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即赶到兄弟们身边,挑选五十个体力充沛的兄弟,备足手榴弹待命,地点就设在分叉的那道山梁上。”
“另外,你带着其余的兄弟从分叉的山脊向北穿插,潜伏在西北方那条小河沟里,等我们这边的战斗打响了,你伺机带领兄弟们撤回草荡子里休整。”
“啥?不是,良哥,敌人很可能驱赶平民百姓从北方围拢过来了,我们怎么可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潜回草荡子?”
黄睿惊诧的拍打着脑门说道。
网中的鱼儿往哪里逃?拼命的蹦哒最后还是会蹦到砧板上待宰,他就是这种感觉。
“哥若是把兄弟们训练成军,你这种行为就是违抗命令,就地枪决以儆效尤,滚粗!”
王良说着话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沙沙”
黄睿麻溜的躲到了树后。
他从树干的另一侧探出头看了一眼,咬了咬牙,沉着一张纠结的面孔转身就跑了。
看着阿睿离开了,王良微微一笑,心说哥从来就不吃亏,这一回一定要玩死执法队。
“轰轰轰,啊啊”
尾追不放的敌人再次被诡雷炸得鬼哭狼嚎。
他回转身侦查了一下。
如今撤退到一千米的位置上,敌人尾追的兵力前后接不上了。
不对,应该是斯坦存心不良,以尾追的兵力死咬不放,盯死盯牢兄弟们的行踪。
再命令其余的部队拉网式的围拢过来,这是捕鱼的架势。“谁是鱼儿还不一定。”
王良嘀咕了一句。
“沙沙”
他加快速度撤t字形的山脊上,蹲下身来侦查敌人的动向。
“良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敌人大概有五百多人,后面的敌人距离我们不足一千米,我们就五十个人打埋伏能行吗?”
何三担忧的说道。
“水猴子,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话,把那个吗字去掉。”
王良边说边示意兄弟们做准备。
三叉山脊上的风化状况相比单一的山脊要缓慢一些。
年常日久,地理位置高出其余的山脊五米左右,逐渐形成了三道斜切坡。
在这种地形上打埋伏很不错,位置高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事不可为可以从三道斜切坡上撤离。
唯独不是驻守的理想地形,三道斜切坡也有利于敌人围攻的时候发起冲锋。
他侦查了一下,心中有了地理数据。
“良哥,敌人上来了,距离我们一百五十米,打吧!”
何三焦虑的低声说道。
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旦被眼前的敌人纠缠得脱不开身,结果他都不敢想下去。
“兄弟们,都放松点,听我的口令行事,不许擅自行动。”
王良左右看了一眼叮嘱道。
“沙沙,哗哗”
瞅着敌人稳步逼近,他不着急。
百米,八十,还在接近中……
“呼呼,呼呼”
火车来了?
他心中一动,侧头看了一下。
大意了,自己是不怕,像这种阵仗太小儿科了。
搁在兄弟们身上就不一样了。
一帮难兄难弟,玩刀子都是练家子。
就算是被人卸掉一条胳膊也不皱眉头,咬着牙也会跟敌人拼命。
这会儿就不行了。
子弹不长眼睛,指不定被一发子弹命中了,死得莫名其妙。
手榴弹爆炸出的弹片横扫一大片,置身其中有死无生。
兄弟们曾今见过好多次。
那是一笔血债。
被敌人追杀得东躲西藏,死了不少兄弟。
兄弟们手里就那么几把刀片子,曾今愤恨的冲上去与敌人拼命。
结果,冲到半途中被敌人的子弹打成了筛子,那是兄弟们的血泪史。
面对敌人密集的枪弹,兄弟们很无力,憋愤……
“兄弟们,敌人在山坡下看不见我们,何况我们手中有手榴弹,这个时候应该想一想怎么炸死敌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王良一边安抚兄弟们一边打着手势教导兄弟们使用手榴弹。
这会儿,他才发现忽略了很多事,兄弟们不会使用武器,心中很担忧。
“呼呼……”
兄弟们面红耳赤,人人一头热汗,喘着粗气。
颤抖着身子骨,手榴弹在手中抖出了波纹。
这会儿没有人说话,也说不出来,紧张得要命。
不过他看出来了,安抚的话语效果不错,至少没有人惊叫,吓得自乱阵脚。
“沙沙,哗啦啦”
敌人的排头兵进入到五十米的灌木丛中。
这个距离太近了,小声说话敌人都听得到。
他微笑着示意兄弟们稍安勿躁,尽可能的减缓兄弟们心神中的压力。
兄弟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胆魄上不逊色于久经沙场的老兵。
正因这个原因,他才安心了不少。
“哗哗”
敌人的排头兵进入三十米内。
后面的敌人进入到八十米内,他感觉时机到了。
也不能在等下去,兄弟们扛不住了。
“蓬蓬蓬蓬”
王良看准时机把剩余的香弹分散甩下山去,爆开一蓬蓬烟雾,并大声的吼道:“兄弟们,投弹,炸死土匪兵。”
“啊啊,我的眼睛……”
敌人在烟雾中慘嚎不绝。
“哗哗,哗啦啦”
西南风吹刮得正紧。
八颗香岛分散在敌人群体内爆炸,烟雾在冲击波,以及风力的吹刮下,几乎笼罩了整个北坡。
“哒哒哒,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