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处幽静的阁楼
阁楼外面驻扎了许许多多的将士,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去打扰在阁楼休养的许沐川。
昨天夜里,许沐川踏出了御书房便直接昏厥不醒了,君羽易立刻就派太医为许沐川压制住伤势,不让许沐川留下后遗症。而后,君羽易便派遣了死医隐秘的为许沐川调理了一番身体。
此刻,在许沐川旁边的屋内,躺着的正是的依旧处于昏迷的傅恒生。
一入京城,所有人的动静都在君羽易的眼底,君羽易很容易的便找到了傅恒生休养的酒楼。然后履行了对许沐川的承诺,将傅恒生接到宫内让死医治疗。
傅恒生整个身子都在发冷,一开始死医为傅恒生把脉的时候,他都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傅恒生的气息实在是太微弱了,就好像一盏微灯在狂风中忽灭忽明一般,有可能下一刻傅恒生便失去了生机。
“幸亏有七杀的内力镇压,不然这一丝生机早就熄灭了。”死医缓缓地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傅恒生的身上扎满了。
每一阵落下,死医都会借着银针转达着自己的内力进入傅恒生的身体,为傅恒生修复那些处于休眠状态的经脉。
每一针落下,死医都要在大脑中飞速的分析经脉和血液的流动,以免出了一丝差错。
当傅恒生的上半身都被扎上了银针后,死医便极为有规律的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拔出,不能快,不能慢。
一番针灸过后,死医的额头都不禁冒出了丝丝冷汗,因为每扎一针都会消耗他的内力。这么多针下去,即便是内力深厚的死医也有些扛不住了。
“血气尽消,竟然还能够活下来,当真是一个奇迹。”死医紧接着又将心沉了下去,聚精会神的为傅恒生再一次把脉。
然后,死医将傅恒生冰冷的身子用软被给遮盖好了,惊叹不已的喃喃道:“即便有七杀的内力震护,按理来说这一丝生机也不可能这么久都还未熄灭。”
“看起来救活你有一些挑战,我现在的兴趣倒是愈发的浓重了。”死医紧盯着傅恒生苍白的面貌,嘴角慢慢的浮现出来了一道笑容。
………………
当冬天的日光渐渐攀升至苍穹之巅时,许沐川也慢慢的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咳——”一声微咳,许沐川有些无力的眼眸慢慢睁开了,然后好奇的打量了周围一番。
“大人,您醒过来了。”未等许沐川看清楚这儿是哪里,在屋内时时刻刻伺候着的一个俏丽宫女便露出了喜色的惊呼声:“大人您先别动,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许沐川未语,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脑袋的那种眩晕感给扫除了一些。当许沐川看清楚了屋内奢华的装饰品后,许沐川便知道自己如今正处在皇宫内。
咚哒……咚哒……
没有片刻,一阵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从屋外响了起来。
进来的自然是一个花白年纪的太医,还有刚才候在屋内的宫女。
“大人,下官为大人诊脉无礼之处,还请见谅。”太医慢慢的放下背着的药箱,先行对着许沐川鞠了一躬,然后才慢慢的将手伸出来给许沐川诊脉。
没办法,钦差大臣的铁血肃杀已经深入人心了,太医怎么可能敢对许沐川有半点儿的不敬,他生怕哪些方面做得不好而让许沐川惦记上了。
一年的征程,一年的血杀,因为许沐川而死的贪官污吏和乡绅地主不知道有多少人,整个北渊国都被许沐川给彻底的清洗了一遍。即便身为太医院的太医也没有办法不知道。
“有劳太医了。”许沐川放松下来了精神,任凭太医为自己把脉。
一会儿后,太医面露喜色的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大人当真是福星庇佑,昨晚下官为大人诊脉时还极为的紊乱,今日的脉象竟然如此平缓有律,想必要不了多久大人便可以痊愈了。”
许沐川对着太医微微笑了笑,以示友好,只不过在许沐川的心里却疑惑的喃喃道:“恐怕那个只闻其名却不见其人的死医出手了,不知道傅大哥如今怎么样了,陛下应该会履行承诺的吧!”
太医暗暗的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有些后怕的露出了几分笑容。刚才他很担心许沐川的伤势加重,那么身为诊治许沐川的太医,他定然会被问责。现在看起来,许沐川的伤势大有好转,只要按时服药,安心养伤便可痊愈了。
于是,太医和许沐川打了个招呼,便恭敬有礼的从屋内退了出去。
“大人,奴婢这就通知御膳房的人为大人熬些鸡汤。”宫女忍不禁的望着许沐川的面庞瞟了一眼,粉颊微微透红的欠身说道。
“嗯。”许沐川感觉自己现在的身子骨完全无力,恐怕还需要一些时候才能够恢复如初。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如今九州大陆已经完全步入了冬季最寒冷的时候,寒风刺骨,暴雪扑下,家家户户都很少出门了。
原本金碧辉煌的皇宫也全是一片雪白的模样,即便有专门的士卒和宫女会将皇宫的积雪铲除,可是没过多久便又会积累了几层。很多士卒和宫女既喜欢这美妙的雪花,又讨厌这厚重积累铺满一地的积雪。
距离许沐川入京已经过去了五六天,整个京城仿佛都有一股无法描述的气氛在凝聚着。因为蜀国的平安公主和北渊国的三位皇子已经相处了数日,恐怕到了该决断的时候了。
许沐川轻踏在皇宫的雪地之上,双眸中散发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