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已经到了!”
辰时左右,庞非基带着一队车马,来到了云山别院,李夫人跟李京墨闻声,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
屋里的李泽轩跟韩雨惜早就听到了动静,也走了出来。
“爹,娘,你们来了!”
韩雨惜上前扶住李夫人,笑道。
“哎!来了来了!不用扶,不用扶,呵呵,这房子还挺…别致的,雨惜你在里面可还住的惯?”
李夫人笑呵呵地拍着韩雨惜的手,问道。
“娘!这里挺好的,不会不习惯,我带您去看看您和爹的房间?”
韩雨惜轻声笑道。
李夫人自是答应,婆媳二人便丢下了两个男人,进屋去了。
“咳咳!爹,您也进去坐吧!”
李泽轩干咳两声,道。
李京墨四处望了望,回道:“不必了,你自去忙吧,为父四处转转,一会儿正好去亲家那儿坐会儿!”
“哦,那行!”
李泽轩点了点头,然后换了一副脸色,冲旁边的庞非基等人大声道:“非基,带着他们,现在就随我去书院!”
庞非基身子一震,立马躬身领命道:“是!爵爷!”
说罢,他转身大吼道:“列队!”
众亲卫军在昨天傍晚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此刻他们可不敢怠慢,纷纷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快速列好队,昂首挺胸,李泽轩满意地点了点头,喝道:
“出发!任何人不许掉队!”
说罢,他直接翻身上马,率先向前方奔去。
庞非基和一众亲卫们有些傻眼,这什么意思?你骑马在前面跑,让我们在后面追,还不许我们掉队是吧?真会玩儿~!
但这个时候,显然没时间给他们犹豫,因为前方李泽轩的话又传了过来,“掉队的人,中午不许吃饭!阵型若是乱了,所有人都罚跑十里!”
“快!出发!”
庞非基心肝儿一颤,连忙吼道,他这才明白,李泽轩昨天跟他说的军训,此刻就已经开始了。
众亲卫轰然应诺,依着队形,整齐地追随李泽轩,向炎黄书院奔去,留下了一地的烟尘,和“灰头土脸”的李京墨。
“呸呸呸!这这些小兔崽子!跑得时候也不跟老夫说一声!”
吃了一嘴灰的李京墨,在后面气道。
…………………………
“嗯,还不错!看来你们还是有点底子的!你们的午饭保住了!”
打马来到炎黄书院门口,李泽轩看着身后直喘粗气,但阵型仍然较为整齐的一众亲卫,眯着眼睛笑道。
庞非基等人大松一口气,连忙一起躬身道:“多谢爵爷!”
李泽轩摆了摆手,并不说话,然后他带着一众亲卫,来到了书院的运动场上,秦琼此刻正在这里等着。李泽轩迎了上去,笑道:
“秦伯伯,他们就全部交给您了!您尽管操练,死活勿论!”
心里还在感恩戴德的亲卫们,听到李泽轩这句话后纷纷膝盖一软,差点给跪了,什么叫做尽管操练,死活勿论?这是想要他们的命啊!可是面前的可是开国大将秦琼,他们心里面就算有万般言语,也不敢说出来啊!
“嗯!老夫知道分寸!”
秦琼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他看向这一共四十九名亲卫组成的一小支军队,虽然这些人身上少了许多凶悍和杀戮的气息,但此情此景,还是忍不住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峥嵘岁月。
“老夫已经有一年多没带过兵了吧?”
秦琼在心里默默地感慨一句,然后他定了定神,对面前的一众军士大声道:
“尔等本是出自右武侯卫,我大唐十六卫之一,军中规矩想必不需要老夫重复了吧?接下来一个月,炎黄书院就是一座军营,你们身为教官,必须以身作则,严格服从军规!若是有人放松懈怠,别怪老夫军法无情!都听清楚了吗?”
秦琼的后半段话,说的是冷意森然,令所有亲卫全部心中一凛,齐声吼道:“听清楚了~!”
旁边的李泽轩忍不住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为什么非要坚持让秦琼过来当教头的原因,因为秦琼的威望隆重,军中无人敢捋其虎须,年轻的学生中,也没人敢触他眉头,最起码连李泰、李恪都不敢,所以他简直就是一根定海神针啊!有他在,整个军训过程中,肯定很少很多刺头。
李泽轩笑了笑,然后便十分放心地将这个“舞台”全部交给秦琼,自己转身去“主席台”上,看庞非基他们军训了。
“首先,本将要教你们一些新式的军中口令,每个人务必要记清各口令的动作要领!第一个是立正,看好了,一会儿本将喊立正的时候,所有人必须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稍微向外分开,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
操场上,秦琼一边给众人讲解一些军训时的基本动作要领,一边亲自演示,他的自称,也从刚才的老夫,变成了现在的本将,无不说明从现在开始,这里已经变成军营了。
其实这个时候军人的站姿,基本上已经很标准了,非常接近于现代军人的站姿。但正式站立时的姿势,唐代还没人对其进行专业命名,所以李泽轩就把“立正”、“稍息”、“跨立”、“向左向右转”、“向左向右看齐”等等一些现代的基本动作口令,教给秦琼了。
至于阵型训练什么的,李泽轩不太懂,他是打算让秦琼按照唐代的军阵来自由发挥,只要到时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