭空消失。”
这地区已经接近镇边缘,旁边散落的是稀稀疏疏的破落棚户和他们的土地,唯一显眼的是一座土地庙。
原来镇上居民没事就来土地庙烧香,后来蚕娘庙起来后,这里的香火就日渐没落,到现在除了个把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按着往日习惯初一十五来进根香。平日门可罗雀,也不像蚕娘庙那样有专门的庙祝进行日常管理,而是归了镇公所负责,公所对这个破庙也不放在心上,日常修缮维护基本没有,巴不得早点塌了好减少自己的事情。
钱鼎章摸摸了长袍下的手枪,想了想还是将枪拔出,整个握在右手掌中,同时右胳膊略缩,左手将右袖子往下拉了拉,整个右手都缩到了袖子中。这样就算有人就站在身边也看不出他掌中的手枪。而他却可以在遇到危险时以最快的速度出枪射击,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