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地下溶洞内。
“嘶”刚刚被迫从数据化视角里退出来的江言,脸色发白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因为精神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而不由得咧了咧嘴角。
源于精神上的痛楚让江言很是不爽,不过更让江言糟心的是来自于防火墙之外的那种强烈无比的威胁感,那种仿佛被无比恐怖的存在窥探的感应实在是让江言有些坐立不安,就像是有一柄轻轻一落就能让自己人头落地的利刃悬在脑门上一样。
“这天生敏锐的直觉,有时候或许也不是一件好事啊”脸色苍白地苦笑着,江言强行忍着精神刺痛的折磨死命地催动着异能,竭尽全力地强化着数据化防火墙的隔绝能力。
而佐斯、影狼它们这些传承智脑也不需要江言的刻意提醒,在共同维持络防火墙的时候开始,它们就已经与江言保持在高度链接状态了,这时也是通过江言的感知判断出了情况的危机,于是高级智脑们在全力辅助江言的同时,也立刻开始从子机络之中抽调更多的有生力量过来支援。
越来越多的灵魂智脑接到命令后也顺着络的链接一一加入到了江言所在的溶洞战场内,甚至就连一部分精英的1级阶位的下级智脑也没有漏下。
以江言为主心骨、佐斯影狼两个传承智脑为枝干,两位数的伪2级的高级智脑为辅助节点、再加上成百上千的下级精英智脑们为基点,所有人一起协作对数据防火墙全力进行了强化。
几乎一切的资讯信息都被防火墙隔绝,以异能的视角在江言眼中还是银白色的闪烁着大量的数据代码的半透明隔离层,在外人看来却是空无一物,不仅如此,因为隔绝了所有信息交互的缘故,江言的痕迹就像是从这个世上被抹去了似得,整个人变得越发地虚无缥缈,存在感无限地降低着。
现代科学上有一种理论,说是物质之所以能被确定了是存在的,便是源于其他对象对这种物质的观测与认知。
某个理论上,那著名的被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薛定谔先生给关进了小盒子里反复折磨、一直持续着半死不活状态的猫咪,便是因为缺乏了第三者的认知观测,而苦逼地不得不一直持续徘徊于可能死了也可能活着的暧昧界限上。
江言现在的状况便是有些符合了这种观测理论,明明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在那里坐着,但从他人的视角看过去却会在不知不觉间将其无视掉。
“嘿存在感降低?好像又无意间摸索到了这种防火墙的新效果啊,似乎可以拿去用在暗杀方面?”
感受着防火墙之外的那种大恐怖之感还在持续的江言,只能苦笑着自乐道。
耐心地维持着防火墙,直到十几个呼吸后,江言才感觉到内心里那让他不禁心惊肉跳、寒毛直竖的强烈危机感渐渐褪去了。
“呼!蒙混过去了吗?”又等待了一会儿,确认危机感散去后,江言才放松了紧绷的心神,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从防火墙上抽回了自己的心力,却让数据防火墙就这么解除,而是抱着谨慎的心理,让手下的智脑们代替他继续维持着。
这样一来,万一那个神秘的恐怖存在忽然杀个回马枪再度窥探他,他也就不至于措手不及。
放松下来的江言,这才有了闲余去整理之前在数据化视角里斩切那根他看到的神秘的线时的经历。
一想到那根线,江言就仿佛再度体悟了一遍斩切不成被反震回来的糟糕体验,他的精神上的刺痛感就更加强烈了。
“擦嘞!到底是什么玩意”
使劲揉了眉心好一会儿后,江言精神上的刺痛感才渐渐缓解了下去,他略微放松地呼了口气,随后眉头微微拧起,也不知道沉思了多久,他的眼中渐渐地若有所悟。
对于那根奇怪的线,如果说原先的江言还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的话,现在的他却是有些懵懂地理解了一点儿了。
在刚才用异能凝聚的无形之刃去斩切那根线后,虽然最终还是没能将其斩断并且还被反震得差点受伤,但江言也不是没有丝毫收获的。
线受到攻击后发出的反震之力虽然震碎了他的异能之刃,但那种异能之刃可是跟江言的心神紧密联系的,被震碎后固然会受伤,不过二者的碰撞也由此意外地让江言触碰到了线的一丝本质概念。
通过与这丝概念的短暂接触,将获得的少许资讯加以解析后,江言才算是明白了线的真相。
他心神复杂地感慨了起来:“代表了因果的线吗还真是意外地见识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江言这时候的心情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苦恼了。
因果之线,那已经是涉及到了神秘莫测的命运之道的玩意,在众多的超凡力量体系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顶级神秘,寻常修炼者千辛万苦也不见得可以实际触碰到一丝门槛,而他居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意外得以窥见了一丝本质。
想来,又是因为自身那奇特的异能所带来的便利吧。
经过这一次的对因果命运的窥探的经验,江言已经算是摸到了一丝门槛,至少,他现在本能地领悟到了自身异能的一种新的用法,江言把这个刚领悟的新能力命名为数据之眼。
顾名思义,便是通过数据化的异能视角,来解析、窥看目标身上的因果命运之线的能力。
这种线如其名,代表着目标身上的与其他存在之间的因果联系,会有很多种不同的表现形式,比如大名鼎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