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锋年是职业杀手,在道上很有名望,不过闻名的是他另外一个名字,血人!
这家伙杀人,每次都把现场弄得血肉模糊,不光人死了,活着的也被吓够呛,贾云赶上的这次,都算是他下手轻的了。
一见屋里有人,杜锋年没有惊慌,反手隐蔽向腰间摸去,同时嘴上喝道:“什么人,私闯民宅,我要报警了!”表现的和正常人无异。
沙发上的周星扑哧乐了出来,“报警,我说血人,你在逗我吗?”
听到被人叫破名字,杜锋年心中一凛,今天看来是不能善了了!被人围攻也不是第一次,他倒是不怕,只可惜这个窝,刚搭起来又要换地了。
他手上动作加快,可腰间空瘪的感觉却更让他吃惊,居然丢了。
那是一把与他姓名相关的剃刀,锋利无比,他曾用这把刀割过至少十几个脑袋,现在竟然丢了!
“这刀口保养得不错,就是材质太垃圾了,修脚的吧!”不知何时,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到他身边,对手中的刀品头论足,借着窗户传来的微弱路灯,杜锋年看得清楚,那正是他的刀!
佐罗将刀塞到嘴里,咔咔像啃黄瓜一样,几口将刀嚼碎,又呸呸呸将碎铁渣吐了出来,“一股子腥味,太难吃了!”
杜锋年就像见了鬼,这大汉,什么来头?
“走吧,小杀手!”佐罗阴惨惨的一笑,连知道他底细的周星都有些慎得慌,以前怎没发现,他还有这天赋。
就算没刀,杜锋年也没有束手就擒的念头,落在警察手里尚且可能活命,落在同行手里,嘿嘿。
当!
他闪电般打出一拳,正中佐罗胸口,却传来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大力一拳反而震得自己手掌发麻,就像砸在铁板上。
佐罗一乐,“你一拳,我一拳,最是公平!”
在杜锋年惊骇的目光中,一个斗大的拳头明晃晃亮如精铁。
哆!
对面墙上多了一幅人形雕塑。
……
不知过了多久,杜锋年悠悠醒转过来,能再次见到阳光,他很意外,旋即心中一沉,不死,未必是一件好事。
他豁然坐起,发现他身上竟没有任何束缚,是对方的疏忽,还是他自信。他想起之前那个大汉,心中一沉。
“醒了?这么能睡?不愧是年轻人,睡眠就是好,我年轻那会,一睡也是大半年,现在不行喽,每天天不亮就醒……”
杜锋年这才注意到,对面坐着一个身穿绿色背心的老者,老者年纪一定不小了,皮肤都已经褶皱成一团,垂了下来,说话精神头也不是太足,仿佛随时都要被吹灭。
他没理会老者,跳起来,四下打量一番,这是一处河岸边,细细沙滩,河面宽广,一望无际,别问怎么分辨这是河而不是海,两者区别极大。
在远处能看到一个热闹的工地,来来往往有不少人。
周围竟只有这个老头!
这是杜锋年的第一想法,可以逃跑了,不过这的温度,阳光,可不象是燕京,到有点像是赤道附近,太热了!
“年轻人,不要这么着急,坐下静静听我讲完不好吗?”地上的老者耐心的劝他,杜锋年心中冷笑,这老家伙,不会是想玩说教那一套把,写啊!
“年轻人……”
“聒噪!”杜锋年一跃而起,一记鞭腿扫向老者的头,他准备顺势解决了这个啰嗦的老头,然后赶紧逃命,省得那个强悍到离谱的壮汉回来。
可他想错了。
扫过去的腿,在到达大约三尺的地方,就像被浇了热水的冰雪,迅速消融,只剩枯骨!
啊!
杜锋年惨叫都变了音,无论是剧痛还是视觉冲击,都让这位职业杀手有些崩溃,抓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怎么全都是变态,这个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头,手法竟比那个吞刀片的大汉还要诡谲。
掉落在地的杜锋年不断翻滚惨叫,凄厉厉让人不忍。
“年轻人啊,你看看,这又是何苦那,话都不让说完就开始,吃亏了吧!”老烈酒又开始絮叨模式,可如今的杜锋年,更没心情听了。
“周小子说了,不论过程,只要结果,你可要禁玩啊!”老烈酒说完,提起惨叫的杜锋年,回了他的住所。
“小子,这是我老人家新配的药,最适合你这种气血旺盛的年轻人。”老烈酒胡乱将草绿色的药膏抹在枯骨上,让杜锋年更加震惊,消失的血肉将像是放了倒带,有迅速生长,完好复原,要不是那嫩如婴儿的肌肤,他都要以为这是一场梦!
只不过,那酸痒的感觉,甚至比疼痛更难抵挡,他全身如同水涝,嗓音沙哑,瘫坐在地上,任凭老烈酒摆弄。
“抗住啊,抗住,我肯定不会玩死你!”就算虚脱,杜锋年还是抽搐两下,这个老头的用词,太吓人。
“这是我研制的新药,一种非常可爱的,小虫子。”老烈酒拿出一罐子乌黑的药膏状固体,放在一个大药罐子里,怕杜锋年不懂,还特意倾斜过去给他看看。
乌黑没问题,可为毛这东西缓慢伸出无数纤细触手,在罐子里摇曳多姿!
杜锋年不怕疼,可这么贵觉得画面,实在有点突破他的心理防线,他想挣扎,却连一个手指都抬不起来。
“小乖乖,开饭了!”老烈酒将药膏均匀的抹到那条腿上,不同之前,这一次的感觉凉丝丝的,很舒适,可药膏中,本丰腴鼓胀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而那些触手,则像是超长的腿