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鸣直勾勾的盯着这大型宝扇,久久不能回神。
“此物,为逃生之物,通过意念操控飞行,但其飞行速度,也与自身修为有关。若你遇到聚气七重之人,用此物逃生,绰绰有余,遇聚气八重之人,有些勉强,遇聚气九重之上,那么……你就等死吧。”
话语落下后,烟灯看见,莫一鸣已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乾元宝扇。
意念输出时,莫一鸣在扇上摇摇晃晃,片刻后从空中落下,砸得嗷嗷直叫。
“哈哈,你认为宝物且是你说操控就能操控的?你必须与其归一,融为一体,才能将其,说道。
莫一鸣似有所思,并没有忙于跳上乾元宝扇,而是闭上眼睛,意念输出时,似与这宝扇,有了交流。
“今日我养精蓄神,你且别打扰我。明日黎明时分,我便离去。我再赐你三道意念之力,一道意念之力可以维持半个时辰,用时意念输出即可,有我一成修为,一年内只能用一次,你且慎用。”
说话时,烟灯神色略有凝重,闭眼后,其指尖有白色修为之力飞出,一共三道,从莫一鸣的眉心,进入其体内。
随着这三道意念之力的灌入,莫一鸣的头猛地仰起,其眉心中有耀眼白色光芒射出,将整个山洞照得如同白昼。
强劲的力量冲击,让他瞳孔内有血丝弥漫,更有痛苦之色使他咬紧牙关,还未来得及嘶吼,便已昏睡过去。
这一天,烈日当空,将地上大石晒得滚烫。
南山中有一支军队,正疲惫的向着矿山所在走去。在他们的后方,是五辆马车。
“都走快点,前方战场兵器断缺,我们必须在十天内收集矿铁,送回南明城,铸成兵器。超过期限,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他们已在这丛林中奔波了五天,说话的是一个身着不凡之人,他骑着马,额头有汗珠滑落,随着他的话语落下,这支军队的脚步,蓦然的加快。
在那矿山上,所有矿工都在卖力的开采着。唯有雷啸,此时身子虚脱在半山。但他并没因此而逃过一劫,片刻后,在张逊的带领下,一名卫兵抬起一盆脏水,猛地泼在雷啸的头上。
“很累?看来是你身穿东西太过繁琐。将他鞋子衣衫脱了!”
张逊落下,就见三名卫兵迅速的脱去雷啸的鞋子,撕去身上衣衫,只留一条裤衩在雷啸身上。
光脚着地,脚掌接触到滚烫大石的一瞬,雷啸顿时支吾一声,跳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看向张逊,呼吸急促间,并未说话。
“看来还是有力气的嘛,原来你在偷懒。”
说完,张逊将手中皮鞭猛地抽在雷啸身上。其力量之大,让站着的雷啸,顿时滚到地上。身子裸露皮肤接触到地面,如被高温灼烧一般,顿时变得通红。
这么多天过去,雷啸一直没有莫一鸣的消息,在某一瞬间,他脑海也会浮现出那些念想,或许真如那些矿工所说,莫一鸣已经死去。只是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直到这些日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似乎听到了死神的召唤,索性在这死亡边缘,尽可能的嘲讽眼前这个生平最可恨之人。
于是强忍着痛苦,雷啸勉强的坐了起来,扒开散乱的头发,露出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眸,看向张逊时,嘴角带着嘲讽笑容:“除了会用皮鞭打人,除了活在自己奢求之中,除了会拍别人马屁,除了嫉妒别人。你的生活,就没有其他乐趣了吗?”
这种讥讽的话语,让张逊身子一怔,字字如同针扎一般,落入心底,让他内心燃气了更强烈的怒火。
“啪!”
又是一鞭落下。
“哈哈!”
雷啸仰天大笑,任凭疼痛穿梭全身。这笑声回荡在这矿山之中,似有回音,久久不能消散。
在这之前,张逊本以为雷啸会发出求饶的声音,可是现在的大笑,却让他感觉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反倒是一种无尽的嘲讽,令自己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一种极致!
“啪!啪!啪!啪!”
又是一阵皮鞭的抽打,雷啸的身上血肉绽开,鲜血顺着皮肤不断流淌。
可是他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嘶叫,即便连闷哼也没有!
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张逊,嘴角笑容依旧。
“还不过瘾是吧,把他给我吊起来!”张逊气喘吁吁的说道。
一旁的几个卫兵应了一声后,将雷啸抬起,迅速离去。
烈日当空,被吊起的雷啸,身上汗珠大颗大颗滑落,经过身上伤口时,有剧烈疼痛传来。他无力的埋着头,神色有些恍惚,眼冒星光,随时都有可能昏迷过去。
在某一瞬间,他勉强抬头看向矿山的另一边,仿佛能看见莫一鸣的身影,正缓缓的向这里走来。
可是此时的他,倒希望莫一鸣不要前来,这里矿山的地形,非常不适合逃跑,偌大的平地,卫兵的帐篷建立在矿山周围,将逃走地形围得水泄不通。
但纵然如此,他又非常希望,自己能在死前见上莫一鸣一面,即便是远远的见上一面,他也会心满意足。他很想知道,莫一鸣是否存活在这个世上。
可是,这么多天来,这种奢求的**仿佛越来越小,那日泥石流如猛兽般袭来,峡谷水流更是湍急,跳下去的莫一鸣,其生存的可能性极小。这是事实,是这些天他无法逃避的问题。但,莫一鸣临走前的那一句话,让他坚持到了现在。
“你答应我的,从未食言。但我不一定能支撑到那个时候,一鸣,请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