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女子抬起秋眸,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上空淡淡道,“区区山岳,也敢言镇压我。”
“你,你是大宗师?”冯玄征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半空中的清秀女子道。
“承蒙公子教导,现在只是区区宗师而已。”清秀女子平静道,“还要再战吗?”
冯玄征唇齿间泛起苦涩,摇摇头道,“我不是姑娘的对手。”
“那么,你可是认输了?”清秀女子再次开口道。
“姑娘要求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竭尽全力,只希望今日与姑娘间的不愉快就此化解。”冯玄征真诚道。
“哦,是吗?”清秀女子淡淡一笑,“按照公子定下的规矩,你既破坏这里的设施,自当由你重新翻修一遍,你可有问题?”
“没有问题,我马上去找观海最好的匠人来翻修剑阁。”冯玄征抱拳道。
“慢着!”
冯玄征连忙停住脚步,看着面前的清秀女子抱手道,“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
清秀女子则将目光投向一旁微微颤栗的冯甄淡淡道,“你的事已了,但他的事才刚刚开始。”
冯玄征顿时脸色一冷,平淡道,“不知姑娘还有何要求?”
“辱我剑阁弟子,难道就想这么轻易一笔带过?”清秀女子淡淡一笑,“我要求的事也不难,只要他现在对东方清侯道歉即可。”
“这如何能!”冯玄征无奈说道,虽然的确像清秀女子来说,道个歉不是难事。但他这侄子他再清楚不过,心气比天高,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人道歉,这如何能做到?
“怎么做不到?”清秀女子淡淡道。
冯甄紧紧咬着牙看着清秀女子道,“我冯家愿出黄金千两,只求姑娘能既往不咎。”
清秀女子却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长袍男人道,“你可答应?”
长袍男人沉声道,“若是受此钱财,我东方清侯还有何颜面见宗族长辈。辱我东方清侯事小,辱我东方家事大,若你今日不对我东方家道歉,我东方清侯今后与冯家势不两立。”
清秀女子闻之臻首轻点。
“东方清侯,你别得寸进尺!”冯甄眯着眼冷冷道。
清秀女子饶有意味的看了冯甄一眼,“怎么,你这算是威胁吗?”
冯甄冷哼道,“是又怎样?不过是一个区区剑阁,不入流的地方,还敢对我魏国冯家如此猖狂,不知死活。我冯家掌有兵马十万,区区一个剑阁,随意便可踏平,今日招惹我,来日你们通通都得死。”
“当然,”冯甄突然大笑道,“你若是好好服侍我,再叫你家公子跪下来赔礼道歉,我便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只是话音未落,一条红绫直接穿透了华贵男人的胸膛,而华贵男人则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抬起手指着清秀女子,“你,你如何敢杀我?”
清秀女子轻踩着红绫来到了华贵男人面前,垂下秋眸轻声道,“辱我家公子,便是诸天神佛,我也敢杀之!”
看着华贵男人倒下去的身躯,冯玄征微微一愣,紧紧握着拳头,最后还是无奈松开,缓缓走到华贵男人的红色渐染的尸体前。
冯玄征随即抱起了华贵男人的尸体,看着清秀女子面无表情道,“今日之事,冯家记住了。”
清秀女子淡淡一笑,抬手道,“请便。”
众人最后惊慌失措的看着两人一步一步离开了剑阁,因为冯甄之死,在场的大多数人也没了再观看比试的心情,最后匆匆忙忙便离开了剑阁。
清秀女子随即缓缓走上比剑台,看着留下的极小一部分人微微一笑道:
“我宣布比试开始。”
“好久不见。”南宫钰看着面前的绣花长裙的少女温和笑道。
“你似乎看起来心情不错,要知道你那个未来的夫婿才刚刚死没多久。”寒酥不咸不淡道。
“没错,因为他死了,所以我很高兴。”南宫钰直言不讳道,“你们不了解冯甄,我却十分了解。他表面上光鲜,像一个文质彬彬的浊世佳公子,实际上骨子里比那些权贵子弟更加纨绔,被他玩弄过的女子不知几何,嫁给这种人,试问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会开心呢?”
“所以刚来到观海的时候我的心绪不宁,就是因为观海有他,也正因为如此,言语上才会对你多有冒犯,所以在此我向你赔罪,对不起。”
寒酥看着合着双手弯着腰赔礼的华美女子微微一怔,以她对这个女子的了解此女心气甚高,如何能轻易低头?只是这一次——
“你是想让我既往不咎,今日的比试也可以取消了对吗?”寒酥平静道。
“一开始的确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你们已经帮我解决了冯甄,这场比试于我也就毫无意义了,”华美女子笑了笑,“不过,若是不打上一架的话,你对我心中的不满恐怕也无法宣泄出来。”
“所以,你便打算让我胜吗?”寒酥平淡道。
华美女子摇摇头道,“不,我还是会尽全力,赌注仍然未变,只是今日之后无论输赢我都希望成为你的朋友。”
寒酥提起木剑淡淡一笑,“若你今日赢了我,我便答应你。”
观天楼。
“师弟,听说你要收这个小丫头作弟子?”骨瘦嶙峋的老人看着画面上的长裙少女笑道。
老人身旁表情严肃一身蓝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平静道,“我的确想收她为弟子。”
“这个小丫头伶牙利嘴,古灵精怪,倒是与师弟的性格不太合衬,吾看师弟还是收其他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