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眸子瞪得更大了,随后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问道,“那姑娘可记得了多少?”
“全部。”
嵇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要知道这首曲子一共四十五段,而且音节复杂,常人能够学会都是难题,更别说仅是听他弹奏一遍便能记住。
“我记性一向很好。”似乎发现嵇康有些不相信,寒酥随后添了一句当作补充,甚至拿起“绕梁”重新弹奏了一遍,手指与音节皆与嵇康丝毫不差,让嵇康为之震惊。
“为何要记住这首《广陵散》?”嵇康换了一个问题。
“这首曲子很好听,若是成为绝唱有些可惜。”寒酥平静回答道。“恰好我有一个故人琴艺不错,而且对嵇康先生的《广陵散》情有独钟。不过若是嵇康先生不喜的话我会将此曲深埋心底,不会告诉任何人。”
嵇康闻之自嘲道,“我因谗言而死,死前未将这首曲子传给任何人,这是我的一大憾事,这千年来也未有任何一人前来以琴艺证圣,我心难安。如今你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但愿你能将此曲带出去,让绝唱成为传唱。”
“好。”寒酥应诺。
寒酥的目光随即落在醉醺醺的年轻男人身上。
而原本眯着眼一副享受模样的年轻男人也适时的睁开眸子笑了笑,“这么快就到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