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步囊被撕成两半成片的干粮洒落在土地上,争夺步囊的俩人在惯力下猛的向后退了两步。人们见到这一幕纷纷扑了上来。翼尘的身子本来小,动作也敏捷,第一个扑在干粮下,双手在身前握这那些食物,也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身子如被千斤重物压住,人群如小山般垒了起来。
翼尘双手被压的直叫,依然不松手,趴在地上,在人堆里凭借双脚硬生生的爬了出去,而那人堆里还在为不知何处的食物争夺。
翼尘头也没回,拼命逃窜,他没有将手中的食物吃掉,而是脱下自己上半身破烂的布料,然后用那破烂的衣服裹住食物拼命跑。
翼尘回到了一个破旧的草棚屋里,那草屋里倒是宽敞的很,可屋顶却是接近无物,算算时间荷心然应该在这个时候会来这里喂粮。这里是吴家喂养牲口的地方,吴家的家畜喂养全都由荷心然负责,而吴常德觉得在这院中喂养这些牲畜太失风度,便将后院一侧另起了一堵墙,算是瓜分了小块地方用作喂养牲畜。
草棚内侧有一扇没有任何作工的木门通向吴家后院。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捧着喂牲畜的杂粮缓缓从木门内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的翼尘,荷心然上上下下打量着翼尘身的,他此时的衣服不光比昨天多了一层灰,还多开了几道口,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恼火,问道:“翼尘,又跑去那了,没惹什么祸吧?”
“娘..”翼尘小跑到荷心然的身边,满脸的灰尘露出白皙的牙齿,笑嘻嘻的捧起双手,浑身脏透的男孩此刻却有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感觉。
“你看你,又出去和人打架了?手怎么肿成这样了!?”而翼尘本来想给荷心然一个惊喜,这样的心情瞬间抹灭,然后他掏出了食物,正要让母亲去吃,而这时,一个胖乎乎人身后跟着一大帮人带着家伙,走进了后院。此人自然是吴常德,他那华贵的衣服上显眼地沾了几滴血,他能在这早已没有生气的怜慌村中保住家底,自然也是这里无法无天的恶霸,谁在背后议论他的是非,或者打他的注意,只要传入他的耳中,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吴常德面目紧绷,看来他心头的那团嚣张跋扈的气焰还没有散去,他快步走来一把抓起翼尘手中的食物用力摔在地上,然后转身一个耳光扇向了荷心然,怒道:“你看你,收拾了这么久!!还没收拾干净,老子收养你不错了!!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把这野小子带进院子里来,看看他!又把这些脏东西带到家里!。”翼尘的眼中露出愤怒,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此时的这一幕。
荷心然拼命的弯腰鞠躬,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吴常德冷哼一声,指着荷心然道:“你是真不想待了是吧,今天和明天的饭没了,不服就给我滚!”吴常德收回手指,双手负立,转身离开,在他身后的那帮人也随之紧紧跟上。
荷心然右手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哽咽了俩声,转头道:“翼尘,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们在这里还有东西能吃,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怎么办呢”
翼尘低下了头不再吭声,眼角看着那远去的吴常德。
傍晚,在草棚中,蛐蛐的声音繁杂,似乎到了夜间就是它们的天下了,翼尘缓缓睁开了眼睛,坐起身子。
黑夜里,大街上死一样的寂静,让人心生惧怕,更别说这种荒凉的地方。
“喂!”翼尘突然停住了脚步,向远处一座塌陷的房屋看去,说是房屋,更不如说是堆满了石砖瓦块的破地,内圈的房屋在风沙下出了瑕疵,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这些外围看着华气而废弃的房屋中来搜取补填的砖瓦,就这样,一座房屋被风刮塌一半,又被人拆解了一半,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乱石堆。
一个的人站起了身子,在他身边还坐着六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站立的人看着翼尘,面上带着几分审问之色,道:“吴家的财产找到了么?”
翼尘道:“没有,我根本进不了他的屋子。”
那青年听后更是恼怒,问道:“啊?那我们找你做什么。”
翼尘迟疑了下,向他身后的那些青年看去,道:“明天晚上我把大门打开,你们不是有家伙么,杀了他们,我们再慢慢找。”
“杀…”那青年一惊,在这种地方经常会见到被活活饿死的人,又有谁还会没事替别人出头,更不要说是在这荒漠之处了,可那吴常德的手下,怕是怜慌村所有的人一拥而上,也讨不什么便宜。
“也只有这样了。”那青年身后的一个男子突然站起身道,青年听后一怔,连忙转过身对那男子,大吼道:“你疯了?”
那男子并没理会身旁的青年,目光转向翼尘,道:“明天你去把门打开,我们趁夜进去,没胆量的人就不要来,明天得到的东西参与的人平分。”
翼尘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往回走去。
太阳依旧照常升起,沙漠等温度迅速升高,却不知从何处隐隐飘来一股火药的气味,可这里的人似乎经常闻到这种味道,也没有人去在意。
如往常一样,翼尘再次向村外走去,炎热的气息像是烧熟了地面的沙子一样,那股火药的气息越来越是浓烈。
四周突然阴暗了许多,翼尘抬头看去,一朵巨大的云缓慢移动,遮住了那俯视天地的阳光。
“翼尘哥哥!”
翼尘一惊,转身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蓝衣的女孩正对着他,那女孩右手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