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祖!
夫天地之气不失其序,
若过其序,蛮乱之也。
阳伏不能出,阴迫而不能蒸,地则动矣。
地动阴有余,天裂阳不足。
望今之观泽,阴阳错乱,时序有变。
乾坤倒寘,万物失序。
丧己於物,失性於俗,倒置之蛮。
乃蛮大哀,观泽同悲。
处位之忧,卑而注之,先善其身,而后兼济万蛮。
现族苟延残存,吾身不独,观泽生死一念之瞬。
恳请圣祖之灵,降凡尘、涤人间、救乃蛮于危难间。
恳请圣祖,降!”
星血战刀插在虚空,?天伏跪于地,对着耸天立地的祖塔,摇摇一拜,目光之中满是猩红的狂热之色。
这是镇界之器!
观泽大落的定海神针,屹立万年的根本所在。
他不是哥哥恨天,那才是这座祖塔的真正掌控者,但他也能调动这座塔的力量,观泽大落任意一人都能调动这座祖塔的力量。
前提是要得到这座塔的承认,其他族人可能献祭出全身精粹,也就能召唤出一只先祖之灵,如黑夜杀死的那个小型部落酋长召唤出的血人,而他?天却能召唤出全部八百六十三名先祖之灵的一半!
而这般做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吟唱祭祖灵文。
随着?天五体投地的一叩首,刚刚渐于平静的天地又开始颤抖。
不是这方小千世界在抖,而是这座漆黑的观泽乃蛮祖塔!
祖塔跨过历史的长河,屹立在这处地方万年之久,漆黑的塔面也没经住岁月的摩挲,灰尘暗布,毫无光色,只剩下无穷的高度还砸诉说着曾经的传说。
但随着?天的讣祖祭言,好似在那么一刹那彻底的苏醒。
犹如一头沉睡的洪荒猛兽般令人颤栗!
这一抖,天地之间刚有点消散的层云,顿时又一层层的出现,挤压着这座要站立起来的黑塔,黑夜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止他,还有马勒第兹。
这座黑塔就耸立在这片诸天,但他完全没有想到此物是一镇界之器!
“恳请圣祖,降!”
?天对着这座颤抖不已的黑塔又是一个叩首,塔身顿时发出一股幽人深邃的黑光,这股光能见者无不全身汗毛乍立,灵魂更是如坠冰窖。
黑夜在远方都能感知到此物的大凶,但他的眼眸之中却出现贪婪、胆怯、惶恐、不安、嫉妒、嘲讽。
就这么一瞬间,无数种情绪充斥着他的眼眸,令人一万种不解。
但黑夜作为这群幸存之人唯一的灵魂类亡灵法师,他知道,这才是此方世界最大的宝藏!
他与易莱抢的那一座只不过就是一处黄金地窖罢了。
这是灵魂的气息,强大令人恐惧的灵魂,铺天盖地的涤荡了这一片世界,黑夜对于这种让人灵魂都能感知到发冷的气息在熟悉不过。
而这座塔居然是一魂器!
比他的油纸伞高级一万倍的魂器。
一根暗黑系法杖对于亡灵法师重要胜过于生命,而一个好的魂器对于灵魂类的亡灵法师同样胜过千万。
虚空之种藏魂,却不养魂,而只有一把真正的魂器才能做到这二者之间的兼顾,要不然黑夜也不能还在用着自己鸡肋般的油纸伞,虚空之种要是有大用,何至于此。
那东西是亡灵法师的神器,却不是灵魂类亡灵法师的神器。
这也许就是亡灵帝国三百五六十年的历史当中,一个大宗师级别的灵魂类亡灵法师都没有诞生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高级阶位的,纯粹不兼修他法的灵魂类亡灵法师,都凤毛菱角。
“恳请圣祖,降!”
?天三叩首,这座祖塔已经彻底抖落塔身全部的岁月之痕,伴随着天地间的电闪雷鸣,塔身内部传来无数声的沙哑嘶鸣贯穿这座又开始破碎的天地。
世界意识在反抗!
这回比西法大陆虚空传送法门建立之时,来的更加剧烈。
普雷斯科特被这声嘶鸣,吼的灵魂都在移位,要不是他自控能力之强,差点灵魂被压迫的遁出体内。
此时他呆滞的看着这座在拔地而起的高塔,眼神之中前所未有的凝重。
全是银色的身影。
一道道,无边无际,破碎血红的天空,被这座塔释放而出,把大地都照耀成灿银之色,这是亡魂!
与兽人祖灵之术异曲同工之术。
但却多的让人头皮发炸!
更恐怖的是,身上的深邃恐怖的气息,都是与他等同,大宗师!
几百道大宗师级别的灵魂在天空绕塔无主的游动,普雷斯科特从未见过此景,惊惧的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顿了顿神,还是放出早已经吟唱好的一式圣光普照。
这一式强大的中级阶位持续魔法,在他这个阶位的手中,与黑夜手中圣灵之魂释放的完全是两个级别,天地都被斗大的光雨弥漫。
光雨如利剑,滴落于地,就会出现一个个深不见底的深洞,几个呼吸之间,大地都被灼烧的矮了三寸。
但这般强大的光雨滴落这群弥漫天地的阴魂之上,别说灼魂碎灵,就连那么一点点青烟都没乍现。
普雷斯科特一声苦笑,光明圣山那群红衣大主教分配给他一个好活计!
“你觉得这场盛大的葬礼怎么样?”
?天看着皱眉头的普雷斯科特,对其一声戏谑的言语。
只能召唤出一半之数,他不是最强大的,他哥哥恨天才,估计就是西法大界所传的圣师来了这方世界,也能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