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发光?在惊诧中我顺着莪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黑泽中远处的白色迷雾之中,有一团东西时不时闪烁出一些亮光。从轮廓上看,似乎是有一个庞然大物就藏在白色迷雾的深处。
我是巫师,莪是祭司,我们同为巫人士,对巫人口中所传颂的巫学圣地黑泽同样充满了好奇。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俩手牵手的走下沼泽地,踩着水泽中那些柔软的水草和植物茎蔓,慢慢的进入到黑泽的深处。
与黑森林一样,黑泽中虽然草类植被繁多,但四周却同样看不到一个活物,水中没有任何鱼虾,天空中也没有一只鸟儿的踪影。
穿透那些白色迷雾后,我们又向前走了很远,随后一棵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可不是一般的大树,它生长在水泽中的一个小岛之上,根部裸露部分延伸到岛上的每个角落,二十多米长的岛被它整个霸占。再看它的树冠就更加不得了,高大的树梢隐入云中,仿佛就像是长到了天际一般,都看不到尽头。茂密的枝叶向四周延展至几十米开外,粗大的树干都可以在上面凿穴而住,就如同是神树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那金莹剔透的树叶就跟水镜似的,随风摇弋不断的反射着云缝中的光线,使得整颗大树看起来就像在闪闪发光。
莪姐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她惊叹着说:“天哪,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树。那些叶子怎么全都是亮晶晶的啊,穀,你有见到过长这种叶子的树吗?”
“有啊。”,我回答着说:“我在梦里有梦到过。”
“也是梦里吗?”,莪姐侧头看着我,眉头紧锁。原来她也和我一样,同样在梦境中看到过这颗大树。
我继续对她说道:“你听这些叶子,风吹的时候一直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是在低声说着什么话。”
“走,我们过去看看。”,显然莪也有我这种感觉,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快步淌水。
登上树下的小岛后,我们踩在柔软的草地上,直接来到神树的庞大树干前。
站在这棵参天巨树下,我们俩是那么的渺小,它就像一个参天大神一样,接受着我和莪最赤诚的跪拜。
参天大树的神奇远超我们的想象,当我们闭目倾听参天大树的念念私语时,我发现许多尘封的记忆开始不断涌现在我的脑海。
原来我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在这个世界我曾有九世为兽的轮回,经历过大自然最为残酷的优胜劣汰,在绝大部分的失败中也曾有过辉煌的成功。在另几世为人的轮回中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如今世人所供奉的先祖弇兹氏,我竟然曾亲眼见证到她的无情和残忍,她远没有世人所说的那么伟大和仁慈。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最让我意外的就是我妻子莪的身世。
在我沉沦于这些往世记忆的时候,跪在身旁的莪突然开口问道:“穀,我刚才掐指算了一下。原来送我们到黑森林的那群狼,竟然就是我们做狼时的后代,怪不得它们对我们那么亲密。”
我们做狼?这几个字惊得我瞪大了眼,我忙用左手为莪姐掐指算了起来。凭借我记忆中三世为巫的修为,很快我就从阴阳卦象中得知妻子莪的更多身世。原来她有过一世轮回跟我姻缘相识,应该就是我为狼那一世的狼妻子。从阴阳卦象中可以推断出,从那一世开始她便和我有了永恒的姻缘宿命,也就是说从今往后的所有轮回中,我们俩始终都会相遇,然后反复成为夫妻。
如果没有相遇那会是什么情况呢?我的修为还很肤浅,对轮回宿命还很陌生。我回想以前的三世,好像和那九世为兽中的八世一样,虽然有过一些偶遇,都最后都是一个人孤独终老。莫非在转世时遇不到莪,我就娶不到妻子,只能是莪才能做我妻子?
想到这里,我立刻问着莪说:“莪姐,你一共转世多少回了,都分别是什么样子,有过其他的丈夫吗?”
莪听完白了我一眼,较为冷静的回答道:“怎么?你吃醋了?怕和我有和别的人有过肌肤之亲?”
猛然间发现,莪得到她往世的记忆后,整个人变得沉稳了许多,少了许多可爱和天真。
我也没有以前那么在意这些细节,倒是很从容的回答道:“我算出我们有永不破灭的姻缘宿命,我只是想确认下我算的是否属实。跟你一起为狼的那一世之后,我有个三世为巫的轮回。但是那三世我没遇到你,最终都是孑然一身孤独到死,只有这第四世为人轮回时才侥幸认识你,然后就顺利的成为了夫妻。”
莪听完深情的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许多的感动,随后她默默的反问道:“你只有三世吗?我怎么有八世做祭司的轮回?为什么我们不一样?”
“八世?”,我听完很是惊讶,她怎么能轮回这么多次?
莪的思维依旧比我敏捷,很快她就揣摩着说:“看来这轮回转世也因人而异,就如同是姻缘这种事一样。在部落的时候我曾给无数人掐算过,绝大部分人都只是一世姻缘,极少数的夫妻会有几世姻缘。像我们俩这种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姻缘宿命,四海八荒从古至今仅此一例,没想到这种事偏偏就出现在我们俩身上。”
我点头答道:“是啊。照这么说,你那八世也是孑然一身咯,没有嫁给其他人?”
莪白了我一眼,冷笑着说:“你说呢?女祭司就得保持纯洁的身份,我要嫁过人我还怎么做八世的祭司?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