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虚惊一场!
一个大汉抱着木头箱子往一间屋子去。
李飞白偷眼瞧去,那间屋子已堆满上百个同样尺寸的木头箱子,全都贴了封条。看来,今晚来此做买卖的人不少!
问题是,不管怎样看,顺风堂都不算是个能招待这么多客人的大客栈!若强行塞这么多人进来,早就吵吵嚷嚷乱成一团,不可能如此静悄悄的,哪像有人入住的样子。
一个大汉前边带路,把他们往顺风堂后边请,其余的大汉则回了之前呆的屋了里。
秦猛也看到了那间堆满箱子的屋子,悄声道:“兄弟,有些不对啊!”
李飞白点了点头,却也不怕这时家黑店。
不说秦猛有万夫不挡之勇,就是他腰间掖的手枪,取十条八条人命亦是小菜一碟,要是真是家黑店,想对他们两个动手,那真是瞎了狗眼,自寻死路!
他道:“小心提防些就是!”
穿过前厅的后门,来到一个小四合院子,那个大汉把二人请到正中的一间屋子里。
屋子不大,墙上挂着一幅关羽的画像,案上摆着香炉。三根小指粗的香似才点燃不久,在灯火下冒着青烟,袅袅往房顶飘去。
屋里地面上铺着一张很大的,用兽皮做成的毯子,毯子上摆着三个跪垫。
李飞白的手已放到腰间,手枪的保险业已扳下,道:“就在这里做买卖吗?也不见个人,跟鬼做买卖吗?”
那个大汉咧嘴一笑,道:“稍待!”伸脚将三个跪垫踢往一边,然后揭开铺在地上的毯子,露出下边的青砖地面。
他半蹲到地上,伸手在地面上一按,大概一丈方圆的地面往下一陷,紧接着又抬高半尺。
那个大汉用手扣住一处凹处,把青砖地面翻坚起来,里边有摇曳的火光透出,照着一阶阶往下延伸的石制楼梯。
原来那青砖地面是木头板子做成的,只是伪装成青砖地面的样子。
一个人正站在楼梯下边,抬头往上问道:“又有客人来了?”
上边的大汉回道:“又来了两个?”
下边的人问道:“哪家的兄弟?”
上边的大汉回道:“王六介绍来的,应该是普通的商人!”
下边的人就不说话了,上边的大汉再次咧嘴一笑,道:“我就送两位到此,你们跟着他去就是!”
李飞白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做生意还有在地下室坐的。可也不能保证,这下边就有生意可做,万一对方玩的是请君入瓮的把戏,那可就栽了。
他给秦猛使了个眼色,让秦猛先下去,站到下边那人旁边,准备随时控制住下边那人。
等秦猛往下走的功夫,他跟上边的大汉又说了两句客套话,见秦猛已在下边那人旁边站定,这才招腿朝下而去。
走到楼梯的半中间,头顶传来“啪”的一声响,上边那个大汉抬起的盖板重重扣下,接着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在铺毯子放跪垫。
李飞白走下楼梯,冲下边那人拱了拱手,道:“在下李飞白,不知这位哥哥如何称呼?”
那人道:“公子爷太客气了,小的田大光。”
李飞白道:“大千世界真的无奇不有,没想到来泉州的买卖竟是在地下做的?”
田大光道:“王六介绍你来这里做买卖,没告诉你我们是什么人?”
李飞白道:“没有!”
田大光道:“我们是海里讨生活的!”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可以是指来往各番邦的商人,也可以是指海盗。
李飞白“哦”了一声,等着下文。
田大光转身在前带路,道:“都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人!官府虽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能低调一点尽量低调一点,何况今日四大掌柜齐聚,坊间又风传朝廷派下人来,要拿我家掌柜,更得低调一点!”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群海盗。
李飞白想起突然驾临泉州的何天冲,正要张嘴问问,他家掌杨是不是宋素卿,只听田大光又道:
“不过公子爷放心,我们做买卖并非是在地下做的,若在地下做,那不成了老鼠了?跟其它地方一样,都是在地上做的,这只是通往做买卖地方的一条通道罢了!”
原来如此!
李飞白暗暗点了点头。
大约行了里许路,已到通道尽头,又是一道楼梯直通上边。
田大光站到楼梯前,拉了拉旁边的一道绳索,上边忽然有了响动。有个人抬起盖板,透过洞口,可以看到上边还是一间屋子。
不过,上边可比顺风堂热闹许多,好像正在举办一场盛会。纷纷嚷嚷的说话声从洞口涌了进来,还有乐器的演奏声以及歌伎的歌声。
田大光拱了拱手,道:“我只能送到这里,二位请上。”
李飞白道了声谢,与秦猛沿楼梯而上,才出洞口,已有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迎了上来,笑嘻嘻的问道:“小的郑二光,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李飞白由田大光到郑二光,心下已经明了,这些海上讨生活的亡命之徒们,看来是不打算以真姓名示人了。
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也就不隐不瞒的报了名号。
郑二光道:“李公子前来,是买东西呢还是卖东西?”
李飞白道:“也买东西也卖东西!”
郑二光道:“不知是多大的买卖?”
李飞白想了想。
他买约克的玉米需花费三万两左右,卖酒打算卖十万两,道:“十三五万两吧!”
他这边实话实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