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点头道:“千黛思虑周详。”
来到那水泥墙前,只见墙上还贴了一道金符,叫人联想到了镇压齐天大圣的六字真言符。秦璐还未细观,月便先一步扯了去,高兴叫道:“好玩儿,这帮人干杀人越货刨祖坟的买卖,居然还迷信。”
秦璐点头道:“是呀,这金符是镇鬼的,只不知这里闹何凶鬼。”
舞视若不见,自拿一把牛刀在通道正面的墙上打孔,有十分钟便将那速固水泥筑的墙穿了五厘米宽的孔。
月吵嚷着要看,将手机补光灯打着,眼伸进孔里去看,却因孔太小了,无法叫光线和视线两全。
秦璐暗骂她笨,将手机夺了,贴那孔上,打开相机观察屏幕,只见里面空荡荡的,只在一高台上放着棺椁样的物事。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封上?”月问秦璐。
“还要打开看看吗?”舞问秦璐。
“不,没必要。我已经验证了之前的猜想,那便够了。瞧这水泥,像是才封上不久,想来这么做定有道理,没人会费力气做于己不利的事。”秦璐答道。
“那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不想叫咱们看见?我听说你们这的皇帝都讲排场,死了还住宫殿,就没有东西侧室?也许那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月又说。
秦璐沉吟片刻,说道:“我看咱们不要这么好奇,洋子刚才也说了,她只求速速出去。”
月似乎有些反感,皱眉道:“那出路呢?咱几个总不能一直关在这里吧?”
秦璐瞧了月一眼,叹息一声:“你好好想一想,这是封死的,出路必不在里面。”
几人正打算离去,迎面却遇上了金牛二人。
金叔窥眼瞧了瞧几人身后,隐隐看到了那墙上孔洞,因问:“那里面藏着什么?”
秦璐恐金叔贪财,谎言道:“只是杂物耳。”
大牛指指天,啐道:“胡扯!你牛爷瞧明白了,这里是地宫。”又朝里面扬下巴,“说!里面埋的谁?有什么宝贝?”
秦璐颇有不快,道:“你也长着眼睛,尽可到里面去瞧,我能看见的,你也能看见,当然若有人眼拙,那便要另当别论。”
大牛不爽,揪了秦璐衣衫,忽然奇道:“我记得你小子挺爱装酷,穿了一身黑,怎么着,皮衣湿了?那这身衣服又是打哪来的?告诉爷,也叫你爷弄几套穿穿,别告诉我是你几个小老婆临时织的,那牛爷可不太好意思。”
秦璐哼一声,道:“怎么,你也知道害臊?那么大人光半天屁股,刚觉出来冷?”
大牛大气:“嘿!爷好好跟你说话,你敬酒不吃!告诉你,赶紧的脱了,爷今天穿定你了!”
金叔按住大牛胸口,示意他后退,对秦璐道:“方才听你们说,似乎能将这墙弄开,何不打开来进去瞧瞧?”
舞冷冷道:“我们有事,恕不奉陪。”
金叔不悦,眼神狠毒起来,直盯着舞,空气中几声骨骼的咔啦啦弹响。
洋子忙踏出一步,好声言道:“这墙水泥浇筑,此处既无重锤,又无火药,上哪里将它打开?不过痴人说梦,讲几句玩笑,还请阁下不要当真。”
金叔道:“不!我跟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那丫头分明说得信誓旦旦,能将这墙打开。你几个小娃太年轻,不知道对方的来历背景——你们不好奇,金叔可是非要打开看看不可。”
洋子思量了思量,瞧了舞一眼,凑她脸颊小声说了什么,舞轻轻点头,洋子便道:“既然阁下任性,我等也不便太过违拗,只是墙开之后,咱们要各走各路,再不可多加打扰。”
金叔沉吟不语,看了大牛一眼,大牛见了金叔眼色,忙道:“行行,你牛爷应了!”
洋子不依:“不行,我为我六人之首,需得你二人中领头的应承,那么你是吗?”
大牛不喜,可也说不出什么。金叔沉吟片刻,道:“如此,我便答应你。”
洋子道:“好,我看阁下还算自重身份,咱们就这么定了。”
月朝金叔扮个怪脸,鄙夷道:“多手多脚害死人!”
舞用那菜刀劈墙,劈了个条形竖洞出来,穿墙,而后取一桶汽油,于十米外浇了一条油线,通到洞下,之后将那油桶推进洞里,点燃油线。
众人远远躲开,须臾,那油桶爆燃开来,将墙炸塌,尘屑盈空,碎块遍地。
洋子看向金叔,说道:“墙已开,咱们这就分道扬镳。”
金叔不说话,大牛叫道:“想走?那可是地宫,不定埋着什么人呢!告诉你,古代的防盗措施齐着呢!保不齐有什么毒针暗箭呢!要你牛爷打头阵,嫌你爷死得晚吗!”
洋子生气,看向金叔,金叔依旧不语,洋子便拂袖领着众人自去。
金叔忽然开口,叫道:“慢着,我这位兄弟请你们进去坐坐,你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