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声一愣,你看我,我看你,却也一时搞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状况。
“婕心!”言玉第一个反映过来,匆匆撂下了手中刀,急扑在婕心身侧,又将她轻身抬起,贴靠在了自己身前,“婕心!你没事吧!”
“哥哥!我......”婕心着一双若即若离的凤眼看着言玉,想要用手去触他的脸,却是连抬手的力气也无。言玉索性将她的手一把拉住,十指相扣,紧握在手心,只听她缓了缓气,低声沉吟着,“我玩儿过头了,你别怪我!”
“快起来吧婕心!别装了!真正可怜的人是我,我拿两把木头刀跟他玩耍,他却用真刀把我砍伤,这帐可是要细细算啊!”黑衣站在一旁,像是丝毫也不在意,只心疼着自己的伤口,又扬着声轻快地调侃起来。
言玉转眼去看,却是黑衣刚才那股凶神恶煞的气息全无,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丝温文尔雅的气质,一对剑眉星眼也好似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黑衣边说边将那身前的衣衽解开,看着渗血的伤口,又咧着嘴道,“看看!看看!这伤口得多深,这么狠!还不快去叫一桶十八香药浴来给我泡泡!”
“你!”言玉闻声微怒,却又忽的将心迹一转,婕心本就古灵精怪,莫非他们真的是在戏耍,可若是戏耍,婕心这姿态也装的太像了点儿吧,香汗淋漓,浑身微颤,连脸都煞白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言玉一边思想,一边用手指轻拭去婕心嘴角的一抹血丝,将它含在了口中,却是忽的眼前一亮,像似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分明就是真血,岂能有假!”
继而对着婕心急急地喊着。“婕心!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婕心还没回应,却是身侧的小飞忽从地上捡起把带血的短刃,连连叫了起来。“这还有一把刀!哥哥你看!”
黑衣闻声兴兴一笑,也将那短刃瞥去一眼,而后悠悠地说着。“傻小子,这会儿酒醒了!那只是把木头刀,只不过是做的样子确实逼真了些!”那口气中若有所虑,像似连自己也不相信那会是把假刀。
言玉闻声一脸肃穆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半癫半笑,闻声一个晃眼,却是言玉正满眼认真的凝视着他,那肃杀的气息像是并不曾减少些许,反而更加凝重,于是忙收了笑脸,将话锋一转道:“是我!”随即将裹面的黑纱也一同卸了下来。
“江寒!”几人眼前一亮,瞬间目瞪口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半大小子那略显稚嫩的脸,除了那江氏医馆中的看相少年还能是谁,却是一时恍惚,很难将他和刚才那个冷血的黑衣人联系起来。
“啊......是这样的!我呢......其实是婕心的朋友,是她求着我非要一起做这个游戏的,说是要考验考验你们!不信你们问她!”江寒见众人一脸懵懂,于是匆忙解释着,“哦......她还给我把刀,非要让我在她身后捅一刀,说是要假戏真做,然后......主要是看看你会不会来救她,就这些......”
“我......你们......”言玉闻说如此,瞬间气得脸也煞白,却是心下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判断,婕心的状态并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这好像不是木头刀!”身旁的小飞将刀展在手上,轻轻一弹,竟发出了清脆的回音,“你自己看!”
江寒一个晃眼,匆匆接过了短刃,也细细看了一回,忽的眉头一锁,即扑在了婕心身侧,神态紧张起来。“婕心!婕心你不是说那只是把假刀吗,怎么会这样,你......”
“走开!”言玉闻声瞬间转怒,抬手一把将江寒推倒在地,愤然喊道,“你连真刀假刀都分辨不清,还在这里假慈悲,我看你分明就是要借刀杀人!”
“你......”江寒闻声一顿,也似恼火起来。“你胡说,婕心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杀她!”
“哥哥!这不怪他!刀的确是我给他的!”婕问闻声轻咳一声,继而将一双蛾眉锁得更紧,两行珠玉瞬间滚落,缓缓道,“方才,我看见你和熙儿姐姐泡在温泉池中,你侬我侬,我也不知怎的,突然心里就特别难受,我从小到大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既是看见了别人在一起恩爱缠绵,我也不会,可今天我体会到了,那种感觉酸酸的感觉,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我的心口。后来问了江寒才知道,他说是我吃醋,还说我对你动了真心。我很害怕,他说从我的眼睛里已经看到了恐惧,说我怕失去你,于是我就和他打赌,我要证明我其实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而且我也要把你给我的这种酸酸的感觉还给你,不知道哥哥现在心里有没有这种酸酸的感觉?”
小熙站在几人身后,细细地听着,继而将身子转侧了过去,脸上也似带着一丝愧疚,但又被她掩饰住了。
“md!别说了!我怎么感觉有点......居然有女孩子在为我做傻事,面对这种酸酸爽爽的感觉,我到底是哭出来好还不不哭出来好!谁能告诉我啊!”言玉眉头轻颤,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婕心,你怎么这么傻!”
“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心里......酸吗?”婕心看着言玉,珠玉依次滚落,继而颤颤巍巍道。
“我酸!我酸......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心里真的很酸!”言玉微微哽咽起来,但始终没让眼泪落下一滴,“婕心,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跟我一起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