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兴邦,宛娥花谢
“我都说了,我是赤琰国的二代国主百子方,有要紧事求见大帝”一位穿着麻衣布衫的男子站在大门外被两位卫兵拦住。
“去去去,从没听说赤琰国的国主叫什么百子方。”卫兵将男子推倒在地重新站回原处。
“师傅。”百子方被站在远处的年轻人扶起,弹弹身上的土,无奈的摇摇头,“为师无用呀。”
“是他们狗眼看人低,师傅不必挂心,待徒儿一试。”年轻男子慢慢地走上前,嬉笑的对卫兵说:“几位大哥,在下是城东张屠户的儿子,我爹今天生病了,派我来送杀好的猪。”
奇怪的是刚才还俊俏的年轻男子竟变成了一位粗壮的汉子,油腻腻的头发上面还粘着少量的猪血。卫兵看了看便把门打开了,百子方跟在推车后面也一起走进宛娥花谢。
高高的城楼上面飘过红色的披风,这一切都被金黛衣收入眼底,她吃着果子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幻族?不是被灭族了嘛?难到…”想到这里她决定跟去看看。
“智方,你先在此处等我,估计惟临那个老家伙应该正在湖心小筑偷闲,我先去会会他。”百子方说完挥袖而去,金黛衣正奇怪他对父王竟如此了解,对宛娥花谢也甚是熟悉,刚才一路走来,他们几乎成功的躲过所有巡视的卫兵。
“何人窥视?”就在金黛衣冥思苦想的时候,年轻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还不及她反应自己已经被对方按倒在地。
她拿出皮鞭用力一挥,不但没有打中对方反而被他攥在手里不能动弹。
“你个小贼,用幻术进入宛娥花谢我还没问你有何企图,你居然恶人先告状说我窥视。”金黛衣怒斥道。
这男子不紧不慢的答道:“你一路跟来,既不阻拦也不声张,莫不是垂涎我的美色想要等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对我有所图谋?”金黛衣听到此话差点昏死过去,这天下竟有如此不要脸之人,不对是不照镜子之人。
“我垂涎你?本姑娘送你一面镜子让你好好照照。”说着她用另一只手向男子肋下戳去,趁男子闪躲之际翻身起来,谁知鞭子还在他的手里,一股劲力顺着鞭子把她又拉了回来。
金黛衣想要顺手牵羊把男子身上佩戴的折扇摘下,谁知男子一转身她竟将男子的外衫脱下。
“你还说不是垂涎我的美色,这么着急就脱我的衣服啦。”男子将鞭子一抖说了一句“礼尚往来。”便把金黛衣的披风解下拿在手中。
气的金黛衣直跺脚,大骂着:“你报上名来,姑奶奶让你死得明白。”
“奇怪,既然你要置我于死地不是应该你报上名吗?”男子脸上不止没有一丝恐惧甚至还流露出喜悦。
“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只要记住你是死在明夜兴邦的帝姬手上就行。”说罢,金黛衣冲上前打了起来,虽然说是要置于死地,但金黛衣招招留情,并没有步步紧逼。而男子更是面带微笑的轻松接招。
“住手!”此时大帝赶来,身边还跟着百子方,“黛衣不得无理。”金黛衣收回鞭子气鼓鼓的站在惟临身旁。
“小女顽劣还请见谅。”惟临对百子方倒是恭敬,而百子方也说小徒见识短,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帝姬之类的话。
男子见状毕恭毕敬地将金黛衣的披风双手奉上,赔罪说:“在下智方多宝,多有得罪还望帝姬海涵。”见对方低声认错金黛衣也不好发怒,只得拿了披风跟在大帝与百子方的后面听他们在讨论何事。
“大帝,此次子方前来有两件事,一是借人,二是招兵。”百子方与惟临两人并肩前行,听到此话惟临放慢脚步思索着,“借人?我隐士一族一向远离世俗纷争,入世绝不可。招兵就更不用提了。”
原来惟临以为此次百子方前来也是为了赤琰国与无欢城之争,本就决定暂时观斗的他自然打起太极。
“我不为现今争斗借人招兵,而是为了玉境大陆的安稳。”百子方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他虽为赤琰国二代国主,自禅位之日起早已决定远离这烽火之地。
“哦?”此话惟临反而不能理解。百子方把自己所见一一道来,玉境大陆实则漂浮在空虚六境上,四周被云雾缭绕以做保护,唯独只有北方衔接云迷海,当年开荒千年的时候五族战楮建玉境大陆,派万妖巫兽镇守云迷海,一千三百年相安无事,而随着朝国投降原本看护万妖巫兽的幻族和先知族族人四散分离,近期竟不知为何万妖巫兽突然失踪。五族初代曾留下“巫兽在玉境保,巫兽死玉境灭。”的训言。
说到这里一行人已经站在宛娥花谢最高点玲珑塔上,可以看到长生河与天边正在渐散的云雾。
“所以百子方想借五族后人之力前往云迷海,寻找万妖巫兽。”百子方说完惟临立刻推脱的说,“寻找万妖巫兽何必劳师动众要集齐五族后人呢?”
“万妖巫兽奈九天宝境的灵兽,必须集五族之力方能降服。”
“那幻族也早已被灭怎能集齐?”惟临话刚落一直跟在身后的金黛衣突然说,“他不就是幻族人?”
惟临顺着金黛衣的手指看着默不作声的智方多宝,心中暗暗打鼓怀疑地问:“你是幻族人?”
这时智方多宝抬起低垂的头,眨着大大的眼睛嘴里发出女孩清脆的声音:“父王你说呢。”
惟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金黛衣,若不是眼见他变化,还真分辨不出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