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醉仙沉吟了片刻,“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这些,现在就希望钱先生能支撑住上半场,小落回后就下台休息,我们姐妹上去。先平平安安过了这场,其他等小钱回来后再讲。”说到这儿突然面露忧色。“梅老板,你们这盛泽应该挺太平吧,小钱别是。。。。。”
“啊”听她这么一说,何若曦不由的叫了出来,随即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满脸惊恐的看着阿姊。
“露先生,这个倒是你多虑,盛泽基本还是太平,最不太平的就是徐家,可是今天小钱得了贵人相助,大蠹都跪下磕头了,可以讲这四里八乡的就算他横着走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听到梅老板将堂堂县党部秘书长比作《三笑》中华太师的傻瓜儿子,双姝不由莞尔,三人间的气氛也较刚才的剑拔弩张缓和了不少。
“哎,那就这样吧,我们姐妹也不会去了,就去休息室吧,万一台上有什么情况,我们也能及时救场。只是有一点,钱先生长的斯文秀气,但内里性格实在是直骨挺硬,这种人外柔内刚,表面上好说话,但发起兴来,南天门都敢撞。等会梅老板你说话切记注意,不要再刺激到他,房间里的烟碟你也赶紧让人拿走,病人吃这种东西是要出大事情。”
梅老板唯有喏喏。
眼看庙祝手中苦无已经刺到自己棉袍上,钱鼎章却依然没有做出半分反应,实在是庙祝来的太快太恶,他生在红旗下长在蜜罐中的人生中根本没有生死相博的经历,而庙祝本人却是受过变态训练的专业特工人员,在搏击训练中专门就有如何通过自身气势来增强己方攻击,压垮对方防御意志的训练,此刻施展出来,正如同狮子搏兔一般。钱鼎章死死的瞪着双眼,他不甘心,哪怕死,也要记住这个凶手的样子。旁边蜡烛正悄悄滴下一滴红色的烛泪,仿佛快要凝固的鲜血一般顺着烛身往下慢慢滑落。
感受到苦无刺入棉衣带来的窒涩感,庙祝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整个人来势不减,就要把钱鼎章钉死当场。
“呼”突然间,土地爷神像后飞出一个直径尺把长的黑乎乎的圆盘装东西来,去势极快,贴着钱鼎章的耳朵边直奔庙祝的胸口,后者猝不及防之下眼看就要挨个正着,但此人悍勇之极,眼见无法躲避,竟然不知用什么方法让自己的手臂硬生生拉出三寸,苦无依然向钱鼎章左胸插入,只听“叮”的一声,苦无好像戳中什么金属而不是人肉。庙祝大惊之下又要再度发力。
此时,钱鼎章觉得自己耳边闪过一阵柔风,扭头看却见一个身影从自己身旁闪过,显然刚才掷物伤人的就是他。只见他右手摊开从下往上一把托住庙祝的下巴,左肘发力打在将庙祝右手臂弯内侧,后者吃此一击整条右臂酸麻无比,握着的苦无掉了下来。“碰”一声,刚才被扔出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才刚刚砸到庙祝胸口。因为被那人一把托住了下巴,庙祝本来要发出的惨叫却成了一记闷哼。
钱鼎章惊呆了,从运动轨迹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从土地神像后直接越出,可神像距离庙祝足有两丈多距离,这个人却后发先至,赶在庙祝被砸中前抢先出手救下自己还顺带不让庙祝发声。这这,tmd还是人嘛。。。。。
河本硬挨那一砸后却没有倒下,反而左手握拳就往那人下腹轰去,含恨一击出手,就连钱鼎章都感觉到拳风扑面,只要挨上非死即伤,被重击之下仍能有这等败中求胜的招式,可见这个河本绝非普通谍报人员,而是一个拥有强大技击技能的奇人异士。
那人也轻轻的“咦”了一声,似乎觉得无法相信。随即左手在庙祝胸前一抹,将刚才掷出的那物握在手中,这回钱鼎章看清楚了,这分明是一个串铃!
也不见那人怎么动作,那串铃便挡在他自己小腹之上,正是庙祝那一拳的最终落点所在。后者一见,顿时魂飞魄散,自己这一拳下去别说是人,就是老黄牛都未必支持的住,可要是一拳砸到这铜制串铃上,只怕自己的左手骨骼要尽碎,电光火石间已经无法再收回拳头,只能咬牙“哼”的一声,硬生生将拳头往旁边挪了几分,这一拳就算是打空了。
可因为是含恨出手,一击用出全部力量,这拳空挥后整个身体被带着贴近了那人,后者一声冷笑,右手的拳头近乎无声的印上了庙祝的小腹,左手松开串铃,一把捏住庙祝面颊将他整个下巴卸了下来,右手那无声无息的一拳看起来好像比刚才串铃的威力更大,借着烛光钱鼎章能看到庙祝的脸扭曲起来,鼻孔偏向一边眼球似乎要蹦出眼眶,可见这一击受伤之中。那人见串铃要落地,左脚轻轻一颠正好接住串铃又是一挑,串铃飞起老高,他乘势一把握住。百忙之中又闪身到庙祝身侧,轻轻一顶,将庙祝由往后倒飞改变侧飞出去。
这几下兔起鹘落,钱鼎章连眼睛都来不及眨,目睹了全过程,这时余光扫去,却看到刚才那滴烛泪堪堪滑到烛台上。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随即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映入了他脑海中,庙祝固然已经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但在拿串铃的人面前束手束脚好像被成年人殴打的小朋友一般。而且庙祝的身手极快,尤其是刺向自己胸口那一击,气势逼人速度更是快的在自己眼中留下残像,现在回想起来都无法明确描述那是怎样的一击。可是那个人却不一样,从神像背后越出,到托住庙祝下巴,接住串铃,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