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靠近,山峰也愈来愈明显,愈来愈宏伟。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张凡终于离这所谓的山峰仅有一步之遥,但是对方却依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回应。
于是他咬咬牙,一脚踏在了这所谓的山峰之上。
坚硬,仿佛踏在实铁铸就的高台之上。
这是张凡的第一感觉。
当他再次感受时,一股油腻恶心却由脚底之下油然而生,就仿佛光着脚踩在一块将腐不腐的猪肉一样,恶心,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瞬间,张凡就本能的想要离开地面,这时脚下的触感却又突然一变,油腻恶心的感觉瞬间消失,一股坚实可靠的感觉自脚底而上,四周黑白分明的单调色忽地变的丰富起来。
这是?
张凡有些恍然的看着四周的变化,仅半步之外,一面墙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文字,方方正正的文字。
姐妹花清洁,专业开锁,疏通下水道,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猪头图案。
“这是哪里?”
张凡还有些懵逼,还不待他思考,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过了一会儿,两个有些模糊的身影从楼下走来。
“这是?刘姐?”
张凡从久远的记忆中翻找出人影的身份。这么一想,人影顿时就清楚起来,总共两人,一男一女,明显是夫妇。
妇人眯着眼,一张脸圆润的跟大饼似的,挺着个大肚子,手里捏着把芹菜。身旁的男子则背,装的鼓鼓囊囊的,手中还拎着个大口袋,里面装着不少蔬菜,小心搀扶着妇人爬楼。
“小张回来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妇人走到楼梯转角,抬头看了看张凡,身子站定,趁机多喘了口气。
张凡有些愣,妇人却没有理会,一边往上走,一边说道,“你叔买了只乌鸡,等熬好了我让他送来些。你这不是要中考了么,给你好好补补,到时候考个好成绩。”
妇人路过张凡身边稍做停顿,做了个加油姿势,男子也微笑的对张凡点头。
“这是个什么情况?”
张凡目光呆滞的目送两口子离去,过了良久,张凡才回过神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那扇门,一张脸扭曲的近乎疯狂。
咽了口唾沫,张凡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手一抬起来就抖个不停,给了两巴掌后才稍有好转。
随后他举起手,伸出食指,一点晶莹以肉眼可见的度浮现,然后又以更快的度消失。他又摸了摸头,没有丝毫的扎手感觉。
沉默
过了良久,张凡伸手掏出一把冰蓝色的短刀,慢步走近房门。
“咔”
门却突然打开,一张有些沧桑的脸探了出来。
“回来了啊?”
“额?嗯。”张凡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在了背后。
“不进来在门口站着干嘛?”
“哦哦,好。”
张凡走进房间,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座屋子,墙上贴着的大红花,奖状,桌上摆放着的有些破旧的搪瓷茶杯,一切又都仿佛回到了过去。
“你在看啥子?去帮你妈端菜。”
张爸的话打断了张凡的思绪,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然而当他想要努力看清对方时,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他的的面容。
“呵,连面容都无法记清了么?”他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转身打开门进了厨房。
厨房里照例是充满了油烟味,因为那台老油烟机经常出问题,显然这次也不例外。在以前,他不止一次想把油烟机给拆掉,不过这个想法他一直没有实施过,包括在他一个人独居之后。
“来,把这两盆菜端出去,我在炒个莴笋就可以吃饭了。”
“能转过来么?”张凡问道,对方明显顿了一下。
张凡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转身一步踏出,所有的景象顿时一消而散,他还是身处在那个奇奇怪怪的空间,不过脚下那股恶心感消失不见。
找了块看起来有些像石头的凸起坐下,张凡等了一会儿,空间内没有丝毫动静,与怖拉修的联系也没有任何进展,对方依然没有鸟他,这下张凡有些抓麻了。
正考虑是不是再搓五把剑出来凑齐二十四把时,天空却忽地暗了下来,黑色的星辰仿佛沾了水的墨点四散开来,然后铺天盖地的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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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还没来得及骂娘,从天而降的黑色便一把将其拍晕,隐约中似乎他似乎听见了一个高昂的女声在喊,
麻将?
……
再次醒来时,印入张凡眼中的是漫天的星辰,好吧,其实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颗而已,毕竟以目前纽约的展,想要看见星星还是很困难的。
撑起身,扫了一眼四周,五大坨冰块还杵在哪里,里面冻着路霸的四肢加头颅,上面各插着一把红蓝相间的奇怪武器,没有丝毫化冰的迹象。地上紫黑的血迹已经干涸,显然以血液为能源的法阵也已经失效。
很庆幸,他这段时间没有被人找上门给咔擦掉,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形式到了哪里,灵魂?还是实体?
不过这只是小问题,大问题是那个空间,或者说空间内的庞然大物。如此巨大的体型,在他多出来的记忆当中,也就怖拉修体型比较巨大,但是怖拉修与之相比又小的太多。而且所谓的仪式也出现了巨大的变化,这让他有些惶恐。因为那多出来的记忆是他在这世界中存活的依靠,如果这出了问题,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然而这些问题都不是他现在所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