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许沐川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孙家,钱家,常家,当真是胆大包天。本官不得不说佩服二字。”
镇西口处,昨日才刚刚处刑了仁宝镇的县官章丘华,今日许沐川将孙家等人抓捕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呢?
此刻,镇西口处的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昨日没有散去的血腥味。孙家和钱家以及常家的老弱妇孺害怕不已的缩了缩脑袋,用着惊恐的眼神望着许沐川。
霎那间,孙万等人听到许沐川的这句冷森萧瑟的话,他们的心里“叮咚”一响,顿时大感不妙。
“大人,我等草民资质愚钝,不知大人所说的意思。若是我孙家有哪里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小人一定竭尽全力的弥补。”
孙万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许沐川到底想要干什么。所以他极为恭敬的放低了姿态,话里有话的想要贿赂许沐川,希望可以结束这一场闹剧。
常家的家主常运和钱家的地主爷钱莫远,他们二人也连忙的异口同声道:“若是我等哪里做得不够周到,还请大人见谅。”
如果可以用钱来解除今日的事情,孙万等三家一定会准备厚礼相送的。即便孙万等人的心里在怎么不舒适,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毕竟,同一位位高权重的钦差大臣为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若尔等只是得罪了本官,那么本官当然是可以见谅的。但是,尔等得罪的却是我北渊国的万千百姓,本官怎能让尔等宵小逍遥自在呢?”
许沐川怒而呵斥道。
此话一出,孙万等人直接懵逼了,完全摸不清出钦差大臣许沐川的意思。
围拢在镇西口的上千余百姓皆是闭口不语,静静的望了望昔日高高在上的几大地主,而后又将目光聚集到了许沐川的身上。
“大人,若是我等哪里惹得大人之怒,大人还请明说,以后我等一定痛改前非,不让大人费心。”
孙万虽然摸不清楚许沐川话里的意思,但是他能够感受到从许沐川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怒意,甚至是一丝杀意。因此,孙万态度放得极低,想要将今日之事唬弄过去。
常运和钱莫远两人对视一眼后,都是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担忧和惊惧。他们二人立即就朝着许沐川弯腰躬身的大声说道:“还请大人给我等一个机会。”
本来孙万等人还不是很害怕这位路过此处的钦差大臣,因为他们可是仁宝镇有头有脸的人物,家财万贯,多多少少和一些有权之人扯上点关系的。所以,他们想来这位钦差大臣即便官威在怎么漫天,也不会愿意给自己多找点儿麻烦的。
可是,当他们见到许沐川威严肃穆的模样和眼眸深处的杀意时,孙万等人立即慌神了。他们虽然只是乡绅地主,但是他们可是很清楚许沐川这位钦差大臣拥有天子之剑,有先斩后奏之权。
若是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许沐川当场将孙万他们宰了,孙万等人还不后悔死了。因此,刚才还扬言要告御状的孙万等人,立刻就没了脾气,态度极为恭敬。
“可笑至极。”许沐川眼眸一扫,一缕冷意便从他眼底深处上扩散开来:“你们要本官给机会,那么谁又能够给那些被你们欺辱过、迫害过的百姓一个机会呢?”
轰隆!
本来还有一丝希冀的孙万等人,纷纷眼眸一黑,感觉大难临头了。
许沐川的这番话,摆明了是想要和孙万等人过不去了,这怎么能够不让孙万等人感觉到一股窒息感袭来呢?
孙万刚才挑明了要贿赂,却也没有让许沐川所动半分。
“大人,此话何意?我等草民不知。”孙万抹了抹额头泛出的冷汗,咬了咬牙关的问道。
“既然你们忘了,那么本官就告诉你们吧!”许沐川瞟了一眼孙万和钱莫远等人,转过头对着一旁候着的云长青,说道:“长青,念!”
云字的纸,合了合双眼。然后云长青便朝着许沐川微微一行礼,转头望着孙万等人、望着周围站立着的上千余百姓,大声的喊道:“北渊历二十年,因仁宝镇吴姓一家六口不愿交出自己的一亩薄田,孙家家主孙万闻后大怒。于是,当日夜里孙万便派人火烧吴家,封住吴家门窗,活生生烧死吴家六口。”
轰隆隆……
云长青的这几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般轰打在了孙万以及在场无数百姓的心头。
许沐川更是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似乎他只要一睁开眼眸,便可以看到吴家一共六口在熊熊烈火中惨死的模样。
“北渊历二十一年,孙家和常家的两位公子分别看中了于家村的年轻女孩——于慧和于敏,因两位姑娘深知孙家公子和常家公子的为人,不愿结亲。所以,在当日夜里,于家村两位姑娘被强行劫掠而去,第二日,在村中河边便发现了于慧和于敏两位姑娘赤裸的尸体。”
云长青每每念出一句话,他的胸口都会起伏跌宕的在波动着,看起来极为的气愤。
“北渊历二十七年,县官章丘华私提高赋税竟达四成,百姓奋起抗议,却遭到常家、钱家、孙家以及县官章丘华镇压,至二十五个百姓惨死,上百个百姓受伤。”
“北渊历二十五年,常家公子劫掠仁宝镇窦姓女子。常家公子凌辱窦姓女子几日后,将其暴打一顿扔至街头,窦姓女子不堪受辱,报官未果后,便自缢而死。”
“北渊历二十五年,钱家夫人在珍宝店内挑选金银首饰,因被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